星兒胡同,就是姜澄家住的地方,她和林雪昨天剛送姜澄回去過的。
桑恬也顧不上坐地鐵了,急匆匆打了個車就往星兒胡同趕。打車了一半她又後悔,一個路口堵十分鐘急死她了,還不如坐地鐵呢。
等桑恬一路堵到星兒胡同,林雪已經到了。桑恬跑過去,就看缪可霏一身泥一身土正坐在地上哭,褲子膝蓋那塊磨了個大洞,膝蓋全摔破了還在往外冒血。
林雪正在給唐詩珊打電話:“你能帶藥箱來趟星兒胡同麼?有個小姑娘受傷了,我微信發個定位給你。”
桑恬心疼得不行:“怎麼搞的?”
姜澄在一旁紅着眼圈:“缪可霏為我跟人打架了。”
缪可霏一聽姜澄要哭自己反而不哭了,還笑:“姜澄你别哭,我不疼。”
“小孩跟誰學的嘴這麼硬。”林雪說:“我有一個當醫生的朋友馬上過來,包紮好就不疼了。”
桑恬沒忍住瞥了林雪一眼——跟誰學的嘴硬?跟你學的呗。
她問姜澄:“霏霏這一身泥一身土的,能先去你家擦擦麼?”
桑恬普普通通一句話,姜澄卻吓得一抖,頭深深埋下去:“不是我不想讓你們去我家,我家很破,還有,要是我媽知道還有人欺負我,又要罵我……”
桑恬心一酸,撫着姜澄的肩:“每次你媽知道你被欺負,都會罵你?”
姜澄的頭越埋越深:“嗯,她會問我說,同學為什麼不欺負别人就欺負我,肯定是我有問題……”
缪可霏一拉姜澄:“你别聽你媽亂說!我也不用去你家擦,我就喜歡這麼髒着多酷啊!還有,我也不會讓别人欺負你,再有下次,我還像這次一樣,打死她們!”
說着缪可霏沖姜澄一笑,明明臉上也沾了髒兮兮的泥,潔白的小牙齒一露,一雙閃亮亮的眸子像當晚星空裡最亮的星辰。
桑恬:“到底怎麼回事?”
林雪找了一處幹淨花台扶缪可霏過去坐着,缪可霏拉着姜澄也在她身邊坐下。缪可霏說:“今晚我媽又去加班,給我點了一家很好吃的蛋糕,我做完作業就想給姜澄送點過來。”
“桑老師你先别罵我大晚上又一個人出門,要是我不來,姜澄今晚就慘了。”
姜澄低着頭:“嗯,是真的。今晚我做完作業,幫我媽到胡同口扔垃圾的時候,不知為什麼班裡那幫人也在,把我堵胡同口了。我聽她們說,好像說是其中誰的爸爸,請她們到附近一個會所。”
她說着問了缪可霏一句:“什麼叫會所?”
缪可霏特不屑的說:“就是吃飯的地方!跟路邊小餐館沒差!做的菜還沒路邊小餐館好吃呢,又貴又吃不飽!”
她接過姜澄的話:“桑老師你不知道那幫人多壞,她們被老師說了以後也不敢真幹什麼,就一直把姜澄圍那兒,對着姜澄不冷不熱的笑,不管姜澄想從哪個方向走,她們都怪笑着堵住姜澄。”
桑恬問姜澄:“霏霏來之前,你被堵了多久?”
姜澄低着頭:“一個多小時。”
桑恬的一顆心越來越往下沉。
其實小孩子的惡,很多時候比成年人更殘忍。她們有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知道如何往人心裡最脆弱的地方捅去。
不打,不罵,不攻擊,隻圍困,在很多時候被認為是最重的一種“刑罰”,讓人想反擊都找不到突破口,完全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桑恬一直攬着姜澄的肩,覺得姜澄現在還在發抖。
缪可霏:“我來一看這情況簡直氣死了,她們這樣還不如直接打一架呢!”
不知缪可霏是不是怕姜澄擔心她,說這話時還在笑着,一點看不出她自己也曾是校園ba*淩的受害者,畏畏縮縮躲着不敢反抗。
姜澄握住缪可霏的手:“傻死了,她們那麼多人打你一個。”
缪可霏:“我也沒輸啊,她們也都受傷了啊。”
“你還得意。”桑恬輕摸一下缪可霏的頭:“她們把你推倒膝蓋才傷成這樣的?疼不疼?”
“一點都不疼。”缪可霏嘻嘻一笑,晃着姜澄的手:“姜澄你真的别怕,要是她們下次還敢這麼損,我還跟她們打,多打幾次她們就不敢了,因為她們肯定比我怕疼。”
這時唐詩珊匆匆趕到:“哪個小姑娘受傷了?”
桑恬一看,遲夏也跟着她呢,微微沖桑恬點了點頭。
唐詩珊給缪可霏包紮的時候,桑恬在一邊陪着姜澄:“你出來扔垃圾扔這麼久沒回家,你媽不出來找你啊?”
姜澄笑笑:“我媽做完家務就忙着跟我弟打電話呢,我媽說我要好好讀書,等上初中拿獎學金就能給我弟補貼學費了。”
缪可霏:“補貼個屁!你就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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