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瑩的手頓住了,她總不能這時候突然拉開被子把自己露出來,她可不清楚那鄧榮是誰,也難以忍受被人以為他們合蓋一杯,沒有辦法,隻好靜伏不動。
能想象到她在被中的樣子,好像突然乖順的貓兒,蕭隐唇角一挑,不動聲色的把榻前繡花鞋踢到了遠處,淡淡道:“你去查下,山下是不是有蛇出沒。”
任何一座山,都是少不了蛇的,鄧榮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王爺是要尋什麼蛇?而今秋涼,恐怕是不太多的。”
“本王聽說有蛇驚擾到香客,你從這條線索下手……”說話間,他感覺到被子輕微的動了下,大概是這姑娘被悶得吃不消,蕭隐有些好笑起來,倒希望鄧榮能待久一些,又道,“再去查一下,除了主持,還有誰知道本王住在此地。”
話一直說不完,陳瑩渾身别扭。
男人的腿同她一起遮在被子裡,她何時與一個男人如此親近了?便是沈溶都沒有,她有些耐不住,咬着牙用力一推蕭隐的腰,入手的地方堅硬的好像石頭。
蕭隐冷笑。
她急于離開他的廂房,卻不知自己的處境,合着她的話,于他猜測,陳瑩應該是被人打暈送入此地。他若是不碰她,便是陳瑩不擇手段,勾引未遂,他有興味要了,又是她放浪形骸,這兩種都能讓一個女人名聲掃地,而他堂堂豫王,卻是毫無損傷。
可她隻知道要走,卻不知道感激他的恩情嗎?他要她,或羞辱她,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被子裡悶極了,充斥着男人的味道,說不上是什麼,反正陳瑩受不住,又不敢發出聲音被那鄧榮聽到,隻好央求蕭隐叫他走,便又伸手推一推他。
這回比剛才輕了些,手指都像能說話,軟軟的,如楊柳枝拂過水面,蕩起一圈圈的漣漪,蕭隐沒有跟女人在一個被子裡待過,莫名的有些怪異之感。也不知是不是因她藏在被中,捂得太熱,他口幹舌燥,恨不得跳下竹榻,便是道:“就這樣罷,你現在去查。”
鄧榮躬身離開。
聽到輕微的帶門聲,陳瑩一下将被子掀了開來。
熱意熏得她臉色通紅,眼眸如絲,有種勾人心魄的嬌豔,蕭隐看得一眼,心想難怪他在馬背上見過一次便總記得,委實是生得出挑,他也越發覺得劉雲珍普通了,上回自己埋汰她容色,不是胡說。虧他姑姑将劉雲珍誇得一朵花,卻不知這種凡夫俗子何來吸引人之處?
“王爺,小女子今日打攪之罪,請王爺見諒。”經過剛才那事兒,陳瑩隻想快些離開,她甚至都不想計較蕭隐的舉動了,她也計較不得,憑着她能怎麼樣呢?就算是陳懷安,也不可能來訓斥蕭隐,還不如趕緊抽身,一走了之,她退下竹榻,“小女子這就告退。”
都不想知道來由嗎,一心要走?蕭隐挑眉道:“這事兒還不算完。”
陳瑩在心裡歎氣:“王爺到底想要如何?”
“你今日可曾得罪誰?”蕭隐詢問。
“小女子初來京都,能得罪誰?”陳瑩也知曉此事奇怪,一是山中突然有蛇,二是她無端端被人擄來蕭隐的廂房,怎麼都覺得不對,可誰會如此對待她呢?她是從浮山來的姑娘家,平生并沒有仇人……不過好似母親那樣,原也不該有仇人,然而李大夫卻偏偏害她,會不會,她靈光一閃,自己别無所求,來京都為救母親之外,便是為沈溶……
臉色忽地一變,陳瑩抿緊了嘴。
“想到什麼了嗎?”蕭隐目光似箭。
她搖頭不承認:“沒有,我一介女流,怕是有人認錯人了。”
一定是在隐藏什麼,蕭隐盯着她看,他的坐姿大馬金刀,氣勢淩然,陳瑩偷偷瞄一眼,發現那樣近看,原來這男人的五官也甚是俊美,隻平日高高在上慣了,使得人都不敢看一眼,就像現在,她隻想走。
“王爺……”陳瑩沒有力氣似的,弱聲道,“我出來已久,隻怕家人擔憂。”
真是傻了,蕭隐心想,假使她說出來,自己此時正當無事,便幫一幫也無甚,可她竟然錯過這種機會,将來不要後悔才好。
“退下吧。”他語氣淡淡。
陳瑩連忙行一禮,朝外走去。
秋日寒涼,她的腳踩在地上,隻覺刺骨,可身邊沒有奴婢,也沒有别的認識的人,她還能求蕭隐給她找一雙鞋子嗎?到時見到嬸娘,隻能說自己遇到蛇害怕了,逃走的時候将鞋落在别處。她一步一步往外走,想到剛才的處境,被人陷害,遭人奚落,脖頸還疼,眼角又忍不住的濕潤起來,就這般要離開庑廊時,聽到蕭隐的聲音:“你就這樣走嗎?”
陳瑩轉過頭,隻見蕭隐手一揚,一雙繡花鞋赫然落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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