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書’選擇了他?
它像一枚魔戒,勾起人心底最隐秘的欲望,引得人逐漸膨脹、走向滅亡;而北條夏樹是不受它蠱惑的霍比特人,因為他對世界上大部分事情打不起興趣,包括不僅限于錢和名利。
在這方面,太宰治和他極為相似,堪稱如出一轍的冷漠。不過,太宰想要‘書’。
正想着這件事,門就被推開了,黑發鸢眼的青年态度自然地走進來,身後黑西服手下堵在病房門口。
“好久不見。”他為自己拉開凳子,“聽說你見過中也了?”
“嗯。”北條夏樹擡起眼睛看他,“我現在腦袋還有點混亂,很多事情記不起來。”
“那就慢慢來吧。”太宰治扯着唇角,露出一個閑散而虛僞的笑容,“不過提醒你一下,可不要賴賬哦,夏樹君?”
北條夏樹一怔:“哦……‘書’啊。”
他和太宰治有一個賭約,主題是‘能否改寫紅方必勝、黑澤陣必死的命運’;他堵上了‘書’,要求對方在遊戲第二周目配合自己的計劃。
‘書’是類似拉普拉斯妖的全知全能道具,甚至要更加離譜一點:寫在‘書’上的文字會變成事實。他寫下了那句話,借着‘書’的力量越過時空壁,忘記現實的一切,成為一名真正的遊戲NPC,想要逆轉結局。
而所謂給他劇透的玩家論壇,其實就是‘書’的一部分。
當他選擇自殺、把‘書’的信息告知太宰的時候,這樁賭約就是對方勝利了,因為他沒有等到結局就棄賽。
夏樹歎了口氣,竟然感到一絲輕松:“沒關系,給你吧。”
“對他失望了?”太宰笑容惬意,長籲短歎道,“夏樹君,你這麼聰明的人,也會為情所困的嗎?”
“……你說這個詞真的蠻惡心的,閉嘴吧。”
“我是首領。”太宰假惺惺地說,“你對我卻完全不尊重呢。”
“太宰。”
北條夏樹頓了頓,臉上出現一絲茫然:“我……”
究竟,他在一切開始以前,屬于哪個世界?
然而對上太宰毫無波瀾的眼神,他知道,對方不會認真回答這個問題。這是他目前都還沒有想明白的事情,對方能知道的更加有限吧。
“我覺得,拉普拉斯妖和‘書’真是非常相似,各種意義上的。”北條夏樹話鋒一轉,“也許它們在類别上屬于同一種,比如世界意識的衍生物。”
“有道理。”太宰接話,散漫道,“你把拉普拉斯妖從遊戲世界中帶過來,成了‘書’?……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慢悠悠的,把北條夏樹正在思考的問題道出了:“那麼,關于你的身份,先是玩家還是NPC呢?”
北條夏樹想套話,巧妙地把問題丢回去:“你認識我那麼久,你認為呢?”
而太宰當然不會中招,狀似誠懇地回複道:“不管夏樹君是什麼身份,我都不會把你當成怪物的哦,感動嗎?”
北條夏樹嗤笑一聲:“我要吐了。”
“你真是越來越像你前男友了。”太宰說,“莫非是舊情難忘麼?”
夏樹:“滾。”
“……這語氣真的好像!”太宰搓了搓手臂,一副惡寒的樣子,“他之前覺得我是對你不懷好意的家夥,特地過來威脅我,差一點就死了呢。”
北條夏樹垂着眼睛,抿唇不答。
沉默在病房的空氣裡發酵了一會,最終還是由太宰治打碎。
“我開了托管。”太宰說,“按照從你撕卡到回歸現實,遊戲裡的時間應該過了好幾個月。你想看看麼?你離開以後發生了什麼。”
夏樹若無其事地笑了下:“……不了吧。”
“畢竟隻是少了一個我,又能影響什麼呢?Gin會回到組織。”他平靜地說,“接下來無非是繼續他那日複一日的殺手生活,為組織效力,等待紅黑對決失敗後必然降臨的死亡。”
太宰:“你想起來了?那時候真的很努力呢,一次次的,為了救他。可他就是組織忠誠的狗呢。”
“有一點吧,隻是大概記得有那麼一回事,沒落到實處的感覺。”夏樹的臉色蒼白,艱難回憶着,“……我身為NPC,做出‘拉普拉斯妖’的時候,窺見了黑澤陣反複輪回的死亡結局。”
“哇嗚,連遊戲裡失去記憶的你都在為黑澤陣努力麼?”太宰不知道從内襯袋子裡拿出一塊精緻的手帕,“你真的,我哭死。”
“……别演了。”夏樹面無表情地打了個寒戰,“怪惡心的。”
“好吧。”太宰治從善如流地收起手帕,語氣輕松,卻帶着幾分不言而喻的嘲諷,“在第一周目,那個為你違抗組織命令的黑澤死亡之後,你嘗試過那麼多次——殺光紅方、殺光黑方,Gin每一次都必死,又或者和你反目成仇。你想救的黑澤陣,不是那個Gi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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