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從趕回的法奧維拉嘴裡了解到前因後果。牧川在乘坐懸浮車回晨光園的路上遭遇襲擊,襲擊者是最常見的軍用仿生機械,沒有标識,埋伏在偏僻路段,但是很有分寸,隻讓牧川重傷昏迷,現在他已經被送往醫院進行搶救。
身體上的傷勢,在醫療艙的修複下很快就能痊愈,但對方使用了精神沖擊,這使得牧川的大腦受了損傷,陷入昏迷,短時間内醒不過來。
這很明顯,是一次警告,或者一次報複。法案改革進行的如火如荼,受到很多阻力,來自各種有權有勢的貴族,牧川觸動了太多蟲的利益,他作為領頭者,這麼一倒,改革就沒有人主持了。
皇室會重新指派一個蟲選進入議院,這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牧野的頭上,或許他們心裡想的很好,牧野身為雄蟲,天然就會站在雄蟲這邊,肯定不會幫着改革黨損害自身利益。
隻是很可惜,想的太美了。
牧川被送到了王宮,全蟲星最安全的地方,伊迪爾也被牧野做主接了過來。
牧野在大皇子的殿内見到他時,這位經曆了一路奔波的雄蟲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睫毛不安地顫抖着,視線在看到躺在床上不知人事的牧川的時候,一下就凝固了,他小跑着到了床前,沒和在場的任何一個蟲族打招呼,也沒有蟲責怪他失禮。
當然不會了,這裡隻有牧野和法奧維拉兩個蟲而已。
他的呼吸極輕,牧野幾乎看不到他的胸膛有起伏,就好像牧川變成了紙做的等高擺件,大一點兒的風就能把他吹跑一樣。
伊迪爾的手指緊緊攥着,左右手一起輕微地顫抖,指關節被捏的發白,“他……他還好嗎?”他說,聲音也是極輕,滞澀感很明顯。
“會醒過來的,就是需要時間。”牧野解釋道。
“那就好。”伊迪爾仿佛松了一口氣,他的肩膀耷了下來,随即又緊張的聳起,“那需要多長時間?會……”
他的後半句話淹沒在喉嚨裡,好似有什麼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發不出聲音。
“或許是幾天,或許是幾個月。”牧野抿了抿唇,盡量柔和了自己的語氣,“肯定是很快就會好。”
“對,對。”伊迪爾低聲呢喃着,不斷重複着這句話,“肯定很快就會好,很快……”
他擡起手,有些想摸一摸牧川蒼白的臉,沒有血色的唇,但是牧川的頭上戴着一個有很多管子的儀器,他躊躇了片刻,最後将手搭在了牧川的手指上,輕輕握住了其中一根。
牧野及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旁邊的法奧維拉投來擔憂的目光。
牧野搖了搖頭,走出殿内,沉聲說道:“我沒事。”
太陽隐藏在雲層後面,像是一個白熾燈泡,今天的溫度很低,牧野穿了一件有些厚度的淺棕色外衣,袖口很寬,冷風從空隙灌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法奧維拉握住他冰冷的手,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好。
他們走出宮殿,返回自己的居所,半路上,牧野忽然笑了一下,“我是真的沒事兒,不用擔心。”
“那些貴族,這次真的是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他們太想當然了。”
他的聲音冰冷,還帶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完全不像是牧野平時在法奧維拉面前展現出來的狀态,充滿了十足的高高在上,以及隐含的明晃晃的惡意和嘲弄,就像是看到了一件很是搞笑滑稽的事兒。
這時候的他,總算有了一些從末世摸爬滾打出來的氣質。
事實也的确如此,皇室掌權這麼久,靠的可不是所謂的血脈高貴一說,而是實打實的權勢。
時隔數千年,皇室的權威再一次被挑釁,或許是長久的平和讓這些自诩姓氏高貴的貴族們,忘了應有的本分。
牧野肉眼可見的忙了起來,他像是一個偵探,或者審訊官,迅速浏覽着低下部門呈上來的所有消息,從軍隊調動到官員的人際往來,再從中分辨什麼是有用的,什麼是沒用的,輕車熟路信手拈來。
法奧維拉也在一旁提供一些輔助,但是他對貴族間的關系并不了解,所以速度會慢上不少,但這不重要,他陪在牧野的身邊,主動幫他分擔一點兒工作,就已經讓牧野覺得很幸福了。
這些信息很多很亂,詳細地記錄了一個蟲族官員每天做的所有事情,小到一次娛樂活動,比如約餐、騎馬、逛俱樂部,大到舉辦聚會、參加議會、任職調令,恐怕讓他自己說都不一定記得這麼清楚。
現在的蟲族太過依賴星網,卻忘了這是掌握在皇室手中的東西,忽略了自身就攜帶了一個「敵方」卧底。
排查活動進行到第三天的時候,牧野就已經揪出了三個可疑蟲選,他安排那些專門負責這方面工作的專業人士去監視他們,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就隻是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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