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妙雲白他倆一眼,但還是領着他們往府裡走。
那隻名叫雪爪的狸花貓在蕭慶甯的書房。
仍是上次那一間,寬闊院中,臨湖而建,好大一間獨棟的殿宇建築。
進了門,蕭慶甯照例在埋頭處理公務,那對叫做阿青阿紫的男童女童照舊在旁打下手,白靖文發現蕭慶甯依然穿那身窄袖緊擺的玄天色衣裙,隻不過這次她搭了一件白色中衣,在交領處疊出黑白分明來,煞是好看。
聽聞動靜,蕭慶甯擡頭瞧了眼,看了看白靖文和裴綸,不做言語,繼續奮筆疾書,直到上官妙雲說:“他們說來看看雪爪。”
蕭慶甯鄒了鄒眉,仍不說話,用筆尾指了指身後的一個大書架。
不用叫喚,雪爪自己從那個書架跳下來往她們這邊走,白靖文和裴綸相視一眼,決定先假裝喂貓,裴綸給了一條魚幹,問道:“怎麼樣?住得還習慣嗎?”
白靖文:“……”
要不是和蕭慶甯等人先前在确認過這貓會聽人話,并給出點頭搖頭的回應,他們大概率會認為裴綸精神有問題。
還好雪爪領裴綸的情,一邊發出普通貓吃魚時的“喵嗚喵嗚”聲,一邊點頭回應,裴綸道:“那就行,缺什麼少什麼直接說,不是外人。”
白靖文繼續失語,裴綸知道帶着他,說道:“來,辨非兄,你也喂點,這貓一半還是你的。”
白靖文蹲下去喂貓,但魚幹總有喂完的時候,他不想這麼幹耗下去,便給裴綸使了個眼色,裴綸會意,假裝幹咳,假裝寒暄,“這天還挺熱哈,阿雲,有沒有茶水什麼的?”
上官妙雲:“沒有!喂完沒?喂完滾蛋。”
裴綸卑微解釋:“嗓子上火。”
上官妙雲:“那你咋還能叭叭呢?上火沒把你燒啞巴了?”
裴綸:“我……這不是……喝杯茶……”
白靖文算是看出來了,在上官妙雲面前裴綸的作用約等于零,隻好放下這些彎彎繞繞,把最後的魚幹通通給了雪爪,他自己拍了拍手站起來,也不敢正視蕭慶甯,隻厚着臉道:“确實有件事跟你商量。”
蕭慶甯頓了下,把手中作批注的狼嚎擱在硯台的筆槽上,饒有興趣擡眼,示意白靖文繼續說下去。
白靖文仍不敢跟蕭慶甯對視,但也沒有忸怩,直言道:“慕容雅博把事情辦成了,我來之前,你皇兄北上的诏書已經從翰林院送去中書省。”
蕭慶甯問道:“我不知道嗎?”
白靖文坦誠相告:“我也想去幽州,但慕容雅博明确表示不接納我同行。”
蕭慶甯哪能不知白靖文是什麼意思?或許白靖文尚未進門之前她就猜到了來意,于是明知故問道:“然後呢?”
白靖文稍有頓挫,還是說道:“想請你幫這個忙。”
此話一出,蕭慶甯沒表态,上官妙雲忍不住先開口:“啧啧啧……誰給他臉呢你們說?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種大盆臉,上次咋說的?就在這!也是在書房!”
她開始皺着苦瓜臉模仿白靖文的神态和語氣,嘟着嘴道:“我剛才騙你的,知道是鹽鐵我更要查,我食言了。”
白靖文:“……”
上官妙雲瞬間收起表演形态,瞪着白靖文:“狗都要皮,就你不要臉!還好意思來說幫忙?!”
向來隻跟雪爪說話的阿青和阿紫也開口幫上官妙雲疊音:“狗都要皮,就你不要臉!還好意思來說幫忙?!”
這種情況裴綸就不能不說話了,正要開口幫白靖文解圍,白靖文卻先說道:“我錯了。”
蕭慶甯:“……”
白靖文:“上次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蕭慶甯覺得甚好笑,問道:“你覺得道歉有用?”
白靖文:“我覺得你有這個氣量。”
蕭慶甯:“我聽過不少阿谀奉承的話,你這句說得最為順其自然。”
白靖文滿臉凝肅:“我是發自肺腑。”又補了句:“否則也不敢來找你。”
蕭慶甯再度失語,或許是慕容雅博來找過她,或許她已經知道白靖文答應慕容雅博做她的驸馬,又或許是她也心知白靖文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站在她的角度來看,白靖文的确诓騙過她,但她心底裡說不上對白靖文真有多麼厭惡,隻能說略有一些關于白靖文失信于她的反感。
不過其實在查翰林院縱火案的時候,她便看到了白靖文的能力,她發現白靖文與她預想中的書呆子并不相同,後面又有幾次接觸,她更确信白靖文至少是一個值得共事的對象。
既如此,她心裡有了個主意,便說:“好,我可以幫你。”
她回答得如此果決,白靖文當然知道有附加條件,便問:“我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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