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果然看子肅了:“瑈嫰的嬌妻不是用來跑腿的,是用來捧在手心裡疼寵。既然是條狼,想要什麼那就用男人的利爪去捕獲。”
郝邬族的男人都寵妻護犢,阿耶已然将子肅當做未來的女婿說教。
“是。”蕪姜看到蕭孑看過來,瞳孔裡映射“溫柔”的冷光。
一定恨不得把自己脖子扭斷。
但是看在他今天幫阿耶劈柴的份上,那就放他一馬好了。蕪姜牽着馬走去馬廄:“阿耶莫怪他,他才說服不了我跑腿呢!上回買的青鹽灑了,我趕今天不下雨又去一趟。”
說着把馬鞍上的東西解下來,送了阿耶一根新腰帶,阿娘的是個新簪子,蕪姜用自己養的兔毛皮換回來。
就是沒有某人的。
蕭孑手上動作不停,但見他薄唇微抿、顔骨冷峻,蕪姜就猜他正在支着耳朵聽。
回帳包用飯,青稞面裡有阿娘埋的荷包蛋,她才用筷子挑了挑,蕭孑果然拄着長棍進來了。清偉身型散發着冷冽勢場,坐在蕪姜身邊:“我的呢?”
入夜涼風從門外吹來做客,将他寬大的衣擺吹得簌簌舞動。
蕪姜低頭一看,發現他不知何時已把長褲穿上……真是可惡呐,就會趁着阿耶阿娘不在時對她耍流氓。
蕪姜說:“那天那個人在榷場上指認我,差點兒就被他逮住了。他是誰?你惹了他什麼,要被他窮追不舍成這樣?”
那天那個人?蕭孑凝着蕪姜微微輕顫的眼睫兒,默了一默,才明白說的是慕容煜。
慕容煜的母妃是梁國公主的家奴,被梁皇封了個郡主遠嫁北方逖國。五歲時随逖國主入中原,梁公主見他美貌,把他留在中原住了兩年。
但那家夥幼時男女不分,自在醒塵寺裡看見了蕭孑,便整日個纏着他“哥哥哥哥”叫不停。那日從後面抱住蕭孑想要親,被蕭孑一用力甩去了池子裡,這些年便對他咬牙切齒不忘,甚麼事都專與他作對。
不由蹙起眉宇,冷言道:“是個瘸子,我欠他一條腿。你這樣回來,可有被他嗅出什麼風聲嚒?”
“沒有。”蕪姜低頭吹着面湯的熱氣,很顯然對他的回答不滿意。
一路騎馬把玉佩晃出來,這會兒潤光幽幽地吊在胸口上,他睇一眼,怎麼看的方向竟不對,發現她其實不止一個小梨兒大,那曲線起伏得竟也有豐腴的雛形。
蕭孑有些懊惱自己的走心,但既然說實話不肯信那隻好繼續騙了,便勾着嘴角道:“是個貴族家的公子,你身上那條玉是他随身的寶貝,被我偷去,原預備當做回大梁的盤纏。”
蕪姜低頭看,早先其實也甚奇怪,一個衣裳殘破的奴隸,怎麼會有這樣質地的寶貝,這會兒倒是說得通了。
但見蕭孑眼底一抹熾光,像恨不得把玉佩吞回去——這也是她預備做為盤纏的呢,便小心往領口一藏,将面前的布袋推過去:“呐,這些都是給你買的……不穿褲子的無賴,下次再撒謊搪塞我要你好看。”
蕭孑把布袋打開,壘成一摞的幾包藥材,底下是一塊素白的裡布與兩塊靛青的粗布,不由凝了蕪姜一眼。
她抿着珠珠的小紅唇,小臉蛋被面湯的蒸汽熏得粉撲撲的……這會兒看起來倒不那麼可惡了。
傻傻的可愛。
蕭孑便抓了袋子站起來,居高臨下道:“化了多少銀子記在我帳上,日後我統共還你。”說着把長棍一支,晃着肩膀便往門外走。
——能還得起才怪,她根本就不準備讓他有機會賺到銀子。
——但他其實也根本就沒想還。
那油燈昏黃朦胧,兩個人隔着半舊木門相看一眼,他一個轉身,她一個低頭,又互相不理睬。
阿耶阿娘在栅欄旁看,不由對視好笑。
阿娘嗔阿爹:“我說姑娘制小夥有一套吧,這才剛開始呐,看日後多少服服帖帖。”
阿耶紮着木拐,依舊少許愁容散不開:“好是好,就是對拓烈小子交代不了,怕是小兩個要翻臉成仇家。”
阿娘拍他肩上飛蛾:“你盡管怪我們姑娘,可知妲安郡主來找過她嚒?頭人認定了拓烈接班,又怎麼會讓他輕而易舉娶别的女人?姜兒這孩子嘴上不說,心底裡卻是好強的,你就由着她去吧。”
曉得夫妻倆清貧身微,無力為姑娘争取甚麼。阿耶歎了口氣,便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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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姜暗地裡和阿娘解釋,說自己沒有被蕭孑那樣“欺負”,但每次阿娘隻是彎着眉毛兒笑。蕪姜也不曉得阿娘信了沒信,但是阿耶對蕭孑的态度卻漸漸暖和了起來。阿耶給蕭孑找了個接骨的大夫,許是戰場上厮殺的男子自愈能力都強,不幾天蕭孑右膝的淤腫很快就褪下去,可以拄着拐杖順暢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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