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停着三架馬車,二十來個騎馬的侍衛,叩門的侍衛看到他也沒有行禮,而是直接亮出身份令牌,馬車裡的人也沒有下來,徐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欽差的第一個下馬威!
徐巧為能屈能伸,走到第一輛馬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下官見過欽差大人。”
“……”
徐巧再度躬身:“下官見過欽差大人。”
“……”趙錦潤裝出剛睡醒的樣子,“趙津。”
趙津連忙上前:“屬下在。”
“怎的停了馬車?可是已經到了?”
“回世子話,已經到了。”
“哦?”趙錦潤這才掀開車簾,看到彎腰垂首的徐巧,很是驚訝:“這位是?”
“下官霁州知府徐巧,見過欽差大人。”徐巧第三次躬身,神情沒有一點憤怒,始終平平淡淡,進退有度。
偷偷觀望的宋羊在程鋒耳邊小聲道:“挺能忍。”
程鋒稍作思量,也學着宋羊,在他耳邊小聲道:“不好對付,他很警惕。”
外邊,趙錦潤已經扶着趙津的手走下馬車,裝模作樣地歎氣:“本欽差銜聖意前來,沒想到遇到夾子山的山匪,差點兒小命都沒了,一路養傷,睡得昏昏沉沉,到了地方都不知道,徐大人不會怪罪本大人無禮吧?”
“下官豈敢。”
趙錦潤撇撇嘴,不知道說啥了,這個徐巧居然是油鹽不進的類型。
徐巧不說邀趙錦潤住下,也不問侯趙錦潤的傷勢,更不提趙錦潤作為欽差前來、聖意是什麼,隻是默默站着,一副聽從指示的樣子。趙錦潤忍不住往第二輛馬車的方向看一眼,可程鋒和宋羊都沒有露面,趙錦潤無法,幹脆厚着臉皮道:“接風宴就不用擺了,本世子不喜歡鋪張浪費,先着人備水吧,本大人想沐浴更衣。”
徐巧不希望這位世子住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來者不善,但他隻能順着道:“恭迎大人。”
兩人打機鋒,宋羊聽得郁悶:“趙錦潤太弱了,根本不夠看。”徐巧看似被動,但實際上最被動的是趙錦潤。
“至少機靈,不是嗎?擺出纨绔子弟的架子,人設拿捏住了。”人設這個詞,還是程鋒跟宋羊學的。
“但咱倆啥時候出場啊?”宋羊聽到趙津都在指揮卸車了,“趙錦潤太不靠譜了,咱們這會兒怎麼出去?難道也假裝睡着了嗎?”
或許是“心有靈犀”,趙錦潤走到他們的馬車前,有些刻意地敲了敲車壁,“程大哥,宋哥,你們醒着嗎?我們到地方了。”
“……我們醒了。”宋羊掀開車簾,“勞駕趙大人,幫我把玉珠喚過來。”
“哦,玉珠——”
“公子,奴婢在。”
玉珠推着輪椅過來,宋羊走下車,又扶着程鋒做到輪椅上,兩人這才對着徐巧行禮,“見過知府大人。小民程天,這是内子宋氏。”
“這二位是本大人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們,本大人早就被山匪弄死了!”趙錦潤把嚣張跋扈表現得淋漓盡緻。
徐巧一看,就知道這兩位才是主事的,趙錦潤這個草包隻是被推出來打馬虎眼的。“歡迎二位,若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說着,徐巧做了請的手勢,竟是沒有多問,也沒有露出什麼疑慮,就這樣接受了貴客登門的事實。
徐巧偷偷打量他們,宋羊和程鋒也暗自打量他,這徐巧年約四十,身形偏瘦,一張嚴肅的方臉,一身深色、不帶花樣兒的衣袍,看起來不像一方父母官,更像刻闆的老學究。
大張旗鼓地進了門,徐巧的家眷聽聞消息,也已經都趕了過來,禮數周全地行禮問候。為首的是一名已過花甲的老太太,徐巧看到母親屈身行禮,連忙走過去扶住母親。
趙錦潤微微挑眉,連忙道:“老太君不要多禮,本大人因公務前來,要在府上叨擾一段時間。”
“哦哦。”老太太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趙錦潤,含糊地哼了兩聲,然後看到宋羊,眼睛一亮,竟然用力掙開了小輩的攙扶,走到宋羊身邊,用力抓住宋羊的手,淚光漣漣:“我的秦寶呀。”
宋羊吓了一跳,但老太太的眼神裡滿滿的欣喜和關懷,他一時忘了收回手,不知所措地站着。
秦寶是誰?
徐巧一直淡定的臉色終于變了,他把老太太的手抽回來,語氣不太好:“我母親年紀大了,認不清人,多有得罪。”然後急急讓夫人把老太君送回去:“母親身體不适!你怎麼還讓母親出來吹風!”
“是妾身的不是。”徐夫人低眉順眼地告了罪,就帶着老夫人先行告退了,遠遠地,還能聽到老太太呼喊那個秦寶的聲音。
徐巧還向趙錦潤三人賠罪,并親自送他們到客院安置,趙錦潤找了個由頭,把人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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