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那些東西,可可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而就在她逐漸放松警惕時,發生了一件事,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之前的想法是何等的天真——
那天,洛菲蘭特少爺一時興起,想做根雕。她為他找來了材料與刀具,就站在一邊,手裡偷偷捏着昨日少爺拭汗用的絲巾,趁着少爺不注意時不時嗅一下解饞。這些天來,她都是用這個辦法控制食欲的。
少爺的雕刻進行得很順利。幾锉刀下去,一個簡陋的人形就被雕了出來。可可站在後面,看着少爺細細削出一條胳膊的形狀,然後開始美化,也來了興緻,認真圍觀起來。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少爺在雕手指部位時一個打滑,刀尖劃在了扶住木料的左手食指上。很快,血珠從指尖沁了出來。
鼻尖淡淡的汗味從少爺流血的那一刻開始被更加濃郁的甜香取代,可可鼻腔裡彌漫的全是那誘人的氣味。被壓下的欲|望幾乎是立刻壓制了理智,在食欲的驅使下,可可搶在洛菲蘭特用手帕擦去血迹之前抓過他的手,把血珠連帶着指頭一起含進了嘴裡。
血珠入口即化,化作一股厚重的芳醇沁入可可四肢五骸。持續了進一個多月的饑餓也好像因為這滴血得到了緩解。久違的滿足感從心底湧出,可可愣了一瞬,然後開始瘋狂地吸|吮。
不……還不夠!太少了……傷口太小,還需要加深!
——啊!幹脆連這手指也一起……
猩紅着雙眼,可可張開了齒關——一直對她的動作持放任态度的洛菲蘭特仿佛察覺了她的想法,提前進行了警告:
“你可以喝我的血,多少都行,不過,不能咬哦~”
另一根涼涼的手指插|進可可口中,與受傷的食指一起将她上下颚撐起一段距離,并在她口中若有似無地攪動,最後甚至夾住了她的舌頭,輕輕地扯。
可可不堪其擾,想用力咬下去,身體卻完全不聽自己使喚,怎麼也咬不下。狂亂狀态下,她擡起了頭,惡狠狠瞪視眼前的人,對方卻投來冷冷的一瞥,眸底污濁的黑,濃烈得令人心驚!
“要是敢咬我,我可會懲罰你的……”
…………
那天,她維持着發狂的狀态,叼着少爺的手指吸了足足一個下午。等她終于因為三分餍足而回過神來,少爺白皙漂亮的手指已經被含得表皮發皺了。
她為此跪在地上一遍遍道歉,少爺的臉色卻越來越差。他後來讓老管家給她放了三天的假,讓她好好考慮一下——考慮什麼沒有明說,可可自認有自知之明,因此,三天的時間到了後,她收拾好行囊,前去向少爺辭行。
必須得走了,她想。她一直拘泥于這方小小的天地,也是時候出去四處看看了。
也許,她還能尋訪到能治愈自己的名醫,那樣,她以後照樣能享受美食的樂趣,并且,在玩夠了後,再回來當個女仆或是廚娘,那也不錯……
她拎着行囊走在前往主宅的路上,看着高遠深邃的天空,心裡突然前所未有的明媚。
未來,正在前面等着她……
-ToBe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劇透,妹子因為某些原因,對少爺的肉|體、尤其是體|液有着超乎執着的食欲……
喂喂!醒醒!在想什麼糟糕的東西呢……拿出來一起分享一下嘛!
看完請留言哦,您的留言将是進一步糟糕的動力hiahiahia~
第2章食欲·B面Ⅰ
洛菲蘭特知道可可,遠比可可認識他要早許多。
從很小開始,他病弱的身體就一直限制着他的行動,将他的世界局限在安菲克利特宅西南角的小偏院裡——病床上或是書房裡,養病或是接受無止境的貴族教育,一樣的枯燥乏味,一樣的寂寞刻骨,那就是他的生活。
他的病需要靜養,因此,母親向傭人們頒布了禁令,偏院周圍方圓百米成了禁區,他不能出去,除了貼身女仆與家庭醫生外的人也很難進來。小小的偏院像個牢籠一樣囚|禁着他,充塞了這名囚|犯童年時代整個世界的,除了白色的病床,緊閉的門窗,苦澀的湯藥,就是日複一日的學習和經常歇斯底裡的母親……
在那段黑白色調的回憶裡,他時常把自己比作窗台上一朵慢慢枯萎的蒼白的花——對于一個男孩而言,這比喻未免太過女氣,但他确實如一朵嬌弱絕望的花,無力、脆弱且痛苦,即使活着,也不過一具找不到存在意義的行屍走肉——一具時刻步行在死亡邊緣的行屍走肉。
而在十一歲某一天,在一次失敗的藥物治療下,雪上加霜的,這具行屍走肉失去了味覺。
——在洛菲蘭特死水一般沉寂黑暗的人生裡,數不清的痛苦總是如影随形,快樂于他卻如上天難得的恩賜。他曾為雨後初晴時偶然出現的彩虹心折,為纏繞多日的惡疾的減退感到輕松,也曾為六歲生日那天廚師全力烹制的美食而感動……彩虹很少見,病愈的那天遙遙無期,稀缺的快樂大多難以實現,隻有美食,盡管隻有在身體相對健康時偶爾出現,卻是離他的指尖最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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