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自責,會愧疚,會不安一生。
若是重生一次,是對換,是讓她看着晏呈死去,她做不到。
無論如何,許芊芊想都要讓毒砝将晏呈醫治好。
毒砝站起身,腳步輕慢,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應該是急了忘了自己還是男兒身,所以說話柔腔軟調,道:“說來你許是不信,但是我能預料到将後發生的事情,我之所以能來此處尋你,也是因為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這種直來直爽的說話,可比方才的有趣多了。
毒砝旋即,停下了腳步。
轉頭看向許芊芊,眉頭一揚,道:“說說。”
他倒要看看,能從她的嘴裡聽見些什麼。
許芊芊見他停下了腳步,心中明了,這将是她唯一的希望,能不能救晏呈和許淵,就看這個能不能吸引到他。
許芊芊心一沉,深吸一口氣,道:“說來先生可能不信,但是一年後,你會因為一些事情,而病逝,這件事情具體是什麼,還請先生将我的兄長還有另一個人救活,我方才能告訴你。”
毒砝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将後居然是逝世。他看了眼許芊芊,輕輕的哼了一聲,誰知道自己一年後将要死了,還能這般淡定,他猶豫了片刻,回返,對着許芊芊道:“你把他擡到裡面去,我晚些替他看。”
許芊芊聞言,立刻動身,本覺得有些重量的晏呈,現下對她來說,卻沒有感覺,她忙帶着晏呈進了裡間,一進去,裡面分為上下兩樓,樓下赫然是藥鋪,樓上則是毒砝就寝的地方。
許芊芊将晏呈放在了一樓的榻上。
毒砝上前,從一個積了灰的匣子裡拿出了一種深綠色的草藥,而後放進了盅裡搗鼓了一下,将草藥搗出了汁水後,一把蓋在了晏呈被咬傷的地方,而後,拿出了細細的銀針,刺進了頭上,鼻子,以及整條手臂。
毒砝一邊熟練的施針,一邊道:“你們也是膽子大,兩個人就敢這樣走上來,一路上沒少遇見一些奇怪的東西吧,”毒砝又将一根銀針刺進了晏呈的頭頂,而後,那敷了草藥的傷口慢慢的流出了血,不容許芊芊驚訝片刻。
毒砝又道:“他算是命大,如果換做是别人,被咬一口,早已經沒命了,那種蛇出了名的毒,我都不敢接近。”
許芊芊看着晏呈慢慢變淡的唇色,繃緊的那顆心不由得放松了一些,倏地,想起什麼,問道:“先生平日裡下山上山,都這麼麻煩嗎?”
毒砝隻是看着她啖笑不語。
......
晏呈施完針後,毒砝便去了二樓休息。
許芊芊在旁邊照顧晏呈,這兩日夜裡總是在野外入眠,睡得并不怎麼安穩,加之晏呈被咬,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裡讓她喘不過氣來。
眼下有屋子做庇護,又有旁人,許芊芊頭一點,慢慢的睡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許芊芊看了眼晏呈,他還是那個姿勢睡着,眼底下一圈黑青,俨然是累的不行。
她收回視線,她的桌子前,擺放了兩碗面。
許芊芊看向二樓的位置,毒砝看上去不怎麼好說話,但是心底倒還是暖的,還給他們一人準備了一碗面。
為了不吵到晏呈,許芊芊端着面去了屋外,坐在了柱子旁,背靠着柱子,望着天上的月亮,低頭吃了一口面,卻不知為何,低頭吃面的功夫,碗裡啪嗒啪嗒的掉了幾滴淚,她吸了吸鼻子。
可眼淚卻還是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掉。
她這幾天累壞了。但是卻從未像現在這樣輕松過,越是這樣,她便越是哭的起勁。
心裡的那根弦徹底的崩掉,她哭的像是個孩子,委屈、壓抑、難受、一瞬間迸發出來。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哭,但是當看見晏呈的唇色慢慢的恢複正常時,知道他安全能活下來的時候,她就覺得鼻子很酸,出來了之後,看着天上的月亮,她就在想,若是毒砝沒點頭,晏呈離開了,她該怎麼辦。
倒不是還期盼着嫁給他,成為太子妃,她也沒想那麼多,但就是不能瞧見他是因為自己而離去,她從踏進逍遙山的那一瞬便一直逞強,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但到頭來,還是晏呈替她扛下了所有。
若不是她,他也不會被蛇咬傷。
許芊芊嗚咽嗚咽的哭着,擦去了眼淚,又吃了幾口面。
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将她鍍了一層金光,她一心埋頭吃面,倒是沒看見已經睜開眼,且站在門前看她的晏呈。
那雙昔日素來薄涼的眼眸,此時也帶着零星的笑意。
是他沒用,是他忘記、忽略了。
她原就是那麼嬌氣的女子,幼時初見的時候,她便因為沒吃到那口甜糕,被氣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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