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真田拿了個靠枕放在南裡身體後邊,讓她躺下靠在上邊。“隻是低燒,你别胡思亂想。”“那你還喜歡我嗎?”此刻的南裡好像開始對于這個問題有些鑽牛角尖,大有真田不回答她就哭出來的樣子。“……”雖然知道南裡一向要強,就算生病也不可能輕易哭出來,真田還是沉默了。半晌之後,他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道:“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啊——喜歡。”聽到回答,南裡像是個拿到了糖的三歲小孩似的傻笑了兩下,臉上也不知是發燒還是怎麼的,兩頰的紅暈越發強烈。真田覺得不對勁,彎下身伸手探了一下南裡臉上的溫度,不試不知道,真當這溫度傳到手背的時候,真田的臉色頓時不太好。快步走到南裡的衣櫥那邊随手拿出一件可以避風的外套,不由分的遞到了她面前,“去醫院,熱度一直消不下去對你身體不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南裡即使發燒了快要兩天也堅持不肯去醫院,明明挂了點滴就會好受一些。南裡奶奶和爺爺兩個老人家自然是拗不過孫女的脾氣,但是真田這個臉一闆,倒是比爺爺奶奶在南裡耳邊唠叨了數十句有用多了。因此當南裡乖乖的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并套上那件外套跟着真田前腳後腳的離開南裡宅的時候,南裡爺爺的胡子都要氣歪了,差點就沖到隔壁去質問真田老爺子他孫子給自己孫女灌了什麼迷魂藥。六月出頭穿個外套,不論是薄是厚,穿着出去其實都挺熱的,但是一到醫院所有的熱度都是無用。因為無論在中國還是日本,醫院的空調在夏天總是打的很低,這讓剛走進醫院不久南裡險些有種自己已經退燒的錯覺。挂了号坐到醫院診室外用于等待的椅子上的時候,南裡哆嗦了一下,這椅子被空調吹得太冷了。“很冷?”“嗯……阿嚏!”南裡拿出一張紙巾醒了下鼻子,然後又放回了外套口袋,“唔……好難受啊弦一郎。”“知道難受為什麼不肯來醫院?”真田拿着挂号單在南裡的身側坐下,語氣因為南裡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顯得硬邦邦的。剛才預診的時候,護士說溫度計上的溫度顯示是389c,真田清楚,這已經不能算在成人低燒的範疇内了。而她在家裡的時候明明說自己隻是低燒。都已經燒成這樣了還悶在家裡不肯來醫院,這麼不看重自己的身體真是太松懈了。但盡管滿心的不贊同與斥責,在看到一臉難受的南裡時,那一秒真田再是有什麼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到了最後他隻是伸手将她攬到了自己的懷中,并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你的診号在比較後面,可以先睡一會兒。”“弦一郎好啰嗦呀……話說我離你這麼近會不會傳染給你?”可能是因為這兩天一直在咳嗽流鼻涕,南裡的嗓音這時候聽起來既沙啞又帶着些鼻音。真田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就連那片冰寶貼都連帶着有了熱度,于是幹脆就撕了下來握在了手心,“别想這麼多,睡覺。”……然後南裡就真這麼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被真田搖醒了。腳步虛浮的跟着真田進去診室以後,醫生例行檢查并問了些問題以後,打印出一張單子讓南裡拿着去驗血然後帶回來就行。聽到驗血,在意識到一會兒可能還要挂點滴或者打針,南裡恍惚了兩天的腦子終于清醒了一些,“不能就開一點藥麼?”醫生聽了,愣是有那麼一秒以為自己身在兒童診室,反應過來他看向真田,“你是她……家屬是吧?驗血這東西是避免不了的,不然我不能确定病情是否嚴重或者有沒有其他并發症。”真田覺得,那個醫生估計有那麼一秒鐘是想說【你是她爸爸是吧?】,但因為看着不像,所以硬生生的給改成了親屬。接過單子,真田道了聲謝将南裡帶了出去,但誰知她還沒走出病房,忽然轉過頭對着醫生說道:“醫生先生,這個是我男朋友,不是爸爸,也不是叔叔。”……反射弧太長了,小姑娘。等下,男朋友??真田等不及醫生做出什麼反應,就已經黑着臉拉着南裡的手臂将人拖出了診室。以前南裡在日本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生過病,至少自己是完全不知道她有生過病的,所以他從來都不知道南裡生病的時候竟然是這樣子的。就像是真正意義上的小女孩,沒有一點平時大和撫子一般的溫和樣子,就連那些隐藏的鋒芒,這時候也一點都不存在了。看向自從出了診室就緊緊抱住自己手臂的南裡,真田表情變得稍許柔和,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忽然有些滿足,因為這樣子的南裡,除了她的家人以外隻有自己看得到。按照指示标牌,真田不一會兒就帶着南裡來到了驗血的窗口。坐在驗血專用的圓凳上,南裡看了一眼透明玻璃另一側穿着白大褂、口戴醫用口罩不停歇忙碌的幾個醫生,心裡深深地歎了口氣,終于還是在真田眼神監督下不情不願的脫掉了一側外套,将手臂伸到了醫生的眼前。盡管手臂下邊墊了毛巾墊,但南裡還是被刺激出了一手臂的雞皮疙瘩。從小她就害怕一切針狀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的痛感是常人的兩到三倍。南裡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個醫生每一步的動作,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抓着真田的手。真田的手掌既寬大又溫暖,不誇張地說,南裡覺得這就好像是現在冷冰冰的環境中她唯一的寄托。“嘶——”南裡眉頭緊緊皺起,腦子終于因為痛感徹底清醒了。用棉花按着出血處,南裡對着那醫生道了聲謝,離開了座位。“真的很痛?”真田已經很久沒生過病了,所以并不能很清晰的記起來驗血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痛,但他不得不說,剛剛坐在南裡旁邊的那個看起來隻有五六歲的小男孩,反應好像都沒有她那麼強烈。“真的很痛。”南裡一刻都不敢放開棉花,滿是埋怨的看着這時候正将另一側外套往她肩上披的真田,“一想到一會兒回去那間診室還要被通知去挂點滴或者是注射科,我就很後悔答應你來了醫院。”真田選擇閉嘴,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苦口婆心的說破了嘴皮,以南裡如今的狀态,她估計都不會領情。而這時——“寶寶乖,一會打完針了給你吃糖好不好?”“唔——真的?”“當然是真的,還可以給你買一個氣球呢。”“……好吧,我去打針。”聽到路過的母子的對話,真田看向了南裡,南裡也看向了他。“你千萬别學那個媽媽說話,我受不了。”南裡正了正臉色,面無表情的緊了緊自己的外套,往剛才診室的方向走去。真田:……最後,南裡還是被那個醫生一張配藥單發配到了輸液室。對于南裡來說,這有幸,也不幸。有幸的是至少不是痛感強烈到死亡的注射科,不幸的是,負責給她輸液的是一個實習護士。在那個實習護士第三次想把針紮進自己的手背的時候,南裡一邊說着沒關系,一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說實話,她都已經要疼痛到失去痛感了,一整隻手臂都已經麻木了。可幾秒鐘以後,她并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透過指縫,她看向自己的手,她還以為自己已經麻木到針紮進去都感受不到了。嗯?沒有紮針?南裡将手放下來,看向那個小護士。隻見她戰戰兢兢的拿着輸液針,絲毫不敢動彈的樣子。略有些明了發生了什麼的南裡一下子看向了真田,隻見他的臉上這時候很是嚴肅的看着那個小護士,就像是在監督一場考試看到學生作弊而黑了臉的老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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