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天的晚些時候,海德薇裹着浴巾從浴室裡出來,帶走一大團灼熱的洗浴蒸汽,和好聞的沐浴露味。
她沒有戴浴帽,在先前的臨時治療台傷所有的傷都已經愈合好,隻是幾處裸露的疤用浴帽包上包緊,免得沾水。在艦橋後方的小型起居室内,阿花先洗完,随後才是海德薇。不過筒艙裡洗浴用的熱水太熱,在她走出浴室時,她裸露的健壯肌肉上臂和大腿上凝結出一粒粒清亮的小汗珠。
她的胸脯把裹緊的浴巾撐得高高的,每到這個時候她都得小心着走路,畢竟她自己的身體尺寸自己知道,這樣子所有的下方視野都被遮擋,隻要腳一滑,就很容易摔倒。
洗過澡之後她的心神穩定下來,她一邊擰着頭發的水,随意地盤上,用木筷子作钗插緊,一邊走到房間裡,坐在阿花身邊。她雙手向後撐床闆,長長地呼出了一口舒适的氣,那是一種洗滌幹淨的舒爽氣,而她在經曆了這段時間的這麼多事情之後,作為一個曾經連垃圾都懶得倒的宅女,甚至沒忘了刷牙。
“老公,我在想一個事。”
“怎麼了?”
“之前我在工廠廢墟跟你說,我平白無故撿到一艘超科技星艦,擁有它的完全使用和歸屬權利,就在現在這個202x年。而且還不是别人,是我。”
“嗯。然後?怎麼了?”
“就是說……盡管你那麼說,但我知道的,我無業待業很久了,如果我不合理運用它的的話,我也不會回到之前的生活了,我會重新跌落回去,回到我在社會等級上的最低層去。”
她斟酌着用詞,愈發謹慎地說:“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一個月前,我一聲不響就離開你的原因。我不是嫌棄你,我不是覺得你有改造社會的理想就顯得很傻很愚蠢,而是……我……”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的愛人此時已經放下了手頭上還在打字的工作,撲過來抱住了她。
阿花捏着她腰間的軟肉,不停地逗弄她,讓她止不住地發笑,隻是揉捏了一會兒,手就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嗯,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呃!”她輕輕推着人,曆經“極度艱難”地才掙脫開。“不用了,你可千——萬,别再說了。你再說我臉都能煎雞蛋了!”
看着人笑罵道的樣子,阿花也呵呵一樂。但他樂完馬上就把視線偏了過去。
“但我還是很擔心,我現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有點心神不甯,但我甚至不知道應該擔心什麼。”他環顧房間,單調的淺色牆壁,摸上去就好比長途火車的軟卧房間内壁。
海德薇聽聞,沒說什麼,隻是裹緊了一點毛巾,起身去把牆邊的一個按鈕打開。随即起居室内的一側牆壁打開,百葉窗式的隔斷闆翻轉開來,收縮,橫向退回到牆壁裡。露出了突出如陽台一般的大落地窗。
窗外的是近在咫尺的一輪明月,在太陽反射而來的光照耀下,清白色的月光就像是一面開的太亮的投影幕布,仔細看去,甚至能看清楚月面的各種環形山,坑坑窪窪,分布均勻。
“依我說,你現在該擔心的,就是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她在窗前坐下,沒管人,隻是自己一個人靠着軟和的墊子,溫柔地欣賞那近乎一伸手就能抓到的月亮。
“我之前有想過,如果可以,我們就在月亮上建我們的家。我們——就你我,你是吳剛,我是嫦娥,我們就在月亮上相見,建我們的廣寒宮。想想看啊,那該是一種多麼浪漫的場景。這就是我以前在想的事情。”
“那現在呢?”
“現在?我改主意了。一個不會動的家未免有些不太安全,而且……”她湊到大落地窗前面,緊貼着玻璃,用手指點着從窗戶側面能看見的地球地面:“月球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全人類的,我總不能獨占整個月亮。”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想,我們就在這裡,就在飛船上建我們的家,畢竟空間充足,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沒辦法獲取修補飛船的必要材料,我們就自己做。”
“自己做?!”他大驚,“那些鋼材料,那些斷掉的管線,你要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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