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着蕭奇峰的眼睛,柳七的雙眸驟然一凝,旋即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剛剛被驚濤駭浪所吞沒的情形。
即便她心中清楚,那隻是眼前這位天下雙絕之一的東海王,以無上的修為和玄妙的手法營造出的意境,但剛剛身處浪潮之中時,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卻依然萦繞在柳七的心頭。
哪怕是靠着同宗同源的滄海真氣,捕捉到了意境中那一絲轉瞬即逝的破綻,以自身凝聚的殺意強行破境而出。
看似沒有落入下風,但柳七心中再明白不過,自己破境而出,隻不過是蕭奇峰并無出手之打算罷了。
此人武功之高,遠超乎她的想象。
難道是……絕頂之上的大宗師?
柳七眼神一陣翻湧,随即斂去了眸中的警惕之色,繼而緩緩晃首,輕聲回道:“我并非方家後人。”
對于柳七的回答,蕭奇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臉上湧出略顯憨厚的笑容,配合着伸手撓頭的姿勢,給柳七的感覺就好像眼前之人不是什麼武功絕頂的東海王,而是街頭巷尾随處可見的鄰家大叔。
“說來也是,方家早就沒了狂刀的傳承,再說方平那溫吞的性子,也生不出你這樣的女兒。”蕭奇峰目光和煦的笑道。
說着,蕭奇峰眼睛一掃寝宮内慘烈的景象,繼而眉頭一皺,以他的修為自然能夠看出來,地上的大部分屍體都是喪命于柳七刀下。
他不禁搖了搖頭,随即看向了已經退至寝宮一角的栖霞派衆人,除了已經被柳七重傷昏迷不醒的流雲真人外,柳宗訓夫婦倆也被蔣全為首的栖霞派弟子緊緊護在身後。
“東海王!”直至看到蕭奇峰朝着自己看來,蔣全不由得心神一震,但還是強作鎮定雙手抱劍,微微躬身行禮道。
蕭奇峰笑容依舊和煦,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問道:“流雲真人傷勢如何?”
蔣全和王友山對視了一眼,随後輩分略長的王友山主動上前一步,抱劍恭聲回道:“師傅他老人家筋脈受損嚴重,體内真氣紊亂,我們……”
流雲真人身上的傷勢,是與柳七硬碰硬的過程中,被無孔不入的殺意侵入了體内,緻使筋脈被殺意所蝕受損嚴重,再加上真氣反震導緻的經絡間的真氣逆行,加重了經絡損傷的同時,也傷及了五髒六腑。
若非流雲真人内功修為深厚,及時以一口氣護住了心脈,否則早就身消道隕去見三清道祖了。
别看流雲真人的内傷如此嚴重,但隻要有一内功深厚的高人為其平複體内逆轉的真氣,疏導經絡間的傷勢和淤結,讓其可以恢複真氣的運轉,以流雲真人的内功底子,用不了三兩天便可以下床了。
至于能否恢複巅峰修為,那就全看流雲真人自己的造化了。
畢竟流雲真人身上可沒有月牙。
王友山的話未說完便露出了一臉苦澀,柳七看在眼裡心中頓時明白了,這是打算請蕭奇峰出手為流雲真人療傷。
不過在柳七看來,蕭奇峰似乎并未有出手相助的打算,反而是在聽見王友山所言後,迅速扭過頭來,目光沉沉地望着自己,問道:“流雲真人是被你傷的?”
柳七默然颔首,随後目光微垂,掃向了地上那道細微的刀痕,而後語氣淡然地說道:“我已提醒過他,越過此線,殺無赦。”
說完這句話,柳七緊抿雙唇,凝眸回應着蕭奇峰的目光,堅定的眼神似乎在訴說着,流雲真人能夠活着,已經是她柳七手下留情了。
蕭奇峰聞言沉默半晌,随後将目光投向了周宓,隻見周宓微微颔首,繼而柔聲歎道:“流雲真人當時怒火攻心,大概是想找威揚要個說法罷。”
清風觀滿門被滅,雖說這并非夔牛的本意,但終歸還是他出的手。
或許在寝宮時見到夔牛發瘋的模樣,流雲真人心中已經清楚,清風觀的覆滅背後另有主謀,夔牛隻不過是被一柄被人驅使的兇器。
但死去的畢竟都是親手将流雲真人撫養長大的師傅師兄,于流雲真人而言,他雖說已經自立門戶創建了栖霞派,但清風觀在他心中就是永遠的家。
所以流雲真人才會在夔牛已經被擒住的情況下,仍然不顧柳七的警告,非要去向破武令的主謀,大将軍讨個說法!
“娘娘……”
突然,栖霞派弟子的身後傳來一道極其微弱的聲音。
柳七一聽,便知道了這聲音的主人是之前已經陷入瘋魔,被江寄餘出手拿下的夔牛。
“他醒了!”
“讓我一劍殺了他,替師傅報仇!”
“先等等,師傅說了,要拿他的頭顱去祭清風觀的祖師!”
“師傅……師傅都快死了!”
……
因為夔牛的醒來,栖霞派弟子陷入了一陣紛亂,絕大部分栖霞派弟子都恨不能當場穿胸一劍,送其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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