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遊戲,我是最厲害的,父親還會對着我笑,我也很滿足能得到認可。”
“直到長大後。”
她聲音低沉下來。
“我們被大哥的才能掩蓋,父親便隻會為大哥的事情感到高興。”
“所以你才會主動前往孤門關,為了證明自己?”
方鳴反問道,他有點理解賈墨雨看向他的狂熱了。
“也有這個原因,我常常在想,要是能回到那時該多好。”
“這無異于癡人說夢,我便想利用師父您。”
賈墨雨苦笑兩聲,來回撫摸的手停住。
“父親其實一直想打破祖宗規矩入仙門,得長生。”
“所以我想,隻要能獲得和師父您一樣的能力,父親他一定會高興,到時教給大家...”
她的手停在空中,欲摸又止,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但這次生死之間,看到二哥那副真心想排除我的面容。”
“我突然覺得一切又都無所謂了,我好累,至今為止做的努力又算什麼呢?”
方鳴沉默不語,繼續給賈墨雨療傷。
賈墨雨眼角滑過淚珠,連忙用手擋住,但壓抑的哭聲仍從底下漏了出來。
“我想讓家人回到和以前一樣和睦的願望,難道錯了嗎?”
“為何家人要這樣互相競争,乃至殘殺呢?”
“我已經什麼都不明白了。”
腹部的傷口漸漸愈合,賈墨雨直起身來,抱住了沉默的方鳴。
她的頭枕在方鳴的肩膀上,嘴唇緊貼着他的耳朵說話。
賈墨雨身上有股好聞的柑橘味香氣。
“所以師父、純陽道人,怎樣都好,讓我忘掉這些悲傷吧。”
“我想要能逃離這一切的力量...”
大雨滂沱,仍未停歇,賈墨雨渾眼神迷離,氣若幽蘭。
直直看着方鳴的雙眼。
她渾身打濕,透出裡面的紅亵衣。
如果不是明白賈墨雨的真實意思,方鳴差點都想歪了。
方鳴輕咳一聲,正想說些什麼。
“找到你們了!”
咻!
上方突然傳來破空聲,一柄飛劍朝他們射來!
方鳴一把扛住賈墨雨,在後者驚叫聲中拔腿就跑。
“不該留在這那麼久嗎?”
可是賈墨雨性命剛才危在旦夕。
誇張點說是在閻羅殿門口反複進出。
不停下治療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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