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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薇薇到了頂樓的法式餐廳。
白天這裡沒有紙醉金迷,也沒有那種暧昧的旖旎感,音樂舒緩,四處點綴着白邊粉心的米蘭達玫瑰。
她的相親對象盛時勉已經到了,正在點菜。他穿着落肩款白色連帽衛衣搭配灰色長褲,松垮垮地斜靠在皮椅裡,手指不耐地在菜單上敲着,渾身上下透着股混不吝的少爺氣。
蘇薇薇走近一些,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經典的混世魔王渣男香。
她掩唇笑了下,這位少爺就差把“海王”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盛時勉點完了菜,漫不經心将菜單合上推了出去,一擡眼,看到了蘇薇薇。
他也不起身迎她,就那麼懶洋洋地隔着桌子朝她遞了手來。
蘇薇薇掃了眼他滿是戒指的手,輕描淡寫地扯了幾張紙巾塞進他手裡。
盛時勉跟不上她的腦回路,眉毛跳了幾下,問:“你幹嘛?”
“你不是要紙巾嗎?”蘇薇薇睜着漂亮的眼睛望着他,眼神純淨又無辜。
“我……”他看着滿手的紙巾,想發作又沒有理由,一時有些語塞,“我是要跟你握手。”
“哦,這樣啊,”她自若地拉開椅背,在他的目光裡提着小裙子坐進去,笑了一聲,“我的禮儀課老師告訴過我,一方站着時,另一方如果想要握手必須得站起來。”
她說話聲音溫溫柔柔的,不是那種膩人的嗲,更像是自帶着一層清脆的甜桃濾鏡。
饒是盛時勉這種閱女無數的浪子,都忍不住反思了下。
他剛剛好像是有點不太禮貌。
“那再握一下?”他也不知道幹嘛要多問一句。
“不用,”蘇薇薇放好了小皮包,将耳畔的長發往後撥了撥,“我記得我們是小學同學。”
他倆是同學,不過是那種她一年級就把他揍得滿世界哭的那種同學。
來這裡之前,盛時勉還是對這位南城小青蟹有着生理性抵觸的,小時候的蘇薇薇簡直就是他的童年噩夢。
r≈gt; 長這麼漂亮,厲害點怎麼了?
“也是,咱倆熟,用不着。”他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她耳邊閃着光的流蘇發夾,眼珠一轉,笑了起來,“還是蘇小姐考慮得周到穩妥。”
蘇薇薇沒接這句,掀開手邊的一瓶海鹽薄荷氣泡水,緩緩地往杯子裡倒。藍瑩瑩的水波,襯着她的手背白得似一方和田玉。
這時,長廊盡頭響起一串輕緩而細碎的高跟鞋聲。
盛時勉撩起眉毛看了會兒熱鬧,低聲戲谑道:“呵,這可真是奇了,賀總竟然帶女朋友來這裡吃飯,隻是……這女朋友的年齡似乎有點長啊。”
蘇薇薇聞言,指尖一抖,手裡的玻璃瓶口沒壓住,細小的泡泡濺出來一些,擠擠挨挨地堆積在蕾絲桌布上碎掉了。
等她回神再看,那裡隻剩下一小片潮濕印迹,連藍色也沒有。
不遠處的椅子響了一陣,蘇薇薇沒有明目張膽地看過去,隻用餘光瞥見賀亭川極為紳士地替女朋友拉開了椅子。
“還真是溫柔。”盛時勉倒了杯白葡萄酒轉了轉,似是輕嘲又似微諷刺地評論了一句。
溫柔?
蘇薇薇喜歡賀亭川的這幾年裡,看了許多關于他的新聞和采訪。她确定溫柔這個詞和賀亭川沒有一丁點關系,就像盛夏39c的晚風吹不進的零下10c寒夜。
賀亭川二十四歲接管财務岌岌可危的賀氏,僅用兩年時間挽大廈于将傾;二十七歲登上《時代》雜志的封面;同年,賀氏旗下扶植的多個分支公司先後上市,涉及影視、科技、遊戲、旅遊、新能源等多個領域。
外界對他的評價總不過兩個詞語:雷霆萬鈞和冷酷無情。
出于好奇,蘇薇薇又看了他一眼。
他們雖然距離得不遠,但受制于光線和角度,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能瞥見他一截線條冷硬的下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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