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平妃、或者說酉初這個名字嗎?”
沙似乎有些疑惑,搖了搖頭。
“酉初...這應該是未初殿...未初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吧,我應當是沒有見過的。至于平妃...我确實沒有聽說過。”
未初的眉頭卻皺得很緊,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江女的血脈給自己的暗示,他直覺平妃和酉初身上的違和感一定和方才那些話之中的某一個部分有關,但是具體是什麼,他感覺自己或許還想不出來。
但是如果連...如果連魔族這邊的念石,還有沙都不知曉的東西,那麼自己會知道什麼呢?
未初繼續思考着,他自認自己的腦子一向不錯,但現在他确實有些疑惑究竟是什麼,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聯被自己忽視了。
“世界的轉折...既不是說世界要毀滅,也不是說世界會迎來新的生機,所以...我才會既是救世聖子,又是滅世聖子...沙,我想問一下,一直以來,你們和安江國皇族有任何聯系嗎?”
未初問道。
“并沒有...第一次産生聯系,自然就是和殿、未初你的初次見面,在那之後,包括在那之前,我們都沒有正式與皇家有過接觸。畢竟,安江國皇室與江女關系匪淺,而江女...在江女力量消失逝去之前,我們一直都對她懷有極高的崇敬之情,自然也不會去冒犯皇室,自讨沒趣。”
沙認真回答道,話音落下,未初便不再說話,他坐在那裡,閉上了雙眼,而沙也感覺總算從他那雙淺灰色的眼睛的壓迫之中解脫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未初在思索,沙也同樣在思索。
他沒有全盤托出真相。
酉初,他是見過的。
而且比見未初要早一些。
那是他們計劃潛入皇宮前的時候,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自己主動向騎士團暴露人形魔族的存在,以此為條件,換來潛入皇宮内部的機會——那時的他們,對于所謂的上古神物漸寬帶還沒有清晰的認知,甚至對這樣東西的來曆都還不甚了解,隻知道這個東西是上古便存在的東西,也是他們魔族的克星。
事實證明,幸好沙沒有讓荼代替自己成為被帶進入皇宮的一員,如果是荼,或許在那個漸寬帶的束縛下早就灰飛煙滅了。即使是沙,腳踝上也難免有一個無法抹去的黑色疤痕。
第二步,便是由荼親自将自己的首飾——那枚鱗片樣的耳飾交給一位皇宮内部的人員,以此作為一個傳送點,順利避開江女給皇宮外面設置的結界。
而沙和荼,還有其他八印一起,選擇的目标,就是酉初。
注意到酉初是一個很巧合的事情。
沙和荼本來的想法是隻要能夠抓到任何一個侍女或者宮人便足夠了,但是卻注意到了,那個眉心頂着月亮形胎記的少女,一個人在集市的角落裡,獨自看着手裡的,目光呆滞,眼神空洞。
月亮形胎記...皇家的人,卻孤身一人蹲坐在那裡。
于是荼伸出了手。
“小妹妹,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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