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味濃重的倉庫中,拜天大典上死去的舞者面目猙獰,躺在簡陋的木闆上,口鼻處還殘留着血液和白色液體。
“你可有把握?”苗爾問道。
“說實話,沒什麼把握。”
蘭陵點着一盞昏暗的油燈,慢慢死者。
“那你怎敢輕易答應希石道長留在普光獸壇調查此事?但凡這事情牽扯出普光獸壇和五族任何一方,你都會推出來....”
“推出來當炮灰?你這是在....擔心我?”
“我....我沒有。這是五族的事,你不該....不該總是牽扯進來,也不該這麼輕易答應希石道長調查此事?”
蘭陵笑笑,說道,“我不過是覺得這獸壇與君漠青可能有聯系,才想留下來的。”
苗爾突然有些激動,“這絕對不可能,蘭陵!你不要在普光獸壇亂來!”
蘭陵驚訝道,“苗爾,怎的涉及普光獸壇,你就有些畏首畏尾?倒是....不太像你了。還有你那些叔伯,好像也是如此。”
“你可知曆任普光獸壇的繼任人,傳承的不僅是道長之位,還有一個足以摧毀五族的秘密。”
“摧毀五族的秘密?!”
“我日後有機會再跟你細說吧,總之你留在普光獸壇這些天,不要亂來。”
“你們是擔心惹怒了希石,她利用這個秘密報複?”
“當然不是,正因為他們是傳承守護這個秘密的人選,所以曆任道長無論在能力還是人品上都是上任道長嚴格選擇的。況且,如果君漠青的事真的與道長有關,他何必大費周章在靜藝村修密道、養死士?他直接與普光獸壇聯合,摧毀五族豈不更方便!”
蘭陵摸着下巴,考慮苗爾的話似乎有些道理,但他依舊微微搖頭道,“最初蒙騙水雲煙服毒的人就是這裡的道士,君府密道出口也直通這裡山下,還有今天大典這出....都多多少少牽扯出普光獸壇,就算這道壇,沒有參與,也不代表這裡每個人都是幹淨的。我答應你,沒有确鑿證據絕不亂來,但君漠青背後的事情,我是一定要查個清楚的。”
蘭陵看看面前令人作嘔的女屍,自己眼下與之舉燈相對,不也是托了那位道長的福嘛,說這裡清清白白?蘭陵難以說服自己。
見他如此執着,苗爾也沒再多勸。五族内部關系複雜,而普光獸壇從古至今,一代代也培植出自己的勢力。加之城中百姓對普光傳人的崇拜和敬重,任何一族都不敢将普光獸壇僅僅視作這城中一間道壇而已。更何況獸壇道長有着屬于自己的傳承和道義,也不會受任何一族的拉攏或是牽制,所以大家對待獸壇的态度,多少有些微妙。或許其他人都希望能找到點普光獸壇的弱點,可苗爾不希望。
二人心思不同,不再争論什麼。至少他們此刻的目的殊途同歸,那就是先查出破壞大典的究竟是些什麼人。
如同商量好了一樣,他們再次低頭查驗。隻不過,同時彎腰靠近女屍面部的時候,他二人動作一緻,竟不經意....臉頰相觸。
時間仿佛凝滞,二人頓時面紅耳赤。蘭陵微微側臉想要解釋,卻令他們嘴角幾乎接觸到,緊張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他第一次分明地看清了苗爾臉上的細節,不自覺欣賞起她的翠羽彎眉和美目流盼。
苗爾早已尴尬起身,蘭陵卻還沉浸在她呼吸後留下的幽蘭香氣中,一直彎腰杵在女屍面前。
“你幹什麼呢!”
“沒....沒什麼。”
蘭陵立刻反應過來,那是自己身體裡傳出的聲音。他回斂神色,發現自己正與女屍驚恐的眼睛對視,吓得踉跄起身,險些摔倒,手中燈油不慎滴落了幾滴在女屍臉上。
苗爾見他慌亂樣子,竊笑道,“你盯着這副屍體....”
她話還沒說完,蘭陵突然擡手示意她别說話,自己則再次靠近女屍面部。
“苗爾!你看到了嘛?”
“看到什麼?”
幾滴熱油落在死者面部,竟滲出少許熒光細物。可熒光太弱,苗爾凡人目力看不太清,蘭陵熄滅油燈,倉庫一片黑暗,死者臉上被熱油滲出的熒光立刻明顯起來。
他二人忘記剛才窘境,不約而同再次靠近。
蘭陵心中泛起嘀咕,“這場景....怎麼感覺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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