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寡人在海上漂了大半個月,總算找到了你的蹤迹。”這人雖然沒看明白江明态度的變化,但不影響他訴說的欲望。“結果居然被一個小人給糊弄了,居然找了個赝品。”
“赝品?”江明心中一動,猜想,大概是自己的另一個克隆體。
“現在這個階段,以赝品的程度也足以勝任,但沒找到你實在讓寡人如鲠在喉,好在收到消息說你來到委奴,這不寡人就找來了嘛。”這人呵呵一笑,和之前的冷笑不同,這一次是發自真心的,帶着情緒的笑容。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找我?”江明就算再提不起敵意,也不得不認真考慮該如何應對這個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還在開心地在學校摸魚混日子,假裝完成高考,然後去青鳥上學,雖然學的東西不太清楚,但是畢業之後肯定會進掌燈人繼續混日子,結果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帶到了日本這邊。
“寡人是誰你暫時不需要知道,不過你稱呼我阿正,至于具體身份以後你會清楚的,你隻需要i知道寡人絕不會害你,沒有動機害你,也沒有立場害你就可以了。”這人,不,阿正頓了頓,擡頭正視江明道,“至于為什麼找你,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們是同類啊。”
“什麼意思?”江明雖然有過這種直覺,但他以為是小黑那邊的問題,還腦子裡胡亂想過這位是不是個貓妖之類的東西,結果他對着自己說,是的,是對着江明說,他們是同類。
“你以後會明白的!”阿正還在賣關子,同時伸出手來,對着江明說道,“過來,讓我看看,你不是覺醒能力了嗎?”
有心想躲的江明還沒有開始躲閃,腦袋就已經被這人按在了掌心之下,他感覺自己常被小黑用來蹲坐的頭頂被人來回撫弄,明明想要躲開,但身體還是沒有動作。
“咦?”阿正有些奇怪,又多摸了江明的腦袋一會,絕不是因為摸這個後輩腦袋讓自己很有成就感,而是的确感到有些奇怪,他感覺這個後輩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完全激活,而是處于一種更加……衰弱的狀态,然後阿正閉上眼睛重新感應。
“原來又是這個!”阿正睜開雙眼,眸中好像有星光閃爍,他伸出另一隻手,手指一勾,江明脖子上的吊墜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帶出,脫離重力一般離開了江明的脖子,落在了阿正的手裡。
“那個是我的!”江明掙脫放開他腦袋的手掌,想要把東西搶回來。
“别鬧,”阿正神色嚴肅,拍開江明的鹹豬手,摩挲着吊墜,眼光中有些晦澀,像是在思考什麼很了不得的事情。“你知道這是什麼對吧。”
“不管是什麼,那也是我的東西!”江明表示不聽不聽我不聽,你拿我東西就是壞蛋!
“原本寡人以為就隻有一件赝品,看來可能還有更多,”阿正看向江明,問道,“江明,認真回答我,這種東西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了!還給我!”江明雖然沒有看到李正賢他們具體做了幾個自己的克隆體,但他感覺其實沒有很多,兩個大概就是所有了。
“那還好,分離不算太散。”阿正松了口氣,對于江明的話他并沒有懷疑,而且後輩的狀态雖然有些衰弱,但并沒有對本體産生糟糕的影響,可能隻是讓他的源力使用有些别扭,他心中一定,總算事情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但是也不能再拖了,至于江明的話,看他活蹦亂跳的樣子,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之後就讓掌燈人那邊好好教導他吧。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江明已經不記得自己問過幾次這個問題,但每次阿正都會隻回答一部分,避開最關鍵的部分,對此江明也隻能不斷地重複相同的問題。
“也沒什麼,我隻是在幫你,這東西是從你身體中流淌出來的,是對你力量的一種分流,在沒解決它們的認知問題前,你應該所能掌握的那一部分“真實”怕是不容易覺醒,”阿正沒管江明驟變的臉色,接着說道,“當然因為這個,也會影響寡人之後的一部分計劃,看來得往後延延。”
“什麼計劃,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就算要我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行嗎?”江明氣急敗壞,或者說他對于永恒源質這種事情還是很在意的,就是因為這個才讓自己流落他鄉,甚至于他猜想的自己是不是人形自走“永恒源質”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江明覺得,阿正可能會告訴自己,“你說,我是不是“永恒源質”?”。
“别想太多,相信你自己的感覺,你隻是個真實的人類,和寡人一樣,我們是同類。”阿正指了指江明,又指了指自己,“但是你現在出了點問題,所以之後的一些計劃暫時不能告訴你,等到寡人有辦法幫你解決分流的問題,或者你自己努力完全覺醒,到時候可以就這個問題再聊一聊。
說完這段話,阿正就再次化成一道幽綠的光輝,離開了這裡。
“哎,等等啊,我還有問題……”江明伸手想攔,但沒有絲毫作用。
“努力成為一個強大的能力者吧,江明!對了,活性抑制法對我們沒什麼用,你隻需要記住,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源力就可以了,是隻屬于你自己的源力!”
“什麼叫隻屬于我自己的源力,源力不是世界的嗎?”江明大聲喊道,也不在意被隔壁鄰居聽到,他隻想知道那個說話說一半的家夥到底幹什麼來了,怎麼真的就說一半的時候走了。
“我們不是借貸者嗎?一直都是在借用世界的源力,源力從來不是屬于個人的……”
江明的聲音逐漸減弱,阿正最後留下的那段話對江明造成了巨大的沖擊,從這句話中,他不難聽出來,這個叫阿正的男人,可能是和江明一樣的人型自走“永恒源質”,至于是不是貓妖還是其他智慧物種,江明不得而知,但至少現在看來,阿正對江明是沒有惡意的,而且好像還要帶江明去一個地方等待完全激活永恒源質一樣,隻不過克隆體的原因,導緻阿正現在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
還有“分流”,是指那兩個克隆體會分走自己永恒源質的力量嗎?這種力量是可以被一個區區的克隆體分走的嗎?還有那個所謂的永恒源質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前李正賢他們因為這個才對自己出手的,江明原本以為這隻是個對能力者有吸引力的特殊寶物,從克隆體的效果來看,最多也就是一種提升能力效果減少額度消耗的道具,但從阿正的話來看,好像又不是這樣,這永恒源質難道是指“無主”的源力,是不屬于“世界”的源力,是可以随意使用的?
太多的問題纏繞在江明的腦海裡,讓他原本就不怎麼大的腦容量顯得更加擁擠,短時間内甚至産生了一種虛幻感,等江明不再考慮這些,回過神來,他才想起來,雪村美紀還在沙發上熟睡,絲毫沒有醒轉的意思,而那些寵物們卻都清醒過來了,看來是之前阿正做的手腳已經回收了,但是雪村阿姨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睡得太舒服,完全忘記還有教導任務了?
江明:算了,毀滅吧,我也要去睡了,誰愛動腦子誰動腦子,明天的事情交給明天的自己來完成,今天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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