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覺得自己有點惡毒了。但的解氣确是解氣的,于是不自覺間就哼起了小調,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老流行歌。&ldo;什麼事這麼高興?&rdo;剛把菜盛進盤子,就聽到後面傳來饒有興味的問話聲,緊接着是有些誇張的吸氣,&ldo;恩,好香啊,做的什麼?&rdo;&ldo;家常便飯喽。本來想做一兩道西菜,後來覺得你常喝酒,胃又不好,還是吃些好消化的熱食。&rdo;她頭也不回,雙手在圍裙上蹭蹭油,命令道,&ldo;還沒好呢,你出去你出去,我要保持神秘感。仲流年也不跨禁區,斜靠在門框,雙手抱在胸前微笑打量着做飯的人。不知道哪裡買來的圍裙,顔色灰藍灰藍的,穿在身上像個老太太似的,惹得男人直想憋笑。但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随意紮起的長發,聞着這一室油煙的濃郁香氣,頓時就有了家的暖意。什麼是家?便是你和你所愛的人,便是他和她兩個人,今昔,此刻,足矣。&ldo;莞爾。&rdo;不經意間,這兩個字就從男人微笑的嘴角溢了出來。&ldo;恩?&rdo;她無暇回頭,滿心還在想着:我剛才加了鹽沒有……要不還是嘗一嘗吧,做鹹了就不好了……啊,這扁豆怎麼這麼老……&ldo;莞爾?&rdo;他又叫了一聲,仍然笑咪咪的像有意惡作劇一般。被他連喚了兩聲,她有些狐疑的猛回過頭,關心道:&ldo;怎麼了,出什麼事了?&rdo;仲流年的笑臉和她對視了一晌,突然向前邁了兩步,伸出手拂過她貼在鬓上的發縷,故作嚴肅:&ldo;有事啊,我餓了。&rdo;姜莞爾愣了愣,随即伸出雙手來搭在他肩上開始向外推:&ldo;稍等稍等,還有一個湯就大功告成了,你先吃個蘋果壓一壓嘛。&rdo;男人繳械投降,任由她一直推到了客廳裡。姜莞爾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點開了電視,哄孩子一樣交在他手裡:&ldo;乖,先看會兒電視,飯馬上就好。&rdo;仲流年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退回到了自己的戰線上,想了想,又微笑起來。最近,明明被公司裡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笑的次數,卻幾乎比這六年裡加起來都要多。姜莞爾,簡直像是被你下了咒似的,莫非你是聊齋志異裡的小妖不成?流年索性就着沙發坐了下來。臨近年關,公司裡很多外地員工都放假回家了,他周圍的幾個中層管理人員,雖然也是歸心似箭,但終究因為公務暫脫不開身。老總不停,别人也就都不敢停,反而還要你追我趕做得更多,所為的已不僅僅是幾個加班費那麼簡單。所以他決定人性化别人,也人性化一下自己,小年夜放了大假,公司上下一律回家過年。他也終于得以和她兩個人安靜在一起。這樣的日子,明明戳手可得,仿佛就要無限繼續下去,此時此刻,卻又顯得岌岌可危起來。無論如何,他一定會渡過這一關。這樣無憂無慮的她,他發誓要一輩子照顧下去。電視上正播财經新聞,淡妝素裹的女主播帶着職業性微笑,緩緩陳述着某中外合資企業牽扯入數額巨大的偷漏稅案,并指明,有幾位稅務局官員可能因收受賄賂而被拉下馬。男人屏息凝神的聽完了整個報道,一直到股評時段開始了,仍舊是保持着剛剛的姿勢沒有動,眉頭深鎖似在沉思着什麼。&ldo;吃飯啦,肚子餓的那個,快吃飯吃飯喽。&rdo;愉悅清脆的女聲自餐廳傳來,仲流年一怔,随即應了一聲:&ldo;馬上。&rdo;看到仲流年緩緩走了進來,臉上仍是一派溫煦的笑意,姜莞爾心裡頭暖暖的,指着椅子努嘴道:&ldo;快坐快坐,嘗嘗我的手藝。&rdo;他和她面對面坐了下來,環視了滿桌的飯菜,夾一口糖汁裡脊放在嘴裡,一邊點頭一邊滿臉認真的問:&ldo;你都有這麼多拿手菜了?什麼時候學的?&rdo;姜莞爾得意的笑了笑:&ldo;打工的時候,在中餐館刷盤子,跟小師傅偷學了幾招。&rdo;仲流年點點頭,法國的日子她一帶而過,隻說很苦,卻不說苦到如何。他答應過她不問,就當真沒有問,隻是每次她提起片段,心裡還是會難受。這些年,他們的日子都不太好過,隻是誰也不在誰身邊,所以無法彼此體會。實在是再也錯過不起了。飯菜的确很好吃,三菜一湯很快被風卷殘雲式的消滅掉。男人放下筷子,總結陳詞評價道:&ldo;恩,不錯,的确不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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