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要是你不蓋被子睡覺,溫知黎也會讨厭你的。”溫知黎說完,屏息觀察謝從述的反應,半分鐘後,謝從述竟然真的不再鬧,乖乖躺下來,主動扯過被子蓋上。“我蓋上了,你告訴她,不要讨厭我。”說着,謝從述又将被子裹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言語之間盡是小心翼翼,“你一定要告訴她,不要忘了。”溫知黎聽得心裡怪不是滋味,坐在床邊,繼續跟他聊:“你讓我告訴溫知黎,那我又是誰?”謝從述回答得很幹脆:“你是幻覺,每次我吃了藥,晚上睡不着的時候,都能看見你。”“不過我已經兩天沒吃藥了,為什麼我還能看見你?”溫知黎捕捉到關鍵詞,輕聲問:“你吃什麼藥?”“安眠藥,還有輔助治療的藥。”“什麼治療?”“心理治療。”“為什麼要做心理治療?”“為了跟溫知黎在一起。”溫知黎沒想到還跟自己有關系,忙追問:“你生了什麼病?”跟一個幻覺聊天沒有心理負擔,謝從述想到什麼說什麼:“我恐婚,不過我覺得丢人,一直跟别人說我是不婚主義,這樣比較酷。”恐婚。繼上次謝從述在電話裡提到結婚之後,溫知黎又成功被他震驚到了一次。溫知黎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恐婚?”謝從述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甚至很抵觸:“你一個幻覺懂什麼,不要過問人類世界的事情。”“……”溫知黎着急到不行,但又不能跟謝從述生氣。沉默片刻,溫知黎換了好幾個問題試圖套話,皆以失敗告終。要不是謝從述還在說莫名其妙的話,她真的要懷疑他隻是在裝傻耍她玩。謝從述聊着聊着又困了,翻了一個身,背對着溫知黎:“你走吧,不要再來了,我要快點好起來。”問也問不出結果,溫知黎選擇放棄,讓他好好休息,拿上那個藥瓶和處方單,輕手輕腳退出房間,走下樓。——謝從述的燒還沒退,溫知黎怕他越燒越厲害,給鐘獻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聯系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家庭醫生來得很快。他給謝從述做了一個簡單檢查,又打了一針退燒針,說問題不大,明早應該就可以退燒,溫知黎聽完才放下心來。家庭醫生離開後,溫知黎想到謝從述之前那個狀态,不敢讓他一個人待着,決定多留一會兒,看看情況再說。溫知黎坐在沙發上,盯着那張名片發呆,一肚子疑慮得不到答案,這種感覺很糟糕。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溫知黎拿過手機,撥通了名片的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入耳是一個溫和男聲:“您好,請問您是哪位?”溫知黎挺腰坐直,心裡有些忐忑,簡單做了一下自我介紹:“蔣醫生您好,恕我冒昧打擾。我是溫知黎,是謝從述的……朋友,我在他家裡看見了您的名片,他的精神狀态有些奇怪,我怕他出事。”蔣意聽見溫知黎的名字驚吓了一瞬,轉而恢複平靜:“原來你就是溫知黎。”溫知黎一怔:“蔣醫生您認識我?”蔣意笑道:“聽從述提過你。”“他是在您那邊做治療嗎?蔣醫生,謝從述他到底生了什麼病?”“不好意思,事關病人隐私,我不能透露。”蔣意停頓幾秒,又補充:“溫小姐你可以問問從述,我之前建議過他将實情告訴你,他執意不肯,解鈴還須系鈴人,對他而言,你才是最好的醫生。”溫知黎點頭應下:“好,謝謝您蔣醫生。”“不客氣,應該的。”——謝從述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對于長期失眠的人來說,能睡個完整覺比什麼都開心。醒來的時候還不到七點,謝從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燒已經退了,身上也舒服不好。被套睡衣都是汗,謝從述自個兒都嫌棄,起床直奔浴室洗了個澡。洗完澡套上浴袍出來,謝從述腦子完全清醒,這才注意到家裡的變化。從國外回來後,謝從述去蔣意那邊做了一次心理治療。治療效果不盡如人意,他焦慮不安,隻能用工作來轉移注意力,最後身體吃不消,垮了。在家悶了兩天,生活被他過得一團糟,家裡也亂得跟狗窩似的。結果一覺醒來,狗窩都變金窩了。謝從述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除了屁股挨了兩針和又看見了幻覺,什麼都想不起來。可能是鐘獻叫人來打掃的吧。謝從述沒有多想,吩咐二布叫餐,準備下樓吃飯。客廳的落地燈亮着,謝從述順着光線看過去,發現沙發上躺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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