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莺莺,來頭不小,是妖界魔君素來最喜歡的貼身侍女。被喚作君上的男子坐在轎中,風拂過紗帳,隐約可見他的模樣。他生得俊俏,又不見一絲輕浮,因他的年紀隻有四百多歲,所以也算是年少沉穩。他便是魔君溯玖,曾經妖界的四皇子,如今妖界的第五任魔君。他不曾答話,使得莺莺問了個空。出行的隊伍寥寥幾人,除了莺莺就是四個擡轎子的轎夫,皆生得面黑不善,看上去讓人有些害怕。這魔君來人界也不知道挑幾個長得過得去的轎夫來,使得一路人都知道他是妖界的人。周遭的人竊竊私語,皆是來一睹三界風采的。“金陵賀生本事真是不小,今日前來賀壽的,那可都是三界中的大人物。”“可不,這轎子裡頭坐的想必是妖界來的,隻是排場不大,想必,這應是個小人物。”“倒是天界排場大,有些仙君仙子的,光是随行就帶了數十個。”“也不知賀生的府邸可容得下這麼多人,怠慢了哪個都不好。”……莺莺耳朵尖,聽着這些碎語,不禁生氣道:“君上向來喜靜,今日這排場已是給足賀生面子,不想這些凡人竟都是庸俗之輩。”溯玖倒不在意,他順着被風拂開的紗帳,望見了站在蒼玦身後的南栖。白衣翩翩,是個不染俗塵的。南栖也望向他,一點都不怕生的模樣。倒是他身側的蒼玦,忽而伸出左手,遮住了南栖的面目。溯玖瞥過來,冷冷地與蒼玦對視一眼,用術法合上了紗帳。南栖好奇道:“蒼玦?”蒼玦未答,是鸢生答的:“魔君溯玖,并非善類。公子還是不要沾染上的好。”他對南栖的稱呼已尊為公子,蒼玦也沒有反駁。鸢生在心裡為自己點贊,看來他的眼力見兒還是不錯的。今日說是賀生的生辰,倒不如說是他下凡之後随手定的日子。隻為了看看能收到什麼稀奇賀禮,也與三界友人們聚一聚。蒼玦一行人到得算晚,府邸裡已是熱鬧非凡。南栖瞅見這小府邸的大門,不禁有些納悶。來賀壽的人不在少數,這賀生的府邸未免也太小了些。而待他們進去後,南栖幾乎是被吓着了。外頭見着雖平凡,可裡頭簡直是小半個金陵城那般大,且風光尚好,亭閣精緻。再者,這是一座水上府邸,荷花滿庭院,清香怡人。池子裡的鯉魚一個打挺就化作婷婷少女,嬌羞而笑。枝丫上的粉花落下幾片花瓣,靜靜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泛起漣漪,頃刻間又被幾個懵懂小兒攪散,他們赤着腳端着杏子酒遞給水閣上的客人。“這幾個小花精倒是可愛。”鸢生伸手拿過一杯杏子酒遞給蒼玦,“殿下。”“今日并非來讨酒喝。”他輕輕撇開這杯酒,沿着水閣的路徑直往前走去,“你們兩個留在這裡。”鸢生被教訓一句,實在是尴尬,拿着手裡的酒杯左右不知該不該喝了。最後,在南栖熱烈的注視下,他将酒杯遞過去:“公子想喝?”南栖用力點點頭:“我沒喝過酒,但卻很想喝。”鸢生便先嘗了一口,确定不是烈酒,才敢放心地重新拿一杯給南栖:“酒勁兒不大,許是怕不勝酒力的客人喝醉了。公子且嘗嘗,不礙事。”南栖滿目期待地接過酒杯,小小啜了一口。好喝。怎麼會這麼好喝。南栖的眼睛裡都發出光了,他舔了舔嘴角,又讨要了一杯。身邊有人經過,南栖不當心碰着了。擡眼一看,是方才溯玖身邊的侍女莺莺。南栖頭一次碰到女子,不敢說話,低着頭躲到了鸢生後邊。莺莺挑眉,鸢生忙道:“姑娘,失禮了。”莺莺本不想多說什麼,卻在看到南栖的面容後,愣怔些許。她剛想上前詢問兩句,又見鸢生護着南栖,使得她不好開口。左右為難下,她隻好先離開道:“無礙。”末了,她回身多看了幾眼南栖,才匆匆走遠。南栖呼了口氣,被莺莺盯得不太自在。“公子,我帶你去涼亭歇息一會兒。這裡都是三界中頗有威望的人,若碰着撞着了,都會給殿下添麻煩。”鸢生好聲道。南栖自然是巴不得趕緊躲到一個地方去,好好品酒。但他想了想鸢生的話,不解道:“威望?是指在這裡很厲害的意思嗎?”鸢生點頭:“嗯。”“那蒼玦是什麼?”南栖興緻來了,捧着酒杯走到了涼亭中坐下,滿面好奇地等答案。可鸢生不知這該不該說,讓不讓說,索性閉了嘴。南栖卻無師自通:“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蒼玦是泥鳅,你又喊他殿下。那他必然是泥鳅神仙,還是泥鳅一族裡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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