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縱以前。秦躍還記得,他才到自己腰下的時候,特别愛哭,但是喜惡分明。他喜歡吃什麼,他讨厭玩什麼,他都會講個明白。小時候有點話痨,但是個非常懂事且令人省心的孩子。秦躍最初那幾年是真的很忙,忙着生意,忙着自愈自己破碎掉的夢。因為太忙了,所以舒馨要跟他離婚。起初要把秦縱交給軍大院,但是秦躍沒勇氣面對老爺子,所以留給了舒馨,安慰自己舒馨好歹是孩子的親媽。然而舒馨也忙,忙得沒有辦法照顧秦縱,他們冷眼看着對方,想要這個孩子一夜之間就長大,大到不需要讓他們這麼費心,所以推搡着他,鞭策着他,要他快一點,再快一點的長大。最終秦縱真的長大了。變成長着獨立的骨頭,卻始終沒有明确的方向,眼裡隻能是漫不經心的男孩。沒所謂就不在乎,不在乎即不會難過。如果從頭到尾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不奢望父母之中任何一個會回來,那麼他就不會因為期待而雀躍,不會因為失望而落寞。秦躍沒再提考軍校的事情,到了軍大院爺爺也沒提。秦縱陪老人家吃了飯,又在院子裡坐着練了會兒字。秦衛國看着他練,點頭道,“這字還成。”又想起什麼,笑道,“比肆兒的靠譜。”“他那是狂野風,一般人收不住。”秦縱垂眸盯在紙上。頭頂的槐花早已謝了,垂葉簌簌地在風中摩擦,掉下來幾片幹葉落在紙上。秦衛國撚了一片在指尖,茶香袅袅,四下沒人。“你爸爸說了嗎?”秦衛國說,“老大不小,也不像話,這事怎麼能不給你透個音,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我爸,”秦縱收了最後一筆,“有自己打算吧。這事講不講都行,左右也挨不着。我們住得遠,他就是生個足球隊,我也碰不上。”“說什麼足球隊。”秦衛國皺眉,“現在國家開放政策,他能再有一個都不錯了,不然這事我也不答應。”“他都四十多的人了,想有個完整的家庭,也挺好。”秦縱擱了筆,“我媽雖然不再想着結婚的事兒,對象還是有的。兩個人都好,您這不也省心嗎。”“你爸媽都好了,”秦衛國問,“你往哪兒去呢?”“這不是,”秦縱笑,“就到爺爺這兒來了嗎。”爺孫倆相視而笑,秦衛國拿了他剛才的筆,歎道,“好,還有爺爺呢。肆兒明年考試有方向沒有啊?”“有了,”秦縱說,“他主意定得早。”“也行,好孩子,讓他沒事就來我這兒轉轉,多少年了還怕我。”秦衛國沒問阮肆要往哪兒去,而是問秦縱,“那你要跟他往一塊考嗎?你倆從小長大,形影不離的。”這一下還真問住秦縱了。秦衛國在紙上慢慢寫了“縱肆”兩個字,說,“當初和阮勝利給你倆起這兩個字,可不是為了讓你倆就膩一塊的。縱欲行肆,你就沒點自己的想法嗎?要真沒有,”秦衛國擡頭看他,“那就隻能按爺爺的方向走了。”“卧槽。”孔家寶把阮肆提的袋子拿起來看,“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啊!說買就買!”“滾。”阮肆抱緊袋子,“又不是給你的,用你那摩托摩拉去。”“……”孔家寶晃着奶茶,“糾正一下你個土老帽。我早換了,現在都用愛瘋。你稿費合一塊全買這個了?還沒到弟弟生日啊。”“哥高興就送他。”阮肆說,“今天天氣好,我一笑,我就給他。單身狗你懂麼?”“老子再糾正你們這對狗男男一遍,”孔家寶捏着奶茶杯,“在下二中黃金孤狼是也,别一天到晚地喊單身狗!不文雅好吧。”“說得好像孤狼特有逼格一樣。”阮肆舀着冰,“你這是自我欺騙。”“得了吧,”孔家寶啧聲:“你們現在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就欺負我一個孤家寡人,不地道,不兄弟。你要還想要陳麟那東西,你就老實地奉承我一下。”“胖胖。”阮肆眼中藏情深如海,“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我對……”“嘔。”孔家寶仰身,“我靠!你趕緊收回去,你他媽就是這樣把弟弟騙到手的是不是?哇,這個社會真是險惡,什麼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還是我太年輕了。”“那你還廢話什麼?”阮肆說,“交出來讓我看看。”孔家寶哼哼唧唧,從褲兜裡摸出手機,開了鎖點開相冊,一排高清相片。阮肆挨個翻了,問,“厲害了孔寶寶,你從哪兒弄到的?”“求助真社會人。”孔家寶跟他頭對頭,“我家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你還記得嗎?就前年來我家拜年挂着大金鍊紋着花臂的大哥,我以前一直以為他那是裝模作樣,這次可算明白了,烈焰就是他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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