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點點頭,道:“自當如此。也請嬷嬷回去轉告齊兄,過幾日咱們府裡過去丈量新房尺寸,預備嫁妝家具。”那女人福了福身,道:“奴婢定當轉告。”王氏此刻也終于從驚愕中回神,客氣道:“嬷嬷一路辛苦,還請到後院吃酒席。粗茶淡飯,請勿嫌棄。”女人得體地搖了搖頭,微笑道:“夫人折煞奴婢了。隻是我家老爺與郡主還等着奴婢回話,不好久留,請夫人恕罪。”說着,便行禮如儀,告辭出去。盛紘總算是舒了口氣。他将庚貼交給王氏,道:“你這就親自給老太太送過去。”王氏眼饞地看着門外堆滿了的紅木箱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老爺,這些聘禮……”盛紘知她所想,淡淡一瞥,“我盛府不貪媳婦嫁妝,自然也不會貪女兒聘禮。今日齊家送來的東西,循古禮的那些海味茶果三牲聘雁都留下,其他的都給暮蒼齋送過去,陪嫁明蘭去齊國公府。”王氏愣了一愣,轉而一臉忿忿道:“老爺,您已經給明丫頭預備了一百二十八擡嫁妝,滿滿當當,這些東西也放不進去了。況且古來的聘禮都是父母代女兒掌管,哪有待嫁的女兒自己管聘禮的道理?”“哦,是麼?那不如大娘子來幫明丫頭操心吧。”盛紘笑得意味深長,他看見王氏似乎興奮了一下,又續道:“一百二十八擡嫁妝放不下,便将原來預備的那些,挑不貴重的換出來,換成銀票田莊房舍皆可。左右明蘭的陪嫁莊子本來就比如兒少兩個,如今正好添上。”王氏的笑容頓時垮台了,剛想說着什麼,卻見盛紘若無其事地掂了掂禮單,一語雙關:“嗯,這齊國公府做事妥當,禮單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連一隻香爐都沒落下。也好,來日清點嫁妝也明白些。”王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分明就是在警告她不要動明蘭聘禮的主意了,她本來看那些送來的上貢的绫羅綢緞,想給如蘭留一些帶去的,可萬一盛紘真得着人清點,她可就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最主要的是,以她對盛紘的了解,他是能做出這種事的。因此,她隻能拼命擠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向盛紘表明态度:“老爺放心,我自當給明丫頭料理清楚,斷不會失了禮數。”“為夫自然是相信大娘子的。”盛紘雙眼微眯,泛出好似狐狸的狡猾精光,“畢竟女兒隻能許給一家,若是用了兩家聘禮,那可真是丢人現眼了。”明蘭聘禮和嫁妝的問題,以盛紘的大獲全勝,和王氏的苦大仇深告終。其實盛紘也了解王氏的脾氣秉性,人不算壞,偏心自己女兒也不算大缺點,反正他已經敲打過了。嫁妝的事兒不指望她多上心,左右有海氏盯着呢,她不搗亂就算好的。明蘭的婚期最終定在來年三月初五,百花節後的缤紛綻放。原本如蘭也是定在三月,如今隻好給聖旨賜婚的明蘭讓路,提前在二月初八,反正都是好日子,大吉大利,宜婚姻嫁娶。辭舊迎新,冬去春來,明蘭和如蘭在家裡過了最後一個新年。二月初八,盧顯身穿大紅喜袍,在一幹同年好友的幫襯下前來盛府迎親。外有得力嶽家,内有出衆家世,中有大理寺正六品寺正的實差,盧公子可算春風得意,一路上披紅挂彩,吹吹打打,極是風光熱鬧。長楓雖已成親,但礙于如蘭嫡親的兩個兄弟,長柏拉不下面子,長森尚在沖齡,隻好由他出面與盧顯唇槍舌劍。他畢竟算個舅哥,個性也放得開,在盛府大門口與盧顯文鬥了足半個時辰,詩詞縱橫唐宋,言談濃墨華彩,引得一幹幫衆大聲叫好,場面甚為熱鬧。盛老太太性喜清淨,這次總算給了王氏面子,好歹吃過了三巡酒才回壽安堂歇息。可惜比起高興,王氏更多地是依依不舍。由于嫁出了最後一個女兒,她在大門口哭得死去活來,華蘭明蘭一左一右地勸解也不肯停。三天之後回門,盧顯受到了盛家上下的熱烈歡迎,幾個大舅哥小舅子外加連襟齊上陣,直把盧顯喝得面色紅潤有光澤。除了齊國公府避嫌未來,盛家的親朋好友一個沒落下,康姨媽也不例外。可惜老太太不待見她,王氏礙于盛紘的提醒,也不敢搭腔,直接給她安排在外屋,連内室的宴席也不讓進。如蘭婚後的事,盛紘這個當爹的不便過問,都是老太太和王氏私底下問的,無非是公婆好不好相處,夫婿體不體貼之類的,過後四個姐妹就自行去明蘭的暮蒼齋吃茶。不過,盛紘看如蘭臉色微微泛紅,平淡的面容透出一股新婚的嬌豔,眼角眉梢俱是愉悅,想來夫妻生活還是和諧的,以盧顯那樣子人品,對如蘭應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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