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人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叉着腰,好似茶壺狀的恰北北,半閉眼簾,狀似哀怨地望着她,表示抗議:&ldo;小姐,不要再耍奴婢了!&rdo;冷落無辜的迎向她,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呐呐道:&ldo;我沒有耍你啊!我隻是想,既然你也喜歡,不妨讓你也試試啊!&rdo;紅楓不信任地望着小姐,小姐怎麼會那麼好心?她不斷思索,尋找破綻,可什麼也沒發現,她隻是一直作無辜樣,委屈的望着自己。&ldo;小姐不是一直很寶貝那紫瓶裡的花香粉嗎?從不讓人碰一碰,怎麼會……&rdo;紅楓的話裡仍是極度的不信任,生怕再次上當。&ldo;這特制熏香花粉我都用了近兩年了,快要厭倦了,沒什麼好可惜的!&rdo;冷落說完便毅然決然地走到廂房的外側,一個樸實的簡榻旁,不理會一邊呆站着的紅楓,将瓶中的花粉撒了些在上面的頭枕上。&ldo;好了!收工!&rdo;冷落堵上塞子,微噓一口氣,轉身笑對紅楓。&ldo;這東西很棒哦,能讓你的發絲長時間的保持幽香!&rdo;紅楓靜靜地瞅着她,微垂螓首,不讓她看見自己眼底的内疚。擡起頭,臉上挂着感動的表情,歉悔地說:&ldo;小姐,奴婢錯怪你了!&rdo;冷落寬宏大量地微拍胸口,說道:&ldo;沒關系,誰讓我是你的小姐!好東西當然要姐妹分享!&rdo;她的心中卻在暗嘲自己:姐妹?是啊,姐妹……還是嗎?可能從來都不是吧。*******************深夜時分‐‐夜幕籠罩,大地一片寂靜,隻有鳥蟲的低鳴和拂面的絮絮清風。一人輕聲蹑步地從内屋走到廂房的外屋,看了看床上熟睡中的身影,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拉開門扉,不讓其發出一點聲響,待能讓一人出入,随之便蹑手蹑腳地跨出了門檻。走到房門口時又回望了屋内的人一眼,确實睡的很沉,這才放心的輕輕合上了門。冷落出了廂房,擡頭望着天上的月亮,在這漆黑幽暗的時刻,它是唯一可以照明的東西。今夜的皓月特别圓潤,又大又亮,好似滿月。她無限感慨,再不透透氣,就要窒息了。借着月色,憑着記憶,她往庭院深處的密林走去。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在雙腿酸麻之際,眼前突然一片豁然開朗!穿過了庭院密密麻麻的樹林,她瞧見了眼前一個很大的湖,湖中的水猶如血液般的深紅,皎潔的月光穿過樹梢,灑在了湖面上,泛起粼粼詭異的紅光。&ldo;哇……好奇特!好漂亮!&rdo;冷落從未見過如此唯美堕落的景緻,溫文爾雅的月色伴在暗紅噬人的湖旁,如比鄰一般接近,相互排擠又相互照應。它們的四周還長滿了異常豔麗缤紛的花朵,芳香四溢,充滿着濃郁的花香。她邁步走近,隻見湖邊氤氲血紅霧氣,湖水不時微微地冒出圓球般大小的水流。她摸摸湖水,發現它是溫的!深紅色的溫泉!這可是溫泉中的極品!難怪默玉菲及默府的人都會恐懼驚慌,如此奇特的色彩,如此陰森的美感!可能地獄的煉池也就這樣‐‐血腥、凄涼、絕美……抛開煩人的塵事,冷落緩慢的脫下身上的衣物,将它們擱置在一塊大石頭上,小腳一伸,腳尖傳來的溫熱感覺,讓她忍不住腳一跨,便整個人置于溫暖陰暗的紅湯中。&ldo;好舒服啊……&rdo;這幾日,不知為何,默玉菲天天拉着她跑,又是去廟裡祈福,又是逛夜市,還去劃船什麼的,東逛西逛。唉!她輸了,精神沒默玉菲足,搞得自己是這兒疼,那兒也疼。原來遊山玩水也是一件體力活!湖水撫平了她酸疼的肌肉,冷落在湖水中伸展着四肢,尋找到了全身最疼痛的大腿處,輕柔地按摩着,無比的舒暢。待腿部舒适後,她便靜泡在水中,不時掬起罕見的紅水把玩,自娛自樂。這是難得的悠閑時光,不自覺的放松了自己。出紅莊也快半年了,她卻仍在扮演着另一個自己,身邊有的隻是監視、虛假、危險……無法逃脫這一切,不得一點喘息的空間。這一刻,猶如久違的甘露,給早已幹枯不堪的心田帶來了救命的水滴,雖然很少,卻讓她不至于枯竭窒息。她都快忘記自己原來的模樣了!現在,不會有人發現她,紅楓已中了她特制的曼佗羅花的迷香,這裡又是個沒人敢來的地方,她很放心。早在兩年前,當她無意中發現紅莊的花叢竟然種有白色的曼佗羅,而旁人卻并不知道它的用處,她就知道它必會有所用處。打着制作香粉的幌子,采了許多的鮮花‐‐曼佗羅花和其他許多不知名的品種,分開磨成了粉末,甚至為了不讓人懷疑,每天她都會在自己的身上使用它,讓旁人以為隻是普通的熏香粉罷了。這兩年來她不斷加重迷香的分量,漸漸地它對自己已不再産生作用。紅楓中了曼佗羅的迷香便會陷入沉睡,沒有了平時的警覺,不到天明是不會醒來的,醒來後也不會感到任何的異樣。本打算用它來助她逃跑,可默玉菲的話讓她瞬間打消了這個傻念頭,阻止了妄想沖動行事的她。駱炜森的武功如此之高,能和他抗衡的沒有幾人,再加上駱絕塵他……哈!她還真是孤立無助啊!心中的苦味湧上心頭。不!還不是死心的時候,一定還有辦法!既然很難找到武功高于駱炜森的,那就從聲望、地位高的人着手也行……&ldo;誰?&rdo;樹林中的草叢發出了些許稀疏的聲響,倏地打斷她漫遊的思緒。冷落凝視出聲的地方,光線不是很足,隻能瞧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在期間晃動,越走越近。她的心跳差點停止,驚慌地抓起大石上衣物裡的紫瓶,緊緊地握在手中,讓身體胸部以下的部位侵入水裡,以免曝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咚……咚……她仿佛聽得見自己的心跳……透過隐隐約約的夜空微光,身形仿佛是……一個男人!?冷落使勁拽了拽手中的瓶子,心更加慌亂,要鎮定!她告訴自己。*************咦?和尚!?月光掃在來人的衣衫上,愕然竟是樸實的僧袍。參差不齊的樹枝擋住了其頸部以上,黑壓壓一片,看不清面貌。來人突地停了下來,未再往前邁步,估計是瞧見了湖水中的她。&ldo;施主,你……是人還是鬼?&rdo;一個清亮透徹的聲音傳來,音色細膩又柔軟,沒有惡意,沒有恐懼,讓人不禁放松心情。徐徐清風揚起了屢屢枝葉,樹木随之搖曳,皎潔的月光見縫插針,穿過樹梢,照着他飄逸儒雅的臉龐,緊束着的長發,随風揚起縷縷輕絲。雖然一身樸實,卻仍無法掩蓋圍繞在他周圍的不染纖塵的超然氣息,彷若天上的神明一般飄忽。此人有一種隻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的距離感,她自然而然放松了緊繃的神經。&ldo;我若是鬼又如何?&rdo;冷落好心情的反問,露出迷惑人心的媚笑。他竟對她使出八層功力的魅力無動于衷,平淡如水的回道:&ldo;如若施主是鬼,小僧自當為施主誦經念佛,願施主能夠早登極樂,不用在凡塵做孤魂遊鬼。&rdo;有趣!冷落對他産生了興趣。不知道是真遲鈍還是假遲鈍?試探一下。&ldo;呃……怎麼辦?我不知道耶!奴家到底是人還是鬼呢?&rdo;冷落佯作疑惑不知,頻頻微蹙柳眉。他萬萬沒想到她會如此回答,神色局促不安,撓頭凝神苦思。&ldo;小師傅,不如你過來摸摸看,幫奴家辨辨到底是人是鬼?&rdo;她微側着臉,緩緩擡起置于水中纖纖素手,向他所在的位置伸去。他本欲擡腿上前一步,途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收了回去,為難地躊躇不前。&ldo;怎麼了?怎麼不過來?&rdo;他又怎麼了?好像很為難,不會是想到了什麼迂腐的清規戒律吧。&ldo;下山前,師傅告誡過小僧,不能靠近女施主,她們是老虎!&rdo;他老老實實地說出實情。呵……看來是根真木頭!遲鈍兼單純,世間少有啊!她肆無忌憚的盯着他猛瞧,身材ok,樣貌ok,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是個處……大家彼此彼此,誰也不吃虧。她的紅唇扯出一抹終于找到理想獵物的淡笑。正文破處之夜&ldo;我看起來像老虎那麼可怕嗎?&rdo;冷落嬌美而真摯的瞅着他,雙手輕撫精緻的臉頰,柔嫩的軟語。&ldo;不!&rdo;他矢口否認,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真是可愛!她可是加大了馬力,朝他發動百分之百魅力攻勢,還不上鈎……&ldo;那你還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rdo;她半是嬌羞,半是邀約的迎視他,将原本緊握的紫瓶放在岸邊,雙手微擡,抽掉固定頭發的簪子,黑得猶如子夜般的長發瞬間散落下來,飄浮在暗紅水面上,有如魅惑黑夜的妖精般迷人,引誘他不得不墜落沉淪……他似乎苦惱了許久,不時得往她這邊張望,遲疑地走了過來。他挽起僧袍,優雅地半蹲在她跟前,如此近的距離,讓她完全看清了他的全貌……不染世俗凡塵,沒含任何雜色的聖潔,清澄脫俗。面對紅如血色的湖水,透澈如泉的幽眸沒有膽怯懼色,直視裸露在湖水中一直放電的她,雙眸更無一絲的猥亵與情欲,她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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