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他敲門不敢大聲,剛輕扣了兩下,誰知無人回應,倒聽見裡面傳來一聲綿長地歎氣聲。他微愣,盯着房門頓了頓,猜測半響,難道她在做噩夢?于是又站在門口關注了一會兒,直到裡面再沒任何異常動靜。他轉身走回客廳,想了想,又返回,想悄悄幫她關掉燈,讓她睡得安穩一點。站在門外,他放輕手腳推開門,然而下一秒,卻再次愣了下。屋内光線明亮,莊梓閉着雙眼,躺在床上,一隻手死死擰着被角,另一隻手在虛空中胡亂地抓了幾下,身體似起非起,好像很難受。一瞬間,司航想起當初天然氣事件發生以後,姜知昊說她有夢遊症。他盯着她看了幾秒,有點狐疑她莫不是真有這毛病?他試探着走到床邊,又觀察了她一會兒。她滿頭是汗,表情痛苦地皺在一起。随後雙手漸漸做出了一個要擁抱的姿勢,努力要坐起的樣子。那一刻,他大概真的隻是想幫她一把,于是就彎身握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扶了起來。誰料她卻順勢靠在了他肩上,環抱住了他。兩人貼在一起,胸膛都在不規則的起伏。她剛剛經曆一場噩夢,氣息未勻,微喘的呼吸在他耳旁緩緩蕩開,一刹那,他的心跳不經意加快,加之懷裡的觸感太過柔軟清新,令他渾身血液都開始不安地沸騰。這種感覺,讓他身體本能感到難受,卻又分明讓人有些貪戀,不想松手。哪怕什麼都不可以做,但就這樣抱着,心跳的那種刺激感,比起尼古丁都讓人上瘾。可美好的事情總是太短暫。壓根沒來得及等這個擁抱捂熱,懷裡的人就清醒了過來,猛地将他推開。莊梓擰眉,一臉防備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啞聲問:“你怎麼在這兒?”而他還算克制,态度也坦蕩的徐徐圖之,沒解釋,也沒回答,慢吞吞地從床邊站了起來,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主卧有監控系統,你害怕咱倆換個房間。”莊梓還處在剛才的疑惑裡,腦子裡遲鈍了好幾秒,才理解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擡頭看他。如果她沒記錯,他好像說過主卧有很多重要文件,不能讓人随便進?司航何其敏銳,自然也揣摩到了她現在在想什麼。曾經那是因為隻把她當個關系不夠深入的普通女人,他當然介意她随便闖入他私人空間。但現在他對她帶有某種明顯的目的性,巴不得睡一起将她護起來,哪裡還會介意讓出一間卧室。見她還在遲疑,他清咳了聲,正要再說點什麼。莊梓已經淡淡開口:“不用換。”“”一口氣硬生生給噎在了喉嚨。回房後,司航先去陽台點了支煙。深冬的夜風一吹,帶走了身體燥熱的溫度,但是懷裡女人身體柔軟的觸感,卻是怎麼也吹不走了。一根煙抽完,他覺得還是不行,隻好走去浴室,又沖了個澡。而此刻的另一邊,莊梓同樣坐在床頭出神。好半會兒,才想通他可能是看見她房間有燈過來跟她商量換卧室的事情,才會出現在她房間。再結合剛剛做得那個太過逼真的夢,大概清楚了醒來時為什麼會跟他抱在一起。但他進來為什麼不敲門?她又納了會兒悶,某一刻,不知不覺地慢慢擡起手摸了摸自己側臉。剛剛被他頭發戳到的地方,那種又刺又癢的感覺仿佛還在。還有他身上那種獨特的體味,幹淨,清冽,讓人踏實。她心裡很清楚。剛剛那幕越格的舉動,這若是别的男人,她一定會條件反射的排斥,直接不客氣地将人轟出去。可睜眼看見的是他,卻壓根沒産生不舒服的感覺。甚至她阻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重新縮回了被子裡。隻是剛剛難得醞釀的一點睡意,隻怕是再也睡不着了。冬季夜長晝短。第二天一早,司航上班去警局時天都還沒亮。莊梓昨晚神情亂跳了一夜,到了這個點才好好補了個回籠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後來還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她一看來電顯示,好像是警局裡的座機,以為是案子有了什麼大進展,于是接了起來,然而那頭講話的卻是姜知昊。自從上次醫院出事以後,害怕手機再次被侵襲中毒,莊梓的網絡社交全部都停用了,電話号碼司航也給她換了新的,知道她聯系方式的隻有警局裡的幾個警察。所以自從知道她出事後,姜知昊一直都沒聯系上她。但有些事情,他認為必須跟她解釋清楚,不然心裡始終難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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