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麼會消失?&rdo;我問她。她哈哈地笑:&ldo;我是女飛俠,來無影去無蹤。&rdo;我咬牙切齒:&ldo;女巫婆。&rdo;&ldo;也可以這麼說。&rdo;她笑得天花亂墜,&ldo;你喝酒了?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哦。&rdo;&ldo;那好。&rdo;我拖她進來說,&ldo;咱倆一塊喝。&rdo;她笑着進來:&ldo;你先替我把門打開,到我家喝吧,我家好酒多呢。&rdo;&ldo;好吧。&rdo;我說。我又一次從陽台上跳到了她家,誰知道打開她家門的時候卻不隻看見沙果果,和她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胖子。胖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說:&ldo;果果,他是誰?&rdo;&ldo;對啊?&rdo;沙果果看着我說,&ldo;你叫什麼名字來着?&rdo;&ldo;周潤發。&rdo;我擺個誇張的pose說。&ldo;哈哈哈哈……&rdo;沙果果笑得好誇張。&ldo;讓他走!&rdo;胖子發令。沙果果推開他說:&ldo;莫吵,讓我跟老朋友聊聊!&rdo;胖子一把攬住她的腰說:&ldo;走,進去!&rdo;沙果果再次推開他,這回胖子惱了:&ldo;你他媽有點職業道德行不行?&rdo;沙果果轉身就給了胖子一巴掌。在胖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一把抱住了胖子,好個沙果果,對着他一陣拳打腳踢。那胖子一定以為遇到了匪幫,顯然被我們吓住了,好不容易掙脫後跌跌撞撞罵罵咧咧地跑下樓去了。我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沙果果笑得蹲在地上,腰都直不起來。這個七十二變的巫婆,真不像我記憶裡那個老是崩着臉的她。她就那樣蹲在地上對我說:&ldo;嘿,我真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rdo;&ldo;我叫葉天明。&rdo;我說。&ldo;葉天明你唱歌不錯。&rdo;她站起來說,&ldo;聽得我這青樓女子都如醉如癡。&rdo;&ldo;胡說八道找抽啊!&rdo;我靠在她家門口,燃起一枝煙。沙果果說:&ldo;你女朋友現在要是來你可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do;&ldo;我根本就不想跳。&rdo;我說。&ldo;呵呵。&rdo;她笑,&ldo;你是不是想我了?&rdo;&ldo;對。&rdo;我說,&ldo;為什麼突然走掉?&rdo;&ldo;哪裡都不是我的家。&rdo;沙果果沖進屋裡,拿了兩瓶酒對我說,&ldo;葉天明把你的吉它拿來唱首歌給我聽好不好?今晚我倆一醉方休!&rdo;&ldo;吉它壞了。&rdo;我說,&ldo;沒修好。&rdo;&ldo;那就幹唱吧,我也喜歡聽。&rdo;她點:&ldo;《風往北吹》,會嗎?&rdo;酒過三旬,我真的替她唱:你的手一揮說要往北飛,愛情被一刀剪碎我的心一片黑,你講的很對說永遠多累,但是這一聲再會以後誰記得誰……沙果果撲在沙發上失聲痛哭。我在她的痛哭聲堅持着唱完了這首憂傷的歌。唱完後又是喝,我從來沒見過她那麼能喝的女人,我問她:&ldo;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酒?&rdo;&ldo;我以前的男朋友是開酒吧的,&rdo;沙果果說,&ldo;他走了,留下這些酒和這破房子給我。&rdo;&ldo;你知足吧。&rdo;我勸他,&ldo;總比一無所有好!&rdo;&ldo;男人都是白癡。&rdo;沙果果說,&ldo;葉天明我不怕你生氣,男人真的都是白癡哦。&rdo;&ldo;以後别做那些事了。&rdo;我摸着她的長發說,&ldo;你看今天那胖子,哪塊ròu配得上你呀!&rdo;&ldo;好啊。&rdo;沙果果看看四周說,&ldo;我可以吃得很少,養我不是太困難。&rdo;&ldo;好啊好啊。&rdo;我說,&ldo;那你就做我的小老婆吧。&rdo;&ldo;好啊好啊。&rdo;沙果果說,&ldo;我不介意的。&rdo;這些都是醉了的說笑,清醒過後,沙果果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在浴室的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臉,額頭上有個大大的鮮紅的唇印,應該是沙果果的惡作劇。我笑着擦掉了它,這個從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女巫,什麼時候吻我的?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是沙果果,拎着一袋早餐對我說:&ldo;你女朋友在外面。&rdo;我以為她騙我我,于是說:&ldo;我女朋友不就是你嗎?&rdo;&ldo;是嗎?&rdo;沙果果說,&ldo;要養兩個老婆不容易,你錢夠嗎?&rdo;昨晚的她又不見了,翻臉真是比翻書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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