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忍,“……不急。”孟儀昭朝他促狹地笑起來眯着眼睛,“那我們談談其他的事好不好?”趙恪予攥着叉領松了松,“比如?”“三哥昨日給我送了封信。”很好,趙恪予的火氣霎時被壓了下來。同為男子,他當然了解趙桓予想的是什麼,更何況他幾乎從未掩飾過。他哄她過來,拉她重新做在他身上,“儀昭告訴我,裡面寫了什麼?”孟儀昭不輕易開口,笑嘻嘻戲弄他:“你哄我。”“儀昭乖。”“喊儀昭妹妹。”趙恪予耐心低着嗓音,“儀昭妹妹。”“說哥哥喜愛你。”他仰了仰頭,再低下來已經不是眉眼兇狠的年輕将軍。他凝視她,垂頭碰上她的額頭,聲音沉沉似乎飽含深情:“哥哥喜愛你。”孟儀昭聽得耳朵都要酥軟了。她滿意地親了親他那張隻對她萬分柔情的嘴唇,“三哥說,榮王緻請柬予他寫着誠懇請求三哥入他麾下。”趙恪予哼笑了一聲:“榮王隻當所有人都與他一樣利益熏心。”想說的都說了,孟儀昭才不管榮王招攬趙桓予到底有什麼目的,反正趙恪予總會解決的。她伸手打了個哈欠,伏在他肩上閉着眼睛,懶懶地提醒了一句:“你說榮王會不會把我們和那兩位王爺歸在一起對付——為了我手裡這塊兵符?”她伸出手,白皙的掌心上托着半塊伏虎狀的青銅令牌。作者有話要說:依舊小紅包~餘生都給你12孟儀昭手裡的半塊虎符是隘山關十五萬大軍的一半調令,另半塊也許在梁榆手裡,也許已經落在了榮王手裡。但沒有她那半塊兵符,隘山關以北半邊山河對榮王來說都是可望卻不可即的江山萬裡。位高權重者無不喜愛,甚至不能容忍它落在别人手裡。榮王病得非常逼真,他咳出來的血是真的,體虛無力也是真的,隻是瀕臨死亡卻是誇大了的謊言。他看着眼前卑謙而風度翩翩的趙桓予,他談吐得當博識廣聞,對他不過分谄媚卻将對他的敬仰表達地恰到好處。榮王好像看見兵符近在眼前,和皇位虛位以待。趙桓予當然強過太多京中那些纨绔子弟,他不僅能言善辯眼光長遠,而且并不像會輕易背叛的人。榮王讓人奉茶上來,看見他對婢女目不斜視,反而認真傾聽他的問題,不由滿意。“壽王性情内向僻靜,更喜歡置身事外而觀之。王爺不必擔心他會有不軌之心。”他說話委婉——壽王曾被父皇斷言膽小如鼠,往好聽了是安分守己,幾乎從不參與政事争執。榮王便笑得咳嗽起來,有婢女立刻上前跪在榻邊為他拍背:“你卻沒有說英王。他曾在本王父皇面前直言想做個叱咤沙場的将軍。”為防亂嫡,除太子外其餘皇子極少兼将軍一職。他想着這些喘了兩口氣,漸漸沉了聲音:“野心可不算小。”趙桓予不敢評價英王,于是抱手低頭,沉默以對。榮王已經很累了,親信開的假藥果然效果甚佳,不過短短幾句話就已經透支他的力氣。見趙桓予似乎迂腐過頭,不打算直接與他說些對上趙家長房一事,正如他與英王,趙桓予再怎麼為他出謀劃策,也決計不會趕盡殺絕。他隻需要給他一個猶豫的契機就足以扳倒趙恪予。一邊的丫鬟遞來茶杯在他嘴邊,榮王正覺口舌發幹,探了點頭上前喝了一口,轉了話題道:“成懷可想入仕途?”成懷是趙桓予的字,榮王這樣稱呼不過是為顯禮賢下士。他想起那天他迫不及待給孟儀昭定了污名,想要收過虎符的樣子,嘲諷一笑又忍了下來,做出受寵若驚的模樣,“願效犬馬之勞。”“正巧執金吾……”他剛喝完茶似乎胃部有些灼燒,忍不住咳出聲來,過了許久停歇了又繼續說:“一職空閑,本王甚覺适合。”執金吾掌管京城内治安與巡邏,權勢極大,任是皇親國戚也不敢輕易交惡。皇帝下令搜查大臣府邸初審案件時,俱由執金吾負責。榮王果然太過心急和自信,趙桓予看着他一邊跪着的丫鬟手裡捧着的茶杯,想起趙恪予的話,也不由感歎。當初果真是他過于美化榮王,趙桓予俯首感激涕零:“臣定不負王爺所托所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榮王滿意大笑卻又嘔出血來。下人俱都一驚,急匆匆趕來的榮王妃顧不上好好送一送趙桓予,就雙眼發紅地去他身邊伺候。趙桓予目含關切,噓寒問暖了幾句才退了出去。與先前為榮王奉茶的婢女對上一眼,就匆匆避開。王府内一團混亂,就算是再努力遮掩,也似乎無濟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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