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晃動了一下,外面傳來了書儀的聲音,“王妃,到了。”鐘雅真收斂了表情,掀開簾子,扶着書儀的手下了馬車。進了王府便直奔雲豐堂,進了書房拿出來信紙。筆久久未落下,鐘雅真面上滿是沉思,好一會似乎是想好了,這才下了筆。鐘雅真寫着一手娟秀的小楷,運筆秀巧,一個個字躍至紙上。不多時,鐘雅真停了筆,将信紙裝在兩個信封中,滴上蠟封口。再三檢查,這才喚了書儀過來,“這封信差人送給甯王。”鐘雅真停頓了下,将薄一些的那封拿了出來,“這封送給父親。”“是。”書儀應下後便出了門。鐘雅真站起身走至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靜靜的品嘗。别怪她心狠,奪嫡之争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人心軟。趙煜這次江南行,西洲若是什麼都沒發生還好,趙毅一人獨享救災的名聲。若是發生了些什麼,那趙煜可别想輕易脫身,好名聲也不是那麼好得到的。隻願趙毅柳州之行快些結束,早點回來主持大局。她終究是個女兒家,許多事她有心無力,根本插不上手。容念雖緩了過來,但興緻始終不高,尋夏覓秋看着擔心,就哄着她出去走走。不想還沒出去,趙璇便差劉嬷嬷來傳了口信,讓容念去聞弦堂一趟。趙璇幾日前邊回來了,除了回來那日她們見了面,如今還未見過。容念應了聲,和劉嬷嬷去了聞弦堂。趙璇嫁與陸豐幾十載,不知送了他多少次上戰場,後面兒子長大了,送的便是兩人。她經曆過多次離别,早已習慣,但卻每次都會提心吊膽一段時日。這次陸宣去江南,應當是不會有什麼風險的。可念着容念是嫁至将軍府後第一次與陸宣分别,趙璇是過來人,明白那種感受,便想着安慰容念一番。容念給趙璇見了禮,被趙璇扶了起來。眼眶還有些許微紅,顯然是哭過,可精神頭卻很好,可見是已經調整過來了。拉着容念坐下,趙璇與她講了些從天台山回來的趣事。趙璇是打定了主意要安慰容念的,一件尋常小事都被她講的無比生動,逗得容念直笑。“此行回來路過霖州時正巧遇上了他們舉行谷酒節,滿城都是醇香的酒味,十分誘人。”趙璇喝了口茶水潤潤喉,接着道:“我想着宣兒是個愛酒的,就想選幾壺好酒帶回來,可惜啊,我們到時已經是最後一天了,那些好酒早就被人買光了。”容念艱難的咽了下下口水,她與陸宣成親也有段時日了,怎的沒見他喝過?“婆婆,夫君夫君他還喝酒啊?”趙璇笑着點頭,“是啊,不過喝的不多,隻是偶爾小酌幾口。”“嗯嗯。”容念暗自松了口氣,愛酒沒什麼,隻要不是個酒鬼就好。“時辰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無事便來尋我,閑着也是閑着,咱兩做個伴。”容念點頭,起身行禮退下。趙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念兒是個好的。”劉嬷嬷上前給趙璇添水,滿是笑意的說道:“是啊,夫人您千挑萬選的,能不好嗎?”趙璇瞪了她一眼,卻沒什麼威懾力。劉嬷嬷跟了趙璇幾十年了,是看着陸宣從牙牙學語的孩童,長至如今的翩翩少年郎的。如今他成親了,有了個好妻子,也讓人欣慰,要是再有個孩子,那就更好了。劉嬷嬷一頓,想起了上次她晚上去聞謹堂取東西時遇到的事,頗有些八卦,“夫人,少夫人嫁過來也快兩個月了,您說,會不會已經懷上了?”趙璇動作一頓,看向劉嬷嬷,也燃起了八卦之心。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談論了許久,也沒的出個什麼結論。不過這事也不強求,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容念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卻覺得有些陌生感。又去書房轉悠了一圈,這才好些。陸宣才離開,她就覺得這聞謹堂空的很。明明他在時,兩人也未一直膩在一起,常常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可他一走,容念做什麼都覺得不對勁。在書房看書,擡眼卻看不到人,看到的隻是被整理好的,一塵不染的案桌。繡花時,也沒人會在身邊鬧出動靜吸引她的注意力。容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閉上眼陸宣就出現在她面前。初見時冷着臉,新婚夜的強裝鎮定,後面相處時的時不時耳朵就變紅,騎馬時的意氣風發,吃糖葫蘆時被酸的皺起眉頭。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兩人相處的點滴越發清晰。“啊!容念,你不要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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