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雜色狐裘的碩人跟随許彥白,踏上一輛門簾挂着許字的馬車。
小蓮跟着準備上車,被馬夫拒絕,馬夫把剛才許彥白叮囑說出來,“這裡不要你跟着,你先回去。”
“這…”小蓮不解,哪有夫人小姐出門不帶奴仆的。
碩人伸出頭來,向小蓮做一個回去手勢,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夫人,這大雪天,小蓮不跟着,更好。
她告别了小蓮,馬夫才驅馬,搖搖晃晃地出發。
厚厚的錦緞夾棉的簾子放下,擋住了外界的所有冷寒,小小的紅木幾案上放着镂空祥獸的香爐,飄散着淡淡桂花的熏香,洋溢着的暖意讓人昏昏欲睡。
兩人隔着幾案,目不斜視盯着門簾上的各色花蕾繡線,好像各自沉思在各自的思域裡,鴉雀無聲。
一路從吵鬧市井,到郊外寂靜,剩下車輪發出單調沉悶的聲音,居然把防衛心特重的碩人給催眠了,小雞啄米一樣的點着頭,慢慢的眼皮打架了。
許彥白從上了馬車就開始觀察這個女人,她開始一派正經的危坐,目不轉睛盯着門簾,門簾讓她看得那般入神?
哪知道剛出郊外,蓦爾間,遂見到她已經搖頭晃腦睡着了。
身為一個殺手,能這般毫無防備的打瞌睡,能活到現在,也屬難得!
許彥白心裡鄙視得很。
一番嗤笑,眼角一挑,望向别處,眼睛轉來轉去,發現這車内沒什麼好看,眼神又飄回那張側臉。
時間就這樣流淌着,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盯着盯着,許彥白已經盯着那個女人好久了,死死盯着那張假皮。
好奇那張皮下,她長什麼模樣呢?
一定很醜,他蔑道。
不過那雙眼睛還算能看,許大冰山想起洞房那晚的眼睛,還有第二天那雙不耐煩的眼睛,腦裡竟都是那雙眼睛。
被自己滿腦子她的眼睛,吓了一跳,眨了下眼皮,把自己思緒拉回來。
他這是在馬車待着,太無聊了嗎?
随手從暗格裡抽出一本書,看起來。
字,一個也看不進去,就死死盯着手裡的書,鼻子嗅到一陣陣幽香,蓋過了濃烈的桂花熏香,竄進了他的鼻子,是那股睡蓮香氣。
整個人打了個顫,猛然望向她處......這女人還真是無孔不入。
這女人在不斷影響着他,他為了她一次次做出讓步,對她的背叛欺騙也能容忍得下?
對突然産生的這種想法,強烈的抵觸,想起阿母描述阿耶時候的那種厭惡,那種惡心,還有阿母死前的那句話。
“阿白,不要對任何人産生好奇心,不要對任何人在乎,因為那是刺向你心髒的利劍,奪命的地獄,如果有一天有女人影響到你,改變了你,你要馬上把那個人殺掉,不讓她有傷害你的機會。記得了.....把阿母的話,刻進心裡。”
殺掉.....嗎?兩手緊握,呼吸急促了起來,手無意識的伸進衣袖,觸到一絲冰寒,眼眸裡浮起了薄薄殺氣。
阿母…
後背猛地冒起的寒氣瞬間把睡夢中碩人驚醒,黑瞳閃過一縷殺氣,手習慣按在了腰間,摸到了軟刀。
看清楚所在,也就斂去殺氣,看了一眼旁邊某人閉目的臉,緩了一口氣。
錯覺嗎?剛才明顯感覺到了殺氣。
差點就抽出刀,她的本能一直是救她的武器,這一次怎麼會出錯,背上毛孔還在滲出冷寒,她是絕對不會懷疑這個本能。
事出湊巧,突然她感覺到外面的異動。警覺大開,感受到風裡響起微小的摩擦聲,不好,有暗箭。
她半蹲,辨别着方向,一手拽起身旁人的衣領,“彭”的一聲,讓許彥白左臉趴在馬車木闆上,與木闆上的茵毯來了個親密接觸。
手還來不及抓起旁邊的紅木幾案來擋住,五六支箭頭就插了進來,三支直直釘在剛才他們坐的位置上,箭羽還在激烈顫抖着。
“你?”
許彥白被壓的臉部變形,剛吐一字,被抓衣領一松,那個始作俑者已經如燕子般竄了出去,隻見她腰間寒光一閃,餘下的身影被厚厚門簾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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