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如同宣布一則公告。淡而乏味。但好像在在空氣裡捕魚,或者在冰塊裡點燃火焰,這句話和你格格不入,以至于讓人産生了懷疑,艾格木偶似的表情慢慢融化,他試探的看着你,充滿疑慮和不确定,然後偏過頭,看周圍警戒的士兵,抱着胳膊的戴納,蒼白的德米爾,仿佛在找什麼可以論證這句話的東西。有人在找你,秘書抱着成堆的文件,教官們神态冷凝的等待,時鐘滴答滴答,你應該在随便的什麼地方,不應該留在這裡,還有醫生,保衛科,許許多多的人。他們聚在你的身邊,等待着你迅速處理好這點突發狀況,然後回到工作中,可現在他們全都愣在原地,仿佛被施了魔法。而你施魔法的源頭。你說,你愛他。你其實知道自己的語氣不夠陳懇,不夠動人心弦,你不擅長溝通和交流,從小就是這樣的,你是一杆最标準的利益的尺,是無鋒的殺人的刀,高高在上的調撥着手上的籌碼。可惜人不是生而無情,你從無序中來,落地時哇哇的啼哭,對這個充斥着規則和義務的世界視而不見,隻知道貪婪無度的索取。但還好有人為此定下了标準,你隻需要按照這個框架去執行,就可以遠離疼痛和懲罰,戒尺懸在你的背後,它規定你用餐的時間,睡覺的姿勢,微笑的弧度,它制定規則和獎懲,無處不在的窺探,它說你做得不對,蘭斯,把手伸出來。它說可以蘭斯,你做到了。紅的是疼,不能走出去,黑黑的房間裡尖叫的聲音和哭泣,一張逃不出的網。你常常會玩兩個房間的遊戲,它有時候是貓和侍女,有時候是玩具和書,它有時候是死的,有時候是活的,那雙手在背後推動你。去吧,蘭斯,從兩個房間裡挑一個帶走。你選擇小狗,它就會帶給你侍女的屍體給你,你選擇玩具,就必須餓上兩天作為懲罰,它嘲笑你愚蠢,訓斥你沖動,你在懸崖的兩邊,一頭走到另一頭,從一開始的懵懂無知,到最後能夠權衡利弊的選擇。越來越多的房間,越來越多死的活的東西,你遊刃有餘,似乎沒有一開始你選擇小狗和婢女那麼難,你思考過,但你不知道,似乎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拿走一樣,就不能有另一樣。可是艾格不是等待你決策的下屬,不是懼怕你仇恨你的政敵,所以你擅長的方式對他通通沒有用。你想告訴他,别難過了艾格。于是你試圖從匮乏的詞庫裡檢索出合适的詞,卻不知道為什麼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你說我愛你,很多次。你站在原地,披着厚厚的,不會動搖的冰冷的外殼,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無須猜測他人的反應,你不需要他的回複,隻是想告訴他。可他看起來沒有動容,“你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蘭斯。”他奇怪的看着你,低低的歎了口氣,仿佛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不是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可這些話比那句我愛你還要難以開口。你無從解釋。“我不想。”結束婚姻。你認真,很鎮定,但這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艾格忍不住擔憂的看着你,他太驚訝了,看起來想問你到底怎麼回事。“蘭斯!”你聽到艾格吃痛的聲音,你忽然反應過來,蹲下身,你抱着他,然後說:“我不想。”“什麼?”“結束婚姻。”他的臉上挂着滑稽的笑容,好像一瞬間調整不好自己的狀态,那副冷冰冰的,疏離的樣子産生了變化,變成了你熟悉的,柔軟的艾格。你把話重複了一次,艾格不明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所以想擺出憤怒的臉,嘴巴裡卻憂心的嘀咕着瘋了,到底怎麼了之類的話。他反複叫你的名字,好像想确認你的身份,你一次又一次回答,把他抱進懸浮車,然後說:“晚上見。”艾格安靜的坐在你身邊,他想說話,但又停住了嘴巴,那雙湖藍色的眼睛不時的看着你,你覺得他認為你有病。可能吧,你不知道。作者有話要說:天降正義,掉下鑽石,所以我為什麼要虐攻_(:3」∠)_☆、【最後一章老婆視角】【_(:3」∠)_】一天。兩天,第三天夜晚,你終于處理好了大部分事情,然後趕到了艾格的家。他家門口種着很多向日葵,普通的鵝黃色,靠近門口的地方放着幾盆小雛菊,艾格很喜歡小雛菊和圓滾滾的植物,有些幼稚的愛好。你敲了敲門,大概等待了一分鐘,才聽到門内的走動聲,你判斷他的傷勢得到了很好的治療,所以差不多能夠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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