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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第1頁)

「住嘴!」被質疑美貌,月華氣得臉頰脹得更紅,怒道:「誰說是我魅力的問題?那個男人本來就是主人前世的情人……」話說到一半,她突然覺出不對,急忙刹住,果然看到炎楓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被騙說溜嘴,她怒從心起,罵了句該死,手揚起,水浪形成一道無形劍氣向炎楓逼去,炎楓早有防備,揮手祭出赤焰,瞬間将水劍擊散,他趁機躍身離開,月華追不上,就聽夜半裡傳來他得意的笑聲。「謝謝告知。」「該死的火鬼,該死!」月華被炎楓的嚣張态度氣得七竅生煙,想繼續追趕,被金寶拉住,說:「莫去莫去,你不是炎楓的對手,去了也是被他戲弄。」「都是你害我丢醜!」月華一肚子火氣沒處發,一腳踹到金寶腿上,金寶也不生氣,笑嘻嘻說:「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不過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最好的辦法就是智取,我們找人纏住他,讓他沒時間去打擾你家主子,這樣不就沒事了。」「聽起來有點道理。」月華用手指繞着麻花辮梢,問金寶,「可我們找誰纏他啊,我們都打不過他,更何況别人?」金寶倒是不怕炎楓,不過礙于身分,無法介于他們之間的紛争,眼珠一轉,笑嘻嘻說:「我們不行,有種人一定行,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種職業叫做道士?」「去死!」月華本來剛好轉的心情因為金寶的話又惱火起來,甩手給了他腦袋一巴掌,罵道:「道士不僅是炎楓的克星,也是我們的克星好不好,我們去找道士,不是自投羅網嗎?」「又不需要我們親自去,這個火鬼做事本來就很嚣張,隻要我們弄點線索給道士,自然就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讓他被道士跟在屁股後面追,疲于奔命,我們既可以看笑話,又能保證火鬼不再騷擾我們,一舉兩得。」月華皺眉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對金寶也有些改觀,難得的對他堆起笑臉,拍拍他肩膀,說:「看不出你還有點小聰明嘛,看在你幫我的分上,下次我見到陰差,也讓他幫你弄個名額出來。」「名額?」金寶有些發傻。「就是投胎的名額啊,你知不知道有多難排到,我花了那麼多錢、那麼多時間,陰差才說給我一個呢。」「你要投胎?」聽到這話,金寶急了,「為什麼?你不是喜歡你家主子嗎?再、再說當水鬼有什麼不好?幹嘛要做人呢?」「他又不是我真的主人,是我纏着硬賴上的,可是我認識他那麼久,他都沒正眼看過我。」說到水珄,月華眼眸有些黯淡,幽幽歎了口氣,那晚看到水珄看徐離晟的眼神,她就知道不管是喜歡還是恨,她都無法從這個男人身上得到半分,當初要不是因為水珄,誰會在黑漆漆的水裡一直待下去?以前她一直為要不要投胎猶豫,以緻于一拖再拖,現在已經沒了拖的理由,那她還留下來幹什麼呢?月華秀眸一轉,見金寶還一副異常緊張的狀态,胖乎乎的還挺可愛的,不由笑道:「放心,有我的就有你的,大不了再多賄賂陰差一點錢了,錢這東西我們水鬼還不有得是?」「不是啦……」金寶快哭出來了,他才不想投胎,不,他是根本就投不了胎啊,跟錢沒關系,而是他的身分,他投了胎,這方土地誰來管……月華不知道金寶在咕哝什麼,耐心沒了,罵道:「你還待在這幹什麼?馬上去找道士啦,最好是找法術高高,能把炎楓滅了的那種。」金寶還要再說,被月華一腳踹了出去,隻好哭喪着臉去做事,月華跟在後面,想像着炎楓被道士抓住欺負的畫面,心情很快又好了起來,敢說她沒有魅力,不讓他吃吃苦頭,怎對得起他們水鬼的身分?回到家,徐離晟下車時沒踩穩,晃了一下,被水珄及時伸手扶住了,他道了聲謝,心想回去後要配副新眼鏡,現在的眼鏡連地面不平都看不到,回過頭,那團怪異的火光已經消失了,道路陰森灰暗,讓他懷疑如果沒有水珄的領路,自己是否可以歸來。「别想太多,喝口酒,早點睡。」水珄把随身的酒瓶拿出來遞給他。酒瓶玉色流光,比鼻煙壺大不了多少,可是卻總不見喝完,徐離晟想拒絕,他本來就已經醉酒,再喝豈不是醉上加醉?但是對上水珄投來的目光,溫和純淨的眼眸裡流淌着某種不知名的情愫,淚痣似乎也被眸光映亮了,在此刻顯得無比清晰。鬼使神差的,徐離晟接過了酒瓶,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酒香馥郁,透着菖蒲雄黃的淡香,他突然明白了水珄讓他喝酒的原因。端午五毒邪氣盛行,喝蒲酒不僅可以驅毒,還能辟邪,看來剛才水珄沒說笑,自己見到的火光不普通。徐離晟喝完酒,看看手裡的玉色酒瓶,說:「好精緻。」「普通玻璃瓶子而已,喜歡的話,送你。」水珄支好車子,拉徐離晟進去,握手的動作他越做越娴熟了,平房門口很黑,徐離晟索性由着他去。回到房間,徐離晟拿了睡衣去浴室,浴盆的水不知是什麼時候燒的,不熱不涼,溫度恰到好處,他躺在桶裡,對着燈觀看手裡的酒瓶,并不太亮的燈光下,玉色瓶身泛出柔和的琉璃色彩,随着他手的移動,玉光遊離。「玻璃?」徐離晟輕笑了一聲,對水珄的敷衍頗感好笑,他對古董沒太有研究,不過身為考古學家的兒子,玻璃和純玉的區别他還是懂的,從瓷瓶紋理和質地來看,這個玉瓶至少也有幾百年的曆史了,水珄就這樣輕易把它送人,讓徐離晟不知說什麼才好。如果說一開始隻認為水珄是個怪人的話,那麼現在他發現水珄除了奇怪外,身上還有許多令人難以看懂的東西,有時候他覺得水珄的做法像是讨好,有時候卻又覺得他是發自真心的,看家裡的擺設他過得似乎并不寬裕,但價值不菲的古物卻毫不在意的随手送人,陰戾卻豪氣,兩種完全不同的個性混在一起,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那麼矛盾,甚至這種矛盾的感覺波動了自己的心思,否則自己不會在泡浴的時候還想着他。除了家人和工作,他還從沒這麼費心去思考别人的事呢,徐離晟自嘲地想。洗完澡,徐離晟從浴室出來,發現水珄像平時那樣坐在對面的門檻上,腿支起,像是在看夜景,又像是在專門等他。徐離晟走過去,男人立刻站了起來,像是出于禮貌,但給徐離晟的感覺卻是他不喜歡仰頭看人,站起來後就可以平視了,甚至還要比自己稍微高出一些。真是個超有自尊心的家夥,徐離晟壞心地笑笑,把酒瓶還給水珄,看到他臉上閃過的詫異,說:「下次打抱不平時記得掂量好自己的斤量。」水珄一怔,他知道徐離晟指的是自己想找小楊理論的事,卻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酒瓶還給自己,徐離晟剛沐浴完,身上帶着一絲幹淨灑脫的味道,睡衣衣領沒有系,誘惑人似的露出半邊精緻的鎖骨,水珄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跳起來,一時間忘了該說什麼,就這麼愣愣地看着他走回房間,把門關上了。徐離晟把工作記錄和日志寫完後,上床睡覺時摸出那個小娃娃,香木娃娃在燈下對着他憨憨地笑,帶着一種可愛的靈氣,本來隻是塊普通的木頭,卻因為靈巧雙手的雕镂,而賦予了它生命,徐離晟笑了,把它放在枕邊,心想不知水珄平時以什麼為生,怎麼有時間做這些閑事?第二天上班,水鄉長也來幫忙,鄉鎮很小,平時沒什麼事,老爺子坐不住,就跑了過來,休息時徐離晟向他打聽起水珄的工作,他想了好久,才皺眉說:「打漁吧,我們這靠江邊,除了打漁種菜,沒其他賺錢的買賣啊,不過鄉裡人,靠這些養活自己是足夠了。」可是水珄身上一點魚腥氣都沒有啊,他也沒在家裡看到漁具。這個疑惑隻在徐離晟腦子裡晃了晃就過去了,因為他發現,這個叫水珄的男子身上如果沒有奇怪之處,那才是最奇怪的事。又過了兩天,到了端午節,溧水鄉和臨近幾個鄉鎮一起舉行每年一度的祭祀活動,包括祭江和賽龍舟,龍舟沒有電視上演得那麼漂亮,不過很大,近二十公尺,船首龍頭高昂,一黃一紅兩艘并列在水中,四裡八鄉的年輕人都來參加劃船比賽,水珄也在其中。徐離晟一行也被邀請了,女生負責在河邊加油助陣,男人則被分别派在兩隊龍舟上,小楊和何立偉,陸凱跟水珄一隻船,徐離晟在另外一隻,比賽開始時,他轉頭看去,見水珄站在船頭默視前方,不知在想什麼。似乎感覺到他的注視,水珄轉頭向他笑了笑,伸手指指前方,徐離晟讀懂了他的意思,點點頭,想比試,他樂意奉陪。随着哨聲響起,龍舟猛地一晃,便如離弦的箭般飛了出去,徐離晟沒有跟别人同時劃船的經驗,剛才水鄉長跟他們說了隻要配合着做做動作就好,劃船的事交給其他人,所以他把劃船當成看風景,聽着前方引路的号子聲,順便再看看旁邊龍舟上奮起劃船的人,覺得很有趣。兩船龍頭并肩争鋒,一黃一紅幾乎不分前後,以飛快速度同時劃到了河中心,就在這時,河水突然翻騰起來,像是水中起了暗流,事出突然,前方掌舵的人無法保持住平衡,兩隻龍舟被暗流牽引,在水中打起旋來,很快就聽轟隆巨響,兩船撞到了一起,有些人被撞得翻進了水裡,喊号子的人急得大叫:「大家穩住,保持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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