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風讓我吓了一跳,一邊撲過來看我怎麼回事一邊自言自語的說:“不至于吧,這就氣暈了?”我無力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問他:“你看我是不是又燒起來了?”李适風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探了下,表情凝重起來,對我輕聲說:“倪倪,咱倆現在得去醫院,你燒得特别厲害!”李适風扶我坐起來的時候,蘇回來了。此時,我正以倚靠造型半偎在李适風的懷裡。我怕蘇誤會想張口對蘇說明狀況,結果還沒等我張嘴蘇就一臉歡心雀躍的向我撲過來。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燒糊塗了,這丫頭的表情太不靠譜了。蘇沖到我身邊滿臉欣喜的握住我的雙手,我在高熱的迷蒙狀體裡似乎都看到了蘇眼睛裡的倆眼珠子全變成了閃亮的小星星狀。蘇說:“安,好棒!我讓約翰來陪你是對的!我就知道你們會相處得很好,他今天一定沒讓你有時間想到杜昇對不對!”我一個仰頭向後倒去,毫不猶豫。蘇急急的問我怎麼了,我說:“蘇,你是給你家男人拉皮條的吧。我本來就熱,别雷我了;再雷,焦了!”蘇一邊配合李适風拉我起來準備去醫院,一邊還不忘抓住機會化身至尊寶嘴裡碎碎念的說:焦就焦了,留着總比沒有的好!我義無反顧,陷入深度昏迷之中。我和顧倩驕蠻的橫行在無厘頭文化事業中所向披靡這麼多年,這是我頭回覺得,遇上對手了!當我稍稍恢複了一些意識時,我發現我正躺在李适風的車後座。昏昏沉沉之中我似乎聽到坐在前面的倆人壓低了聲音在說:——你見到杜昇了?——恩。——有什麼收獲嗎?——沒有。他見了人就講英語,我能聽懂的總共就五句:yes;no;thankyou;hello;byebye——stupid!——巴嘎!别以為我猜不着你罵我!無語……我還是,繼續昏迷吧……不過,似乎有點,詭異……一雙唇,兩隻手我燒成了輕度肺炎。我覺得輕度肺炎是不需要住院的,可是由于我的燒一直都不退大夫就說在我身上從輕度肺炎轉成中重度肺炎是件特别容易的事我隻需要扭頭就走回家再睡上一晚即可。于是我明白大夫是讓我住院呢。蘇見給我看病這美國大夫表情凝重極了,嘴裡唔哩哇啦的說了一大長串英文單詞都沒喘過氣,再看看我氣息奄奄的樣子,就單方面判斷我是被告知得了什麼絕症了。她一臉擔憂的問身旁的李适風:“大夫說什麼呢?安怎麼了?到底得的什麼病?你跟大夫說,不管安得的什麼病,不管需要多少錢,我們都看!一定拜托他們把安治好,你告訴他們,我們不差錢!”我聽了蘇的話,心裡又覺得好笑得想笑又覺得感動得想哭,一時間竟然哭笑不得起來。我不禁喟歎,蘇不僅雷人的時候讓人哭笑不得,連感人的時候竟然也是這個效果,真是生就一副讓人哭笑不得的磨人命。蘇令我為之傾倒,我已經習慣了。想不到李适風也逼我在最虛弱的時候對他不甘的傾倒。李适風面對蘇的提問一本正經的回答她說:“蘇,是這樣的,我從小一直學習的是很官方很正式很上台面的英式英語,所以對于剛才大夫那口兒音過重卷舌連天的美式發音,我很抱歉,我真的無法降低我英國耳朵的聽力水準去迎合他燙了卷發劑一樣的美國舌頭。”蘇終于逮到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機會。蘇大聲的對着李适風說:你個死丢什麼什麼的豬!(stupid)我面對着這倆讓人根本就無從判斷究竟是誰比誰更雷的雷公雷婆,腦袋被他們雷得“嗡”的暴響一聲就開始了新一輪的天旋地轉。然後我撐在額頭上的手一個虛軟無力,我可憐的昏頭就直接脆生生的敲在了大夫堅硬無比的大桌面上。蘇見我不要命似的練鐵頭功無比擔憂的沖到我身邊來扶着我的頭急急的問:“怎麼了怎麼了!到底什麼病?安你不用擔心,不管什麼病需要花多少錢都無所謂,隻要能把你治好就行,大不了我就到網上破幾張銀行卡的密碼去!”我進氣少出氣多的對蘇說:“别擔心,其實我的病好治。可是蘇,你和你們家約翰的腦袋,得錢治了!”等我打過針體溫終于降了一點點之後,蘇說讓我先睡會她回家去給我拿換洗的衣物順便再煮點粥端來。我點頭說“好”,閉眼睛之前不忘殷殷的叮囑蘇說:“别忘了把二師兄一并帶走,有他在我好不了。”于是李桃花很不服不憤不甘心的被蘇拽走了。于是我的世界終于安靜下來不打雷了。于是我滿足的阖上雙眼可以瞑目了。不知道睡着了多久,退燒藥開始發揮起它強大而變态的功效,我開始渾身使勁的發汗,直把自己從深度昏睡當中生生給的汗蒸到半清醒狀态。雖然一半意識被迫清醒了,可是另一半依然蒙昧着昏迷着的意識卻讓我的眼皮仍然沉得像挂了鉛墜一樣睜不開。我一邊忍受着滿身汗水的粘膩一邊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可是我挫敗的發現我既阻止不了黏糊糊的汗水,又張不開我羞答答的眼皮。我在心裡焦急而脆弱的想:誰快來幫幫我吧,難過死了!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會變的特别的無助,雖然我身上有種變态堅強的錯位品質,可是此時生病帶給我的無奈感和無力感讓我脆弱得不堪一擊。我隻不過想現在能有個人出現在我身邊幫我擦去這一身的黏汗,可是滿屋子除了雙眼緊閉的我之外,剩下的就隻有孤獨。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我去醫院送走寶寶的那次,絕望,無助,孤獨,讓人難過得透不過氣。我感覺到有兩道熱熱的液體從我眼睛裡跑出來順着臉頰兩側滾滾滑落。忽然,一雙溫涼的手輕輕貼在我的臉頰上,拭去了我的眼淚。然後我聽到有輕微的水聲,像是有人在水盆裡涮着什麼東西;再然後剛才為我擦幹眼淚的那雙手輕輕的扯開我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來坐在我身後,再讓我放松的靠進身後的懷裡,而那雙溫柔的手輕輕的幫我脫掉被汗水浸透了的上衣,緊跟着用溫熱的毛巾仔細擦拭我粘膩的身體。我舒服得直想歎息。這感覺就像不會遊泳的人不小心掉進水裡馬上就要窒息的時候卻被人及時救上岸并對其施以救命的嘴對嘴和手壓胸人工呼吸一樣,在他本已經接近絕望和死亡的刹那,卻被一雙唇和兩隻手給挽救回了生命。嘴對嘴的人工呼吸……兩隻手……一雙唇……我本以為我隻是在舒服與滿足中做着同等感受的類比,可是仔細的體會一下後我終于發現,确實有一雙柔軟的嘴唇,正貼在我的嘴唇上,但卻不是在為我做人工呼吸,而是在,吻我!也确實有兩隻手,正貼在我的胸前,不過不是在做胸壓,而是帶着怯意和憐惜的,在愛撫我!我想奮力的掙紮,掙脫開這唇與手對我的輕薄!可是,我竟一動也動不了!我很想睜開眼睛看看這個把我抱在懷裡、雙唇在我唇邊臉頰上流連不去不住輕輕細吻的人到底是誰,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趁我病得就要升天的時候一邊把我的小命拽回來讓我為之感激一邊在拽我的時候卻又對毫無反抗和拒絕能力的我上下其手大摸特摸!可是我的眼皮偏偏就像被縫死了一樣,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睜不開它!我在心裡想,小龍女被尹志平□的時候八成就是我此刻的感覺吧,她傻不啦叽的以為對她零距離接觸以及負距離嵌入的男人是楊過呢所以還美滋滋的以錯誤的銷魂反應樂觀相迎。而我呢,竟然也傻不啦叽的覺得,此刻愛撫我的兩隻手和親吻我的一雙唇所帶給我的綿綿溫存,是多麼像以前曾與我歡好過的那個男人所帶給我的那種蝕骨蝕心般的酣暢感受啊。我想,我真是無可救藥了。當那雙唇終于從我臉頰和嘴唇上離開之後,那雙手把我從那個溫暖的懷抱裡輕輕的送出,又給我換了件幹爽的衣服,然後慢慢的把我放倒回床上,給我蓋好被子,又理了理我臉頰旁的頭發。之後,我便沒再感受到那兩隻手、那一雙唇的觸碰了。而我,消去了滿身的粘膩之後,安心的再度沉沉睡去。我再醒來時,映入眼簾的身影,讓我驚得渾身一震!不會,是他吧!看着手裡正在拿着毛巾給我擦臉的男人,我遲疑的叫了一聲:“哥!”心碎的聲音我遲疑的問如同天降的夏修:“哥,怎麼是你?我看到的究竟是真人還是在做夢?”夏修仔細的用毛巾給我擦着臉,一邊擦一邊心疼的說:“品品,都病成這樣了怎麼也不告訴哥,這兩天給你打電話一直都不通,沒辦法隻好給你學校打電話,别提費了多大的勁才聯系上你室友,她說你病了,我不放心,請了幾天假過來看看你。品品,你怎麼病成這樣?爸媽要是知道了,倆人心得疼碎了!”夏修說完話把毛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愛憐的用手掌心摩挲着我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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