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攥着衣角,手心裡全是汗,隻盼着太後給自己的隐蔽足夠安全,讓人輕易搜不出來,查不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想要調節一下狀态,免得被人發現異常,卻不經意間正巧瞧見了祁景煜與容泠悄悄的互動。深吸的氣才吐出一半,蕭沐瞪直了眼睛,幾乎都忘記了呼吸。從那晚以後,她一直欺騙自己是皇上冷淡無情,對她們不感興趣,對待容泠也許也隻是裝裝樣子,免得又被催着選新人入宮。可現在這樣子,哪是自己所想的冷血無情?那笑意都要溢出眼底了,望着容泠低下頭的側顔,眼裡的情意讓她嫉妒得快要發瘋。不對,他怎麼可能露出那樣的神情?他什麼時候對旁人如此、如此動心?蕭沐難以置信,不願接受眼前的現實,在她的記憶裡,祁景煜就像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俠士,感情與他而言都是身外之物,随心所欲從不受外界幹擾。這樣的人,也會動心嗎?蕭沐心裡泛澀,眼角發酸,移開視線不再去看容泠含羞的臉頰和祁景煜含情脈脈的眼神。她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不知道今生所求為何了。蕭沐低下頭,也想安貴人那樣,尋了個桌角,目不轉睛地看着上面的紋路,沒有注意到安貴人凝滞的眼睛轉了轉,看了她一眼,複又無喜無悲地落回了原處。祁景煜收了笑意,冷冷的目光掃過她們兩人,壓下心頭的不耐煩,隐忍了這麼久,總算要開始了嗎?容泠敏銳地察覺到了祁景煜手指微不可見的一頓,心裡隐約有種微妙的預感,說不清好壞,隻覺得令人心悸。像是被卷入旋渦之中,呼吸不暢,四周都是望不盡的霧氣,讓人不敢踏出一步。她渾身冰涼,隻有手背上傳來了一絲溫暖,讓她下意識緊緊握住。祁景煜一愣,眼裡的冷漠一掃而空,容泠故作迷局“皇上,從方常在的屋裡搜到了一個香囊,香囊裡裝着一個紙包,裡面有着用掉了一半的粉末,”沒過多久,搜查便有了結果,小太監跪在殿中央,一五一十地禀報道,“已經給太醫看過了,的确是阮常在所中的藥。”“哦?沒有别的了?”祁景煜卻是沒有在意藥是從誰那裡搜出來,而是把重點放在了别處。“是,已經仔細搜過了,隻有那半包藥粉。”小太監不明所以,肯定道。“那就奇怪了,都偷帶了藥物進宮,怎麼不多帶些毒藥呢?”祁景煜輕笑,語氣嘲諷,說完也沒指望收到什麼回答,擺了擺手讓小太監下去了。的确是奇怪,就像是有人悄悄藏起了毒藥,隻留下半包用過的藥粉在明面上。但這明明是個栽樁嫁禍的好機會,為什麼會在方常在的屋子裡搜出來?都是已經死了的人了,是因為死無對證?還是怕露出自己的馬腳?也對,無論是從安貴人那裡還是蕭沐那裡搜出了這半包藥,兩人都脫不開嫌疑。容泠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們幾眼,蕭沐神色有點奇怪,不像是心虛也不像是松了一口氣,容泠一時說不清楚,而安貴人則是依舊那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莫非是方常在想要惡作劇,在阮常在的茶水裡下了藥,又約了阮常在出去,卻不小心在湖邊失了足,慌亂之間推倒了阮常在……”見幾人都不說話,蕭沐猶豫着開口。“不對,這也說不過去啊。”還沒等人提出疑點,蕭沐就先行否定了自己的推測。“惡作劇哪有這麼小題大做的?”容泠看了她一眼,“倒是那天上午,阮常在跑來了幽竹軒,說方常在想要害她,摔倒在地差點推到她。”“摔倒?”安貴人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方常在平時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這……”容泠說出這話時便在注意她們倆的神情,方常在鞋底被磨平的事隻有她和祁景煜,還有那個下手的人知道了。可安貴人和蕭沐的神情都很正常,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迹。容泠看了看祁景煜,隻見那人也在看她,明目張膽的,一點都不做掩飾。見她看過來,還朝她笑了笑,像是在鼓勵她加油一樣。容泠這才恍然想起,祁景煜明明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偏偏不告訴她,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讓她繼續跟她們宮鬥玩嗎?容泠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心想,不告訴就不告訴,我還查不出來嗎?“就算她們的确是鬧了點矛盾,若是方常在下了藥,就斷沒有再把人約出去的道理,還是大晚上的湖邊。”容泠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緒,回到這件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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