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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頁(第1頁)

一時間,各大平台的社會新聞版塊兒全都沸沸揚揚。

同樣炸了鍋的,還有整個緝靈局。

失蹤案沒有就此停罷,每天都有新的失蹤人口出現,不光是張祺轄區,整個漢南地界都在上演,現場血腥,手法雷同,詭異非凡,案子轉到各區緝靈組,因涉案面廣嚴重程度不可估量也無抓點可下手,上報之後立即引起總局重視,緊急召開會議,特召最先着手辦案的天字一号緝靈組彙報具體細節。

林谙負傷昏迷,陸驚風攜茅楹列席,連夜做了份陳述案情的ppt,條縷分析地把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一一列舉,在會議上作總結。

本來這個案子并不複雜。

“張梓羽、費離、劉泉等七人,通過網絡相識,創建了一個私密的交流群。由于都是社會邊緣群體,皆患有不同程度的性别認知障礙或其他心理疾病,平時互相鼓勵打氣,聊的一些話題彼此都有共鳴,因此結下深刻的友誼。”

會議室内各組組長神色各異,邢泰岩捧着個陶瓷茶缸,皺着眉頭聽得認真,時不時尖着嘴篦一口燙茶。

“這個小群體一個月前出了叛徒,也就是這位。”陸驚風拿着紅色的激光筆,在投影布上将張梓羽的照片圈出來,“虎斑網一個小主播,張梓羽,半年前她還是男人,做了變性手術和無數次微整形,變成了現在這樣。”

“嘶——”說到變性,在場男同胞齊齊望了望自己胯下三寸,試圖猜測蛋疼這個形容詞背後到底是個什麼疼法,想了想,一個個皆倒吸一口涼氣,搖頭牙酸。

“張梓羽此人有點,嗯……怎麼說呢,文藝吧。平時愛在論壇上寫些東西,筆耕不辍,擁有一批愛好獵奇的讀者,她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喜歡兜售身邊人的故事,尤其是一些平常人接觸不到的辛秘私事,稍加潤色之後用來吸引關注度,比如說性别認知障礙者的怪癖和心理狀态。她把那個七人小群裡的聊天記錄,把好友的個人故事搬上了論壇供人熱議,其中不乏一些難以啟齒的癖好。”

“後來費離逛論壇,無意中發現,事迹敗露,其餘六人很不爽快,鬧得不歡而散,就把張梓羽踢出了小群,并且為了報複和懲罰叛徒,去她的直播間滋事爆料,把她是變性人以及具體整過哪裡的黑料全都爆了出來,買水軍帶節奏,炒熱度,引發了嚴重的網絡暴力。”

“而張梓羽的心理狀态本就不穩定,常年服用抗抑郁藥物,不堪其擾,走投無路就直播自殺——這件事你們應該有所耳聞,貌似還上了熱搜的。當時深夜直播間裡的吃瓜群衆不但不同情不報警,反而很興奮呼聲很高,流量一時爆棚,說什麼的都有,讓她要尋死就幹脆一點,口子劃拉得那麼淺做戲給誰看,哭哭啼啼磨磨蹭蹭吊人胃口,綠茶婊又來裝可憐賣人設。”

“哦,以上我念得都是錄屏裡當時直播間出現頻率最高的彈幕。”陸驚風低着頭念稿子,語氣平淡毫無起伏。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宛如便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咕咚咽口水的輕響此起彼伏,背上皆蹿起一層涼薄的寒意。

“含恨而死,張梓羽執念深重化成惡靈,在某位幕後人物的幫助下法力大增,将小群體裡剩餘的六人殺了個幹淨……”

說到這裡,有人迫不及待地插話:“聽說,張梓羽的靈體已經被陸組長成功剿滅。兇手都已經拿下了,怎麼這失蹤案還在繼續?”

這語氣聽着倒像是質詢。

陸驚風冷冷的目光射向發言的那位,原來是玄字一号費老狗費天誠。

兩相對峙,其餘組長的神情都有些微妙,互相遞眼色,皆看熱鬧不嫌事大。所有人都還記得,前不久費天誠的某位組員因為出言不遜背後嚼舌根,才被陸組長胖揍了一頓,為此惹來通報批評,大字報至今還在公示欄挂着。

想起那額外附贈的一萬字檢讨,某人簡直絞盡了腦汁兒,咬斷無數筆杆兒差點秃頭,一度恨得牙癢癢。

但陸驚風這些年佛慣了,此刻不欲跟龇牙咧嘴的老狗撕破臉皮,于是笑眯眯地回答:“這就是今天這場會的主題了,張梓羽确實是死得不能再透了,可為什麼殺戮卻沒停止呢——”

他像是賣關子一樣,話音拖得很長。

“臭小子,有屁快放!”邢泰岩用茶缸底子砰砰砸了砸桌面,濺落些許泡黃了的便宜茶葉。

于是陸驚風的尾音陡然一轉,命令道:“茅楹?把你的猜測說一說。”自己功成身退,大腿翹二腿,坐下了。

“是。”他的右手邊,一位紮着馬尾辮幹淨利落的女組員站起來,清清嗓子,目光環視全場,“從目前彙總的失蹤人員名單來看,這些受害者來自不同階級不同轄區,彼此之間幾乎沒有什麼共同聯系,除了一點。”

說到這兒頓了頓,像是要醞釀一下。

“除了什麼?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一個組的果然都一個德行。”費天誠見不得天字一号在會議上獨占話語權,總想找點存在感。

邢泰岩傾斜着瓷茶蓋兒,撥了撥茶葉,不動聲色地瞪他一眼。後者接收到眼刀,讪讪的,頗覺沒趣,縮縮脖子噤了聲。

“這些人都曾于8月22日登陸過虎斑網。并且,張梓羽自殺的那一天,都在直播間發表過偏激的言論。”茅楹不受幹擾,面色冷峻,她暗紅的绛唇在投影燈的強光照耀下變了顔色,近乎于黑紫,翕張間與她接下來說出口的話一樣瘆人,“我推測,張梓羽化成惡靈後,可能第一時間啟動了天譴陣。”

會議室裡的空氣瞬間凝滞,隻剩下沒來得及消散的煙圈兒在靜悄悄地打轉,有人拖動椅子小聲咕哝了句什麼,兩個字,應該是語焉不詳的“見鬼”。

各位在座的緝靈組組長,一個個皆是表面糊塗心裡門兒清的人精,就連最傻逼的費天誠,也是情商不夠實力硬湊,摸爬滾打到這個位置,誰沒經曆過大風大浪?誰沒遇到過幾件難啃到豁了牙的案子?

一聽到‘天譴陣’三個字,這幫經驗豐富的老油條們,第一反應就是龇牙咧嘴——真他娘倒黴催的。

天譴,顧名思義,上天降下的懲戒,多行不義者難逃厄運。當然這是很唯心的說法,萬裡高空一碧如洗哪來的審判神?但天譴陣确實古來有之,封建社會時期有些到達天師級别的道士,為了清掃異己鏟除黨羽,發明了這個陣法。

在這個陣法中,擺陣者會自行創造出一個“天意”,即目标陣眼的意願,這個陣眼往往是利益相關而慘死的厲鬼冤魂,以其一腔可填山海的怨恨執念為祭品,輔以強大的法力,啟動天譴陣。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所有曾對陣眼犯下過錯需要為其死亡負責的活人,無論直接還是間接、有意還是無意,都将受到牽連。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覺得自己需要擔起責任,但天譴陣,則是竭力想要讓所有雪花都為那場雪崩贖罪。

“要真是天譴陣,那這陣已經失去陣眼了啊!張梓羽不是都……”有人提出疑問。

“天譴陣不同于其他陣法,一旦啟動,則與陣眼再無關聯。隻要擺陣者仍在,法力不撤,陣法的作用就會一直存續,直到……”茅楹低眉斂目,面沉如水,“直到殺光最後一個人。”

“開什麼玩笑!”邢泰岩把他的大瓷缸子砰地砸在桌上,黑着臉拍案而起,“當晚跟風發彈幕的有多少人?”

茅楹蠕動了一下嘴唇,耿直地想報出一個數字,被邢局揚手打斷,“我知道,少說也有大幾百!甭管他口不擇言在網上瞎噴了些什麼鳥糞,該不該拿命來償,這我管不了,這群網絡暴民的素質差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這麼多條人命,要真全都沒了,這成什麼了?這就是本世紀最大慘案!到時候,局長的位置我邢某再沒臉賴在上面,緝靈局隻能趁早解散,各位全都他媽的給我回家種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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