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群粉絲,機場中來來往往的人,一層厚厚的玻璃,和一張薄薄的口罩。他就是能找到并認出他來。“你就是裹成球我都能認出你,”01摟着他對那一群粉絲嘚瑟,“給你們展示一下我家cp——我們是正規的,奉旨炒作的那種……”粉絲已經瘋了,白宿一把捂住他的嘴,裹挾着他就往外走:“你快閉嘴吧。”01也不反抗,就由着白宿捂着他的嘴,拽着他走,還在瘋狂地沖粉絲眨眼睛比心。粉絲的尖叫一聲比一聲高。“一哥一嫂!我支持你們啊!”那大哥粉絲又在怒吼。01雙眼一亮,還沖那大哥比了一個大拇指。白宿:……這都什麼粉絲!誰是一嫂?《太平》的拍攝進度一天天推進,張氏兄弟的戲份已經拍了大半。他倆的戲份都在影視城内,之後的外景也沒他們什麼事,顧因那邊已經開始給01和白宿聯絡後期的工作了。衆人都有些不舍,鐘杳杳這個女主角的戲份比他倆多得多,還一有空就找他倆一起對戲,幽幽歎氣:“看一眼就少一眼了。”在劇組白宿會跟她讨論劇情,01還會過來叫她富婆,她還能近距離觀察01纏着白宿,膩膩咕咕黏黏糊糊的現場。以後就得在超話磕糖了。鐘杳杳委屈地想。場裡正拍白宿和01的戲份,這段正改自野史裡的轶事,講有人奉承張昌宗是仙人轉世,女帝聽聞,便着人打造能夠飛起來的木鶴。待到宴席,張昌宗果真乘鶴而來,鴻衣羽裳,手執洞箫,有如神仙中人。女帝大悅,侍從紛紛做詩迎逢,這才将宮闱醜聞傳到了文武百官之中。01為了這場戲還專門學了洞箫的指法,層層疊疊白衣勝雪,眉眼彎彎,恰與明月清風相襯。那木鶴還沒落地,他就從那上頭撲将下來,雪白的一團,正正巧落在了白宿的懷裡。“阿兄,我像仙人不像?”01一笑起來,仙人就漏了餡兒,隻剩下那跋扈乖張的張昌宗。“不像。”白宿垂眸掩去眼中的不快。“哪裡不像?”01嬉笑着問。白宿扯着他的頭發,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在他的耳邊的聲音溫柔:“這世上可沒有鮮廉寡恥的仙人。”他是女帝的男寵,是他牽着線的傀儡,是任他擺弄的東西。是豔極爛透,就算乘鶴騰飛,也要被他一手扯下來的玩物。是他的兄弟。白宿的目光陰郁又幽深。01笑了起來,眉梢眼角光華流轉,令滿堂的黃金白璧都失去了光彩。“阿兄說的是極。”他的眼裡翻湧着的情緒,濃稠又滾燙,“這世上再荒誕下流,也不過是我這張面孔,我這副皮肉,我這樣的人。”“但縱然是爛到了骨子裡,我也是你的兄弟。”“卡——”在一邊候場的鐘杳杳擦了擦不存在的鼻血。這台詞她也讀過,還不止一次,當時也覺得平常,等到從01嘴裡出來,才發現刺激。卧槽,這他媽是一對什麼兄弟!怎麼這麼下流!這誰寫的破台詞!這對要播出去……鐘杳杳已經預料到cp粉磕糖磕到瘋魔的樣子了,這劇光是張氏兄弟這幾幕,就能撐起收視率的一片天空。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想匿名爆料!想劇透!想告訴全世界他們在劇組拍了什麼沒羞沒臊的東西!啊啊啊為什麼沒有姐妹來分享她的快樂!白宿和01戲份拍完,就回化妝間休息,01一個勁兒扯自己衣服:“這衣服怎麼跟包粽子似的?”這衣服是專門為這場戲準備的,層層疊疊的白紗綢緞,看着是仙氣四溢,實則捂得嚴嚴實實,01穿着拍了一下午,又悶又熱。擱椅子上一趴,活似一隻癱瘓了的白孔雀。白宿自己戲服還脫了一半,先皺着眉過來瞧他:“别動,我看看。”這會兒服裝道具組都在外面忙着呢,他倆戲拍完了,就少給那些服裝組找點事。白宿衣裳脫了一半,坦露着大片的鎖骨和脖頸,在他身上窸窸窣窣地摸索着暗扣,神色專注,眉頭微蹙。01眯着眼睛瞧了他半晌,伸出手去,想要捏一捏他的耳尖,被白宿及時阻止,警覺地看着他:“你想幹什麼?”“想跟自己近距離接觸一下。”01笑嘻嘻地說着,去按他皺着的眉。“你今天心情不好?”白宿微微一怔。他性格内斂,情緒也向來藏的很好,不願意去影響他人,也就很少有人能發現他的焦躁。“你今天話格外少,脾氣也不太好。”01注視着他的眼睛,“還有,你看着我的時候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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