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輕輕撫着傅斯言的側臉,他比從前更瘦了,輪廓更顯得分明,膚色變深了一點,大約終于克服了社交恐懼的壞毛病,開始戶外活動了,白色襯衣領口前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喉結微微浮動,她抵着他的鼻尖,聞見他呼出的微醺氣息。就這個人,不用說跟她讨要一點利息,就算他不開口,恐怕她也要連本帶息,甚至賠上嫁妝錢,一起還給他。房間裡一片安靜,隻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他們大約結算了一個月的利息,不過交易的進程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傅斯言皺了皺眉,這鈴聲是他特别設置的,他知道要是不接起這通電話,那麼這一晚上他都别想清淨了,無奈之下,他伸出手摸索到一邊的西服,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又扶着裴詩的腰,稍稍離了她一寸,才按了接聽鍵。裴詩有點不滿意他在這樣的時候竟然會被電話打斷,說實話她剛剛壓根什麼都沒聽見啊,她皺了皺眉,靠在他肩上,一臉哀怨看他接了電話,又搗蛋地在他嘴角親了一口。傅斯言一邊攬着她,又清了清嗓子,低聲答道:“對,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别等了。”裴詩聽他口氣很不見外的樣子,心裡有些疑惑,這個人以前都是獨來獨往,沒什麼朋友的,這會兒是跟誰這麼親密呢?她故意湊近聽了聽,明顯是個女聲,她更不高興了,也對,像傅斯言這樣的男人,英俊多金,哪裡會因為她媽媽抹黑了幾句就真的找不到對象了,簡直就應該男人越壞女人越愛才對。他們分手的時候,又沒有跟他把事情講清楚,傅斯言沒頭沒腦地被她甩了,這麼多年,心境肯定跟她不一樣,期間有過其他感情也很正常。自己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又要開始跟他糾纏不清,真是腦子壞掉了。裴詩這麼想着,立馬坐直身子,要離他遠點兒,不過傅斯言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又把她拉進自己懷抱,牢牢鎖着。裴詩動彈不得,不情不願聽見電話那端又絮絮叨叨了一會兒,傅斯言耐心聽着,又連連拒絕道:“不用了,我不回老宅,也不用在公寓等我了,我今晚不回家,媽,我這麼大人了,你難道還要宵禁嗎?”裴詩聽見是他母親來電,心裡松了一口氣,不過回過頭來,又好像吓了一大跳,趕緊掙紮起來,這下傅斯言攔都攔不住,一不留心,看見她滑到了地毯上。傅斯言正在應付他母親,看見懷裡裴詩突然跟吃了跳跳糖似的,坐立不安,他好不容易挂了電話,一臉疑惑看着她。裴詩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又從面前小桌上抽了幾張紙,幫他擦了擦嘴角,滿臉賠笑道:“斯言,乖,聽媽媽話,趕緊回去吧。”她拍了拍自己怦怦跳的小心髒,剛才真是造次了,竟然想吃傅斯言豆腐,要知道當年她不過是畫了一幅小漫畫,意淫了下傅同學美妙的軀體,他媽媽就要怪她騷擾傅同學,現在要是真把她寶貝兒子拐到手了,白慧珍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她一邊幫傅斯言套上外套,又賠禮道:“斯言,對不起,剛剛占你便宜了,你可千萬别告訴你媽媽,我以後一定規規矩矩的,不亂來了……”傅斯言一臉好笑看着她,這叫什麼話?他母親也确實有些麻煩,當年把他跟裴詩鬧掰之後,心裡大約也有些過意不去,也許又因為一直對家庭虧欠太多,總之突然對他關懷備至起來,成天噓寒問暖,這要是擱他小時候,肯定求之不得,可是如今他早已年過二十了,着實有些應付不過來。他們剛才都有些情動,現在一時之間還有些餘音未了,裴詩一邊幫傅斯言扣上襯衣,一邊觸碰到他寬闊堅實的胸膛,覺得有些燙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又有點兒想繼續揩油。傅斯言見她一副有賊心沒賊膽的樣子,循循善秀道:“詩詩,今天晚上好不容易良辰美景,别掃興行不行?”裴詩回過神來,一臉堅決,“斯言,别這樣,我可不是個禁不起考驗的人……”傅斯言站起來,與她額頭相抵,低聲說:“你剛剛想做什麼,有點種,我們繼續行不行?”裴詩苦着臉說:“斯言,别這樣,我沒種的,你媽媽要是知道我這麼占你便宜,能放過我嗎?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就别為難我了。”她一邊說一邊幫他把領帶也一絲不苟地系好,又拉着他往門口走。傅斯言看裴詩當真要送客,一臉不可置信,“這麼晚了,你還趕我走?”裴詩攤攤手,“那還能怎麼辦?你媽媽都打電話了,你再不回家,擺明就是夜不歸宿,她說不定現在就在打聽你到底留宿誰的閨房了,斯言,你媽媽不怎麼中意我,要是給她知道,我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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