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看完,沒見到有問題,又給葉泠看。葉泠仔細地看過,莞爾而笑,說:“很好。”溫徵羽見到葉泠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很是無語,沒好氣在地心裡想:“很好你還笑,這麼好笑麼?”不過,溫黎說沒問題,她就不管葉泠的“很好”是真心還是客氣了。開業當天,她的堂叔伯、堂哥、堂姐、師傅齊千樹先生以及衆多師兄弟姐妹們都來了,再加上溫黎、葉泠那邊邀請來的賓客,事先租用準備好的停車場都不夠停車,又臨時租用了旁邊的停車場,挂起來的賀幅,讓溫徵羽自己看起來都覺得火熱。當然,她很清楚,能來這麼多人,看的不是她的面子,基本上都是看她爺爺、溫黎和葉泠的面子。行内的人,她基本上都認識,即使不認識人,聽到名字也大緻有個了解。與她爺爺關系好的一些往來戶,她也都認識。與葉泠、溫黎往來的那些生意場上的人,她就不太認識。溫黎和葉泠都願意把他們介紹給她,讓她認識不少人。開業慶典的流程幾乎都是固定的,區别僅在于隆重繁雜程度以及相關活動安排上。剪彩儀式上,請的是美術家協會的會長剪彩。之後便是她上台緻辭,然後再是葉泠、溫黎上台。她和葉泠都安排有媒體過來,長槍短炮架了一堆,閃光燈不停地閃。雖說她以前也免不了會被人盯着打量,可頭一次面對着這麼多媒體和攝影錄像設備,難免有幾分别扭和緊張。好在早有心理準備,倒還算坦然從容地緻完辭。她緻完辭,主持人有請葉泠上台。溫徵羽準備下台,見到葉泠過來,把話筒遞給葉泠。葉泠一手接過話筒,另一隻手順勢便挽住了她的胳膊撈住了她,并且擺好造型,對着新聞媒體那邊打個招呼。溫徵羽頓時緊張得背繃得緊緊的,被趕鴨子硬上架的她在這衆目睽睽之下隻能配合葉泠。她心道:“這是要幹嘛?”葉泠對着話筒略帶俏皮地說:“上次開畫展,徵羽有要事在身沒法到場,讓我很是遺憾了一把。今天可算是把她給逮着了。”然後又請媒體朋友幫她多照幾張合照。溫徵羽:“……”她很想問葉泠:“你缺合照嗎?”你早說呀,你早說我就……我就避開你,也不跟你合照。葉泠滿臉喜氣地向大家介紹道:“從今以後,我和徵羽就是事業合作夥伴,我相信在我和徵羽,還有——”她說話間朝着溫黎望去,說:“溫黎,溫總的共同努力以及大家的支持下,我們的畫室一定會越辦越好……”溫徵羽很是無語地扭頭看向葉泠。她從來不知道看起來話少、内斂還有點神經的葉泠上了台以後會變得活潑、俏皮兼話唠,這台上台下判若兩人,差别大到真有點……她這會兒無比認同溫黎說葉泠是個神經病那話。溫徵羽很無奈,她不想站在這裡當陪襯和綠葉,可這朵紅花拉着她不撒手,她不能甩開葉紅花自己走人,不然這開業當天就得傳出畫室合夥人不合的傳言來,她隻得好好扮演綠葉配合葉泠,适時接話。于是,繼“至交好友”的私交之後,她和葉紅花又有了“事業合作夥伴”的金錢關系。溫徵羽内心的吐槽串成泡泡地往外冒,臉上半點不能顯出來,露着得體的笑、說着适當的話。她頓時覺得假如哪天自己不畫畫了,說不定還能改行當演員。剪彩、緻辭都是按部就班地走流程,畫作展示才是開業的重頭戲。溫黎和葉泠都是外行,于是為畫展上的畫作介紹就得溫徵羽上場。她這次面對的不止是同行前輩,更有新聞媒體、網絡媒體以及來自各個行業的賓客。好在她從小學畫,雖然名氣還不到一流水準,鑒賞能力卻是不弱的,再加上她要介紹的畫都是她叫上溫黎親自去求來的,對這些畫作了然于胸。她為了不出纰漏,昨天還與畫這些畫的前輩們溝通商量過,要怎麼介紹。基本上都是先介紹這幅畫是哪位知名畫家畫的,再對這位畫家作出詳細的介紹,如,這位畫家有哪些響亮的頭銜、獲得過哪些大獎,擅長畫什麼,又有哪些知名的代表作,之後又再介紹這幅畫作的特點特色,對于一些願意面對大衆媒體的畫家,溫徵羽還會适時地邀他們到畫作前,由他們向媒體介紹這些畫作。雖然畫多,一幅幅介紹下來需要許久的時間,不過安排在畫展上的時間足夠。溫徵羽按照溫黎和葉泠預先安排的時間和節奏進行介紹,顯得不緊不慢進退得宜。溫徵羽原本以為自己面對這麼多的媒體以及各行業的賓客會很緊張,可談到畫,畫就成了她眼中最濃重的一筆顔色。老實說,她不愛經商,從商隻是為了生存。可當她介紹這些畫作時,面對這些畫作,将它們介紹給更多的人了解認識,讓更多的人認識創作出這些作品的畫家,她便又有着走進了畫中世界的感覺,所不同的是,以前她是獨自作畫,今天,她是把其他人的畫展示出來,與人分享。好的畫、好的作品,是有自己的靈魂的,看着畫,便能看到畫裡的世界,那是一個源自現實,又超脫現實的世界,它承載着某一角、某一隅,某一片天地。畫是死物,但落在人的眼裡,它能引發人的情感、精神的共鳴。人說音樂無國界,畫作,同樣如此。她介紹完畫作,又簡單介紹了安排在一個月後進行的畫作拍賣會。她如今是商人,畫留在手裡不是收藏,而是積壓資金。待她介紹完這些,媒體結束采訪,葉泠過來遞了瓶礦泉水給她,說:“喝點水,休息下。”溫徵羽說得口幹舌燥。她有點不太想喝葉泠遞過來的水,可葉泠擰開蓋子遞到她的面前,放礦泉水的地方離她還有點距離,她不好駁葉泠的面子和好意,接過水,道了聲謝,先潤潤唇和嗓子。葉泠說:“你先歇一會兒。我安排了人先把他們送去飯店,你一會兒再過來。”溫徵羽的心頭劃過一絲異樣感。她怎麼感覺葉泠好像挺關心她?這是專程送水過來讓她休息一下?她下意識地朝畫室外面正在招呼人的溫黎望去,溫黎一上午忙得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倒是她跟葉泠不經意地對了好幾眼,确切地說是她不經意地掃向葉泠時,發現葉泠在看她,四目相對,葉泠沖她微微一笑,便挪開了視線。她又不能問葉泠“你是不是關心我?”這種自作多情的話,于是客氣地道了聲謝,把這異樣感壓下了。葉泠關心她?無親無故,頂多可能有點神經兮兮的喜歡她的畫,再加上現在有點生意合作關系,扯到關心上有點離譜。溫徵羽喝了半瓶水才解了渴,她對葉泠說:“我去補個妝。”到自己辦公室配置的休息間略作休整。說是補妝,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補的,主要還是想洗個臉,順便再整理下儀容。她不喜歡在臉上糊粉,向來隻補水,偶爾用點淺色系的唇彩唇膏。反正她現在年輕,一張臉沒老沒殘,平時也有注意保養,沒太禍害自己的臉,頂着張素顔也能出來見人。她洗完臉,便聽到電話号,拿起電話見到是司機李彬打來的。李彬告訴她,葉泠說車不夠用,想讓他送來賓去飯店。溫徵羽心說:“提前安排了車,大巴車都上了,還不夠用?”可她想到還提前安排了停車場,今天的停車場也沒夠用。電話裡又傳來葉泠的聲音:“徵羽,我先讓李先生把幾位老先生先送過去,你待會兒坐我的車,你看成嗎?”溫徵羽心說:“你都親自打電話來了,我能說不行嗎?”她說道:“行。”她洗完臉,補了個唇彩,稍微整理了下頭發和衣服,便下樓準備過去飯店。她走出畫室大門就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外面,駕駛位上的車窗落下,葉泠正坐在駕駛位上。葉泠見到她出來,探身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向來習慣坐後座的溫徵羽稍感意外地略微頓了下足,這才坐到副駕駛位上,并且立即系好安全帶。葉泠說道:“我的司機也被征用了。”溫徵羽客氣地回道:“沒想到葉總親自開車,深感榮幸。”葉泠輕聲笑了笑,将車駛上公路。車開得很慢,在湖濱路上緩緩前行。溫徵羽望着窗外的金色的梧桐樹。落葉紛飛的時節,滿樹金黃,地上鋪滿層層落葉,映照着秋日的陽光和略顯蕭瑟的風,美得如同傍晚時分的雲霞。鳳栖梧桐。梧桐百鳥不敢栖,止避鳳凰也。相傳,梧桐知時知令,是靈樹,為樹中之王,作為百鳥之王的鳳凰選擇梧桐而栖。溫徵羽想到鳳凰,又想起她那幅《凰墜九霄圖》。這段時間的忙碌,讓她連提筆作畫的時間都沒有。她想等忙完這陣,一切走上正軌,應該會好些。她和葉泠都是不愛說話的人,兩個人誰都沒出聲,一路沉默地到了飯店。溫徵羽挺喜歡葉泠不愛說話這點。開業這天,她忙得腳不沾地,到晚上回到家,人都累癱了。好在這天順順利利地渡過了。溫徵羽拖着疲累,洗了個澡,便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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