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妹妹還在他手裡!”白鏡堂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攔在了顧景鴻的面前。顧景鴻望着對面被刀疤推出來擋槍的白錦繡,心知隻要稍微失了準頭,就會誤傷到她。這也是他剛才遲遲下不了決心立刻射殺刀疤的原因。他猶疑了片刻,終于還是慢慢地放下了手裡的槍。刀疤大笑:“橋就要斷了,老子在這裡還能逍遙一會兒,臨死前,能讨這麼一個漂亮老婆,還是白家千金,到陰間也不算虧了!”他說完,又用充滿仇恨的目光,惡狠狠地盯了一眼顧景鴻,沖着白鏡堂喊:“大舅子,你被騙了!這位總督府公子,他明裡一套,暗地一套,這回綁架你妹妹,他也在其中!本來是想把我們殺了滅口,沒想到啊,老天有眼,叫他失算!”刀疤說完,狂笑着,拖着奮力掙紮的白錦繡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樹叢後。這邊衆人無不吃驚,紛紛看向顧景鴻。顧景鴻神色絲毫不變,冷冷地道:“這個匪首美夢破滅,自然對我恨之入骨,死到臨頭,還不忘血口噴人,污蔑于我!”他話音落下,總督府那邊的人,自然紛紛點頭,沖着對面怒罵,又開了幾槍。白鏡堂是半信半疑,隻是這會兒,哪有心思管這個了,頓着腳吼:“我妹妹還在那邊!這裡除了這條橋,就沒有别的路了嗎?”一個當地士兵道:“我知道有一條路,但要下山,繞個大圈,至少半天才能到!”白鏡堂眼前一黑。别的現在他已經不想了。他想的是,等到半天之後,即便找到的,恐怕也隻是妹妹的一具屍身了。“繡繡——”白鏡堂聲音嘶啞,人幾乎暈厥過去。“快!立刻給我帶路!”顧景鴻雙目赤紅,咬着牙,沖那個士兵厲聲喝道。士兵正要轉身帶路下山,就在這時,迅速沖出一道人影,推開了站在橋頭的幾個士兵,宛如閃電一般,踏着腳下那道搖搖欲墜的火橋,朝着對面疾奔而去。白鏡堂本已絕望,又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正踏着火橋想要沖到對面的背影,是聶載沉。不止白鏡堂,這邊所有的人,也全都被這一幕給驚住了。連顧景鴻也停下腳步,轉頭望着。“載沉!危險!快回來!”橋下澗底全是堅石,如今雖有澗水,但很淺,這樣的高度,掉下去恐怕就連骨頭也要碎掉。高春發反應了過來,猛地大叫。聶載沉卻沒有任何停頓,一手纏着一件濕衣,邁開大步,繼續朝着橋的中間奔去。藤橋本就燒得快要從中斷開,突然又承受了一個成年男子快速跑動而引發的沖擊力,剩下的最後一根藤索扭了幾下,“啪”的一聲,在火光中徹底斷裂,整座藤橋,在衆人發出的驚呼聲中,一分為二。“載沉——”高春發大吼了一聲。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聶載沉猛地縱身一躍,那隻裹着衣服的手伸了出去,一把攥住前方斷橋的一根還在燒的藤索,整個人随即被落下的斷橋帶着,仿佛蕩秋千般甩向對面,眼看就要撞到山崖,猛地脫手,掉入了對面一株生在崖壁上的大樹裡,身影瞬間就被濃密的樹冠給吞沒了。高春發和白鏡堂回過神來,無法呼吸,睜大眼睛看着。片刻之後,看見樹冠一陣搖晃,聶載沉的身影終于重新出現了。他的手裡多了一柄匕首。他用匕首插入石縫,小心地攀着藤木,敏捷地爬了上去,身影随即迅速消失在了樹叢之後。刀疤成功斷道,帶着白錦繡七拐八彎,很快就上了一條野徑。野徑本就崎岖,又少有人知,早被齊腰高的荒草淹沒,變得更加難走。白錦繡雙手被縛,被刀疤這樣拖着強行上路,走了一會兒,發現路變得愈發曲折,好幾個地方,甚至要在狹窄的石縫間彎腰穿行才能通過。她露在外的手背和脖頸皮膚早被野草刮出了一道道的傷痕,雖然細小,但卻又疼又癢,要是平常在家,她這個嬌小姐早就呼天搶地地喊了起來,現在卻哪裡有心思管這個。她心中越來越驚懼,疑心這土匪頭子知道四面包圍,要帶自己藏匿起來。深山老林,這裡又是土匪的老窩,哪怕兄長他們很快追上來,一時半會兒想要立刻找到自己,恐怕也是難上加難。何況現在和前幾天已經不同了。前幾天她雖然也在土匪窩裡,但土匪們知道有命拿錢,周圍是少不了投來的淫邪目光,卻沒人敢真的動她。此一時彼一時,她怕自己接下來就沒那麼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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