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長得相貌堂堂,兩個人兩張臉生得一模一樣,是雙生子來着。小春看清楚後,竟有些發愣,這樣的臉有些熟悉,自己好象就曾經看過。腦海裡突然閃過兩個相似的身影,小春頭一疼,突然地就喊出了:“五師兄、六師兄!”二人相視互望一眼,而後道:“小兄弟認錯人了吧?我二人乃是華山派弟子,排行一、二,更不記得有像你這般的師弟。”這二人說說笑笑,言語間略顯浮氣。其中一人翻手出現了壺酒,另一人拿出杯子斟了點給小春。“不過小兄弟這麼晚一個人在屋脊上賞月,可真是好興緻。相逢不如偶遇,喝杯酒,一起迎風賞月也好。”緩緩回過神來,小春鎮定心神後,朝那杯中物嗅了嗅。酒氣沖得小春鼻子有些癢,他忍不住大大打了個噴嚏,那兩個人迎面便是被噴了滿頭滿臉的口水,嘴角頓時抽搐不已,想發脾氣,但又隐忍下來。“真是不好意思!”小春扯嘴皮笑道:“我這鼻子對奇奇怪怪的味兒敏感些。”言語間早已不明而喻,告訴對方知曉裡頭摻了什麼東西。他無意和這二人瞎攪和,随即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衣衫,打算轉移陣地不想眷留。那兩人臉色一僵,其中一人立即伸手将小春攔下。“小兄弟,别走這麼快,咱有些事想同你商量商量。”“商量什麼?”小春環胸歪頭,問道。這兩人突然臉色一悲,變臉速度快道令人望塵莫及,哀痛萬分地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兩人語氣悲痛,小春插嘴說了句:“我的确不知。”那兩人臉色一黑,随即忍着繼續道:“在下二人師出華山,前些日子在下師父與師娘在外受仇家埋伏,深受重傷武功全失,你知道對習武之人而言,這一身功夫盡喪,實在是最最沉痛的打擊,我二人知小兄弟師出神仙谷,又為藥人,今日在這寒山派遇見小兄弟乃我倆之幸。小兄弟這‘妙手回春閻王敵’的名号響徹江湖,所以我倆……”小春見二人頓了頓,于是接道:“可是我失憶了。”“嘎?”故作沉痛狀的兩人連忙擡頭。“我也猜我以前是個神醫來着,但現下什麼都忘光,方子開不出來,藥理沒一樣記得,實在沒辦法幫你們師父師娘。”小春說。“不不不!”這二人連忙答:“其實不用方子不用藥也成。”小春疑惑地看着這兩人。“那要怎麼幫?”“小兄弟身為神仙谷藥人,從頭到腳都是仙藥靈藥,”這兩人笑得谄媚,油溜溜的眼珠子從上而下、再從下而上,來回地打量着小春。“我們也不敢要太多,隻要小兄弟你小小給我們一塊骨一塊肉,哪裡都行,讓我們帶回去給師父師娘吃了,他們自然可以多得一甲子的武功,這身體也可以立即好起來。”小春眯了眯眼,道:“敢情這藥人一塊骨一塊肉,吃了可以白得一甲子年功力?”“是是是。”兩人更加谄媚地點頭。“但是挖骨切肉會疼,我這人啥都不怕,就怕疼。”小春說。二人聽到這裡,也明白小春不答應,臉色一變,搖了搖酒壺佞笑道:“這水酒裡有麻藥,隻消喝一喝,多少骨多少肉,割下來也不痛了。”小春摸了摸腰間,發覺出來得太匆忙,軟刀忘了系上,對面二人見他狀似要拿兵器,随即先發制人長劍出竅,立即朝小春襲去。小春連連退後,月色下與這兩人糾纏閃避,一邊提氣忍着肺腑疼痛,一邊想着該從那個方向逃離比較省力。早知道就别爬上屋頂吹涼風賞月了,方才被雲傾搞得筋疲力盡,現下一雙腿連連發抖站都站不穩,實在無法抗敵。“你們在做什麼!”屋檐下傳來一聲清暍。小春往下一看,眼睛遂亮,連忙朝救星吼道:“小寒兒快來救命,這兩個家夥要挖我骨切我肉去增什麼一甲子功力,我好害怕啊!”韓寒一聽還得了,眉頭一皺劍一拔,躍上屋頂铿铿锵锵便和兩人打了起來。“韓代掌門這可不好,竟管起閑事來了。”孿生兄弟哼了聲。“寒山派裡的事便是我的事,你二人在我寒山派也不收斂收斂,華山派竟是要丢臉丢到我這兒來了嗎?”韓寒寒着張臉,說那話叫不留情面。“衆人皆知趙小春是魔教護法,韓代掌門這麼護他,莫不是寒山派也歸了魔教門下,同流合污背離正道了?”孿生乎笑道。“怎麼我不僅是魔頭蘭罄的師弟,還是魔教護法來着?”小春好奇地拉了拉韓寒的腰帶便問。韓寒對二人打得專心,沒料小春會往他腰間摸來。腰際一陣酥麻,驚訝地叫了聲,腰一縮,臉一紅,踏着琉璃瓦的腳不甚打滑,整個人竟往下落了下去。小春吓了一大跳,連忙飛身摟住韓寒的腰,結果兩人就這麼往下一起滾,由屋頂重重摔到了地面,碰地聲,揚起沙塵。“奶奶的——疼啊——”韓寒整個人壓在小春身上,手肘還狠狠地撞上小春胸口,小春肺腑間的氣全都給擠出,一時間劇痛不已,眼淚都流了出來。“你摸我做什麼!”韓寒紅着臉連忙從小春身上翻下,将他拉起,沒料華山那二人又攻來,弄得他隻得摟着小春的腰,帶他避開對方劍勢,以防小春被傷到。“誰知你那裡怕癢啊,奶奶的,摔死我也!”小春搗着胸口,悶聲道。韓寒臉色又是大紅。“你别一直臉紅好不!”小春大吼。“劍來了,劍劍劍劍——看劍啊——”然而就在兩柄劍閃着銀光往他們這裡剌來之時,那劍勢突然停止了。月色下,陰冷的寒光一閃,冰冷的森涼之氣彌漫。“别傷人!”小春突地臉色驟變,朝孿生子身後大吼。而後那對孿生子晃了晃,臉上那偷襲就快得逞的表情還來不及轉化,血随即從脖子處的開口噴了出來,而後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兩人搗着脖子,倒到砂石地上,雙眼圓睜着,身軀抽搐不已。小春飛奔至雙生子身畔,連點兩人周身大穴,可流血之勢雖稍止,兩人卻仍不斷痙攣着。小春心裡急,搗着這兩人的脖子,焦慮在臉上顯現無疑。那劍勢再多分毫,這兩人的頭顱怕就給這麼砍下來了。風起了,白色衣衫被吹得振振出響。月夜下一抹銀白身影淡如鬼魅,彌漫森冷之意。一滴血珠由雲傾手中銀霜劍上滑落,過劍不染血痕,襯着他的臉色有些駭人。“為什麼……”小春回頭看着眼前僅穿着單衣,發絲未挽,眼神通紅的人。本想吼出口的話語,下知為何在看見雲傾的模樣後心裡一緊,便再也說下來。小春知道雲傾是急尋着自己出來的,也知道這個人臉上那冷漠卻帶着痛的神情,是因他而起。雲傾冷冷地看着急急走到小春身旁,貼着小春說話的韓寒,當韓寒的手碰着小春時,雲傾身上的殺氣撲天蓋地彌漫而起。“他們怎樣了?”韓寒焦心問。“幫我壓着他們的傷口!”小春回神,急忙說道。韓寒點頭,便照着小春的話做了。小春抖着沾滿鮮血的手,感覺掌心開始冒汗,氣息亦驟亂,周身開始發冷,可小春顧不了這些,硬是強壓下喉頭那股甜味,搗着腦袋想着,想着接下來該是怎樣。他們說,他們說他有個外号叫“妙手回春閻王敵”,他是個神醫,神醫本事該是很大的,像這種頭頸分家的慘象對他而言當不算什麼。他有方法可以救這兩個人的,該是可以的。小春焦急地想着,皺着眉敲着頭,但伴随着頭痛愈亦加劇,腦袋卻仍是空白一片。“快想啊趙小春,你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兩條人命啊,趕快想起來!”小春拼命敲着頭,低吼着。如此混亂的場面,小春早已将雲傾抛到腦後去。他如今眼裡隻有這兩個性命岌岌可危的垂死之人而已。突然迎面一股劍氣襲來,韓寒心頭一凜,緊抓着身旁的小春急急後退。方才小春眼裡沒有自己,雲傾早已怒不可遏,如今韓寒又抱着小春狀似親密,雲傾眼一紅,劍勢更為淩厲起來。“東方雲傾你發什麼瘋!”小春擡頭見到雲傾的動作,一時間氣到極點,怒吼着伸手便要抓雲傾迎面而來的銀霜劍。“笨蛋!”韓寒雙眼發直,拉着小春後頸衣領連忙要退。雲傾劍若靈蛇變化莫端随之迎至,韓寒聲音才落,隻見削鐵如泥的銀霜劍沒入小春護在韓寒面門的左掌心中,劍勢所至無聲無息,快得令人措手不及。鮮血沿着手腕緩緩滴低落,而後小春微微顫了下。嘴張了張,話說不出來。沒料到竟傷了最重視之人的雲傾亦然,滿臉怔愣,微微顫抖。韓寒抓着小春亵衣的手收勢不及,“嘶”地一聲将小春單薄的襯衣毀了一大半,小春喘了口氣,發紅着眼瞪着雲傾。他慢慢地、緩緩地,龇牙咧嘴雙指撚着劍刀往後輕推。而那行兇之人這時才猶如突然從夢中清醒過來般,猛地将劍往後抽。小春一口氣吸得更大,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小春……”雲傾聲音有着輕微的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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