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見小春這麼長時間也不願回他一句話,心裡急着便将小春猛地摟進懷裡,聲音嘶啞地道:“趙小春你聽着,就算你惱我也好、怒我也好,我都不會放開你了。你别想走,你得留在我身邊,不許離去!”小春被雲傾這麼一抱,猛地回過神來。他失笑,歎了口氣,安撫似地拍了拍雲傾的背。他有時真覺得眼前這個人像個孩子,那些情緒直接而強烈,叫人無法放手不管。小春說:“我哪會惱你、哪會怒你,這根本就與你無關,你既不是存心讓沃靈仙朝我下蠱,又不是故意讓我痛暈,我豈會是非不分。”“可你以前曾經說過,即便人不是我殺的,因我而死,也與我親手殺人無異。”雲傾說:“此事因我而起,便是我害了你。”“嗯?怎麼原來我以前說過這話?你那時是殺了誰才讓我這般說,我要說出這麼重的話來,肯定是在氣頭上吧!”小春推開把自己抱得太緊的雲傾,快被勒得沒氣了,他得透透氣才成。雲傾臉上一陣風雲變色,過了好一陣子才緩了下來,道:“你爹……”“你爹?不對!我爹?”小春瞪大了眼。“你殺了我爹!?”“不,沒有!”雲傾急忙道:“是那混帳搞的鬼,他讓你和我都誤以為我殺了他,還故弄玄虛找來屍體佯裝你爹,令得後來你與我割袍斷義、決裂離去。”說到這事時,雲傾的手心不自覺地冒了些汗,往事曆曆在目,那些令他心碎的情景再回想起來,仍是如昔剜骨刨心疼痛不堪。小春聽得此言,頓時百般滋味在心頭,他覺得失去一切記憶的自己和此時的雲傾離得有些遠,那些事他都忘了,雲傾卻還緊緊記着。“我那時對你說的那些話,肯定傷了你的心吧!”小春輕聲說着。雲傾舊時傷痛,如今的他完全碰觸不到,他心疼雲傾獨自承受這些,卻又不知自己遺忘的記憶何時才能回來。雲傾沉默不語,片刻之後,才點了頭。又過好一會兒,見小春沒說話,雲傾開口道:“你是不是真喜歡上那混帳了?”“絕對沒有!”小春想都不想,開口便道。雲傾想了想,緩緩開口。“可你對他好……”“全是同命蠱搞的鬼,什麼生死同命、感同身受的,一見了他就臉紅心跳,卻也都隻是控制人的法子。”小春恨恨地說。他随後再道:“我對他好,那是沒辦法的事。可無論再怎麼着,也就隻這麼對你。”說罷,在雲傾臉頰親了一下,神情認真得不得了。雲傾摸着被小春吻過的地方,一愣,而後淡淡地漾起了微笑。那笑容隻有純粹的喜悅,單純而天真,絕美得動人,小春看得恍惚,魂魄都叫雲傾這抹笑給吸了去。“所以,你依然還是我的。”雲傾這麼說。小春茫茫然點頭,“是你的、是你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隻要看得到的,全都是你的。”雲傾又是一笑,笑得小春頭暈目眩地,差點就要往美人身上撲去。小春深吸了口氣,穩住身形,免得自己被美色所迷喪了心魂太過丢臉。小春道:“說到底,這該剮該殺的是我才對。就算不知道以前發生什麼事,可我曉得定是自己脾氣沖,才會令得你不好受。這些日子肯定讓你萬分操心,這樣吧,我以後多注意些,不這般亂來,你也忘了那些有的沒的,别再這般難過。”雲傾淡淡道:“你若不亂來,又哪叫趙小春?”他這說的卻是實話。小春忽爾三指豎天,盯着雲傾的眼,再認真不過地說道:“我發誓,下次要再犯,就讓雲傾美人兒把我改名,叫做趙小豬。言而無信者,當豬算了。”雲傾見小春這信誓旦旦的模樣,抓着他的手指,便道:“趙小豬。”“欸,我又還沒犯,你怎麼就叫這名起來了!”“你肯定會犯!”說罷,雲傾卻是嗤地聲笑了出來。小春呆呆地看着雲傾,說道:“美人如秋水、笑靥若春花,你笑起來怎麼就這般好看,這叫我如何把眼睛移開啊!”“那就别移開。”雲傾回眸凝視小春,低聲道:“我要你一輩子目光都隻放在我身上,一輩子都隻看着我,一輩子都隻想着我、一輩子都不離開我。就算你再亂來也沒關系,我這輩子便會是守着你、護着你,不讓人傷你分毫,隻讓你安安樂樂、開開心心。”雲傾這般專注的模樣,讓小春眼眶不由自主酸起來,他呐呐地點了頭,嘴裡含糊地說了幾聲好,眼前一片霧氣。雲傾原本深深擰着的眉早已舒展開來,盈盈笑意猶若初春吹起的一陣暖風,散盡冰霜,神情柔和。忍不住小春“啾”地聲,吻在了雲傾唇上。雲傾怔愣,而後緩緩地說:“我喜歡你這麼親我。”“你既是喜歡,那自然得再多親幾下,親到我嘴腫都行!”小春一臉正色,神情認真,低頭咂巴咂巴地便又是親又是吻,吻得雲傾滿臉口水。若是别人,雲傾肯定不會這麼忍下來,可這麼對他的人是小春,他心裡頭最重要的小春。于是任小春又吸又咬的弄得他滿臉濕黏,雲傾也隻是待着,沒别開臉。雲傾眼裡淡淡的笑意不曾散去。遇着了這麼個人才曉得,曾經以為難以接受的肢體碰觸,也會讓人愉快,那些被他厭惡過的黏膩液體,也會帶來心安的感覺。憋着氣努力親夠了,小春趴在雲傾胸口大大喘着氣。雲傾撫着小春的頭發替他順了順,而後聽着小春的鼻息漸漸和緩。兩人零零碎碎地說了許多話,最後小春累了,就着靠在他胸前的姿勢,疲憊睡去。聽着小春平穩的呼吸聲,雲傾心裡頭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所充斥,漲得滿滿的。如果,能一直這麼下去便好了,小春不恢複記憶也沒關系,隻要他能繼續如此開心地朝着自己笑,目光永遠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切都無所謂。“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雲傾撫着小春發間幾縷銀白,低聲說着:“我會顧着你……你安心睡……”小春眼睫動了動,沒睜開來,在雲傾的輕撫下,又恢複平靜。“你是我的……我會把你護得好好的……”雲傾說。一路北上,馬車趕得快了些。每隔幾天,雲傾會命令馬夫驅車入城,尋間客棧從頭到尾将小春洗個幹淨,而後運功替小春歸順真氣,跟着抱着小春入睡。當然,小春左肩那個殷紅印記,雲傾說什麼是不碰的。小春每回興起拿左肩要撞雲傾,雲傾更會躲得老遠。而其餘時間他們皆在馬車上度過。雲傾引渡真氣的手法變了,真氣順了許多,再也沒有大發作過。小春狐疑猜想,這手法會否與蘭罄有關。然而幾回想到蘭罄的事,稍稍問了句那夜之後蘭罄如何,雲傾不但便閉嘴不說話,還會冷着張臉哼個幾聲。雲傾一哼,臉色一沉,小春脖子縮了縮,也不敢再問了。他趙小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美人冷冰冰,不同他說話。又過了幾天,小春在馬車後架了塊木頭闆子,将兩個新買的小泥爐放在上頭。車夫前頭趕路,雲傾廂裡休憩,他則拿着蒲扇在後頭快活地熬藥哼小曲。一隻腳跨在闆子上、一隻腳懸空晃啊晃,挂着痞痞的笑,手裡拿着藥毒經仔細專研着上頭的蠅頭小字。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用藥的方法仿佛早已根深在他骨血裡般,藥材得下幾兩重、如何拿捏才到位,他信手拈來不費功夫,一切水到渠成。自得意滿看着書,小春不由得仰天大笑三聲,想來他天生便是幹大夫的料子,連自己老婆是誰都可以忘個徹底,可這用藥之法還是記得牢牢靠靠。隻是這事千萬不可以讓雲傾曉得,否則讓雲傾曉得自己的份量比不上這些藥材重,說不定又要發一頓脾氣。欸,自古美人皆醋缸,一翻倒便是濤天浪!小春甜滋滋地想着。心開氣朗萬般愉快,那些折騰人的痛也不見,馬車搖晃中,小春随口哼起小曲。雲傾掀簾見小春自得其樂唱得正歡,便也不想擾了他,隻是多看了幾眼,而後放下車簾。“摸摸姊兒滑嫩小手,親親姊兒香甜小嘴。姊兒好生害臊,弄得弟弟心肝直跳。親啊親啊摸啊摸,夜半時分爬上床。吻吻姊兒小巧腳兒,揉揉姊兒胸前饅頭,滑啊滑啊黏啊黏啊,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啊……”“什麼都記不得,卻記得這等淫聲浪語……”車廂裡雲傾的聲音傳來,明顯帶着疑惑。隻是好景不長,這天晌午才将熬好的藥喝肚,半夜肚子遂開始作怪。小春翻來覆去最後忍不得,一腳踹開睡得正香的雲傾,張嘴吼停疾駛間的馬車,兩三下沖進茂密樹林裡,褲子脫了便是一洩千裡。舒爽了,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可憐那味道随風吹去,叫林外的雲傾大皺眉頭不知該閃往哪裡。前半夜,如厮重複,馬車停了數十次;後半夜,幹脆就不走了,雲傾和馬夫守在林子外頭等着小春拉完為止。随身的六個近衛比較倒黴,在雲傾白眼下隻得跟進林子裡去。主人有令,得護得公子周全,半刻都不得擅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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