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為何要瞞着她?如果她什麼都知道、如果她再警惕一些、如果她不是那麼相信蕭月吟的例外,阡譽就不會死了。“葉枝!”葉徐之怒極,将案上東西,全部掃落在地,衆人紛紛跪下,磕頭道:“陛下息怒!”“為何要瞞着我?”葉枝質問道。或許誰也不明白,她問的不是眼前的葉徐之,而是三年前的葉徐之。“那與蕭月吟有什麼關系?”分明心中早已有答案,葉枝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或許不是呢?或許、是另有其人呢?衆人緘口不言,是羅君無回答她:“他告訴過你,一直很想和阡大人分個高低?”葉枝無聲地點點頭。但在此刻,她愧于去直視羅君無。“昨日蕭月吟并沒有離開京城,他和阡大人約好了昨夜去取玉佩。”如同一個晴天霹靂,讓葉枝霎時間瞪大了雙眼。“那他如何會死?”“阡大人一時興起要和他比武切磋,還說赢了才将玉佩交給他。最後阡大人輸了,一刀緻命,蕭月吟取走了玉佩,逃離了京城。”葉枝神情更加蒼白,她身體搖搖欲墜地後退了兩步,“你為何知道得這麼清楚?”羅君無卻不再答話,反而看向了葉徐之,葉枝也跟他一齊看向了葉徐之。葉徐之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朝屋頂歎息道:“出來吧。”話音剛落,兩道黑影突然從橫梁上跳了下來,葉枝一見這兩人就猛地攥起了拳頭,她難以置信地問:“你們知道蕭月吟會回來?”這兩人不是他人,正是被葉枝派到阡譽身邊的兩名隐衛。“阡大人一早就已經發現了屬下二人,他說他知道公主在提防着蕭月吟,但他相信蕭月吟,所以求屬下暫時瞞着公主,屬下……”葉枝猛地踉跄兩步,制止了隐衛繼續說下去。她苦笑起來,像是在問自己一般:“不是有例外嗎?你不是說了有例外嗎?”西陳,你為了西陳,為了那個視你如敝屣的父皇,連阡譽都不肯放過嗎?江湖眸子有些酸澀,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将奪眶而出。她穩住身體,顫聲問道:“你們既然看到了,為何沒有阻止他?”兩名隐衛面無神情地對視一眼,紛紛在對方眼中看見了複雜,其中一人道:“屬下并未從蕭月吟身上感覺到殺氣,所以也未提防……”何止是沒察覺到殺氣,還察覺到了他的不舍和遲疑。葉枝猩紅的眸子充斥着怒火,苦笑道:“他平日裝得這般天衣無縫,誰能又想到他會動手殺了阡大人。”為何要殺了阡譽?蕭月吟,你的目的是什麼?“還是讓他逃走了?”深吸了幾口氣,葉枝才緩緩地問道。說罷,兩人慚愧地低下了頭。葉枝也隻是随口一問,她知道蕭月吟沒有被抓住。“公主,你知道胡中令嗎?”羅君無将手中的令牌舉到葉枝面前。葉枝看着那枚小小的令牌,搖了搖頭。“那你知道江湖嗎?”羅君無深邃的瞳孔逼視着葉枝,讓她不得不擡眸與之對視,在與他視線相碰撞的瞬間,葉枝仿佛從他眼中看到了些許安慰。“江湖”是完全脫離在幾國之外的,與朝廷互相對立,卻又互不相幹。葉枝曾聽說過。“與蕭月吟有什麼關系?”“這枚胡中令是胡中子所創,僅僅是一枚令牌,便足以撼動整個江湖。這是他留在阡大人手裡的東西,大宋,動不得他。”“為何?”葉枝難以置信地問,蒼白的臉上充滿了痛恨。“離開了京城,蕭月吟就是江湖中人,大宋動了他,無異于與整個江湖作對,大宋本就孤立無援,又怎麼能節外生枝,招惹江湖人士呢?”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讓葉枝瞠目結舌,“胡中子是誰?”羅君無沉默了下來,指尖摩挲着令牌上雕刻的“胡中”二字,良久之後才道:“我的師叔。”此話一出,衆人一陣嘩然,連葉徐之都驚愕地看向他,“他難道是扶搖子先生的……”他面色沉重地點點頭:“是師父的師弟。”扶搖子本就算是江湖中人,不過比之胡中子,扶搖子還時常流連在各國之間,即便如此,扶搖子在江湖中的影響力還是十分之巨大,隻是沒想到,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胡中子竟然是他的師弟!“那……蕭月吟為何會有胡中令?”“這便不得而知了。”蕭月吟的身份是西陳質子,常年往返于各國之間,被西陳皇帝當做攀龍附鳳的物品,又如何能結識身處江湖的胡中子呢?“皇兄,你打算如何告知阡決?若他知曉阡大人被害,必定會不顧一切地攔下蕭月吟的人馬,但羅大人說得也不無道理,大宋不能再給自己樹敵了。”大抵對此事早有猜測,葉枝逐漸恢複了理智,銳利的眸子裡已然一片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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