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勢對大宋并不算得上好,就算西陳皇帝打算在此刻明哲保身也不必要讓蕭月吟殺了阡譽,所以,殺害阡譽這件事情,應該不是西陳的旨意,畢竟西陳國力匮乏大不如從前,在此時惹怒大宋并不是一件聰明事。”“那他究竟想要幹什麼?他想背叛西陳嗎?”葉枝不可思議地喊道。“不。如果他想背叛西陳,就不必循着西陳皇帝的意在外為質子八年。”震野立即否決。“那是為何?”她曾經以為,蕭月吟這個人,給他人的感覺是那麼地一覽無餘,他活得那麼簡單、那麼随性,隻是從頭到尾都不願喚她一聲婪兒。以往不明白,隻當是他顧及到身份、顧及到自己與葉枝之間的不同,他不願喚得更親近一些,葉枝無話可說。可眼下,她興許有些明白了。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是提防着葉枝的。他将葉枝看做是敵人,所以他不會那麼随意的稱呼葉枝。那麼阡譽呢?你口口聲聲地喊着師父,對他唯命是從,你将他置于何地呢?又何必要殺了他呢?“羅大人說包袱裡有一封信,讓我到必要的時候再交給你。”震野這才想起包袱中的信,心中不禁對羅君無生出幾分欽佩來,恐怕他早已推測到了兩人眼前的窘境。“拿出來!”葉枝從來都是相信羅君無的。将包袱取下來,他急忙打來,來不及去翻找,就看見一封白色的信,他連忙交給葉枝。葉枝将信封展開,便看見信紙上行雲流水的幾行字:邱南,大梁。若途中有異,還請公主直接前往邱南,若不出預料,彼時定會遇見蕭月吟。中間隔了一行,又有一句話:到了邱南,替君無和師兄問候一聲。怨念手中的信紙很薄,卻宛如千斤重。葉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這使她的内心更加慌亂起來。或許在幾日前,羅君無還一直都處于運籌帷幄之中,是葉枝幹擾了他。大宋的局面在幾年前就已處于風口浪尖,各列諸侯國明面上風平浪靜,私底下也有不少人要“棄暗投明”,礙于形勢,沒有挑明而已,大宋雖無奈,卻也無可奈何。可在那時西陳為何不脫離?為何要在羅君無來後急忙召蕭月吟回國?羅君無帶給大宋的意義非同凡響,緻使周邊國家不敢有所動靜,再加之震野降服于大宋一事,眼下必然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大宋雖已成為衆矢之的,但明眼人絕對看得明白,大宋的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所有危機都蟄伏在扶搖子關門弟子的名聲之下,而這段安甯的日子,足夠讓大宋做好一切準備。既然如此,西陳為何要在此事選擇脫離大宋?不僅是葉枝疑惑,羅君無的疑惑絕不比她少。那一日,她在鎮北将軍府撞見羅君無,絕不像羅君無說得那麼簡單,他的道歉完全多此一舉,葉枝不需要,他也一定明白。那麼,他那日去将軍府的目的,應該是想從阡譽口中套出些東西來。但葉枝的問題打亂了他的計劃。當時阡譽說的話她到現在都記得,他說蕭月吟是不願離開大宋的,葉枝信了,羅君無,也信了。如果不是她問題,羅君無一定會更加謹慎地提防着蕭月吟。若不是她,阡譽或許就不會死了,羅君無一定會發現其中的蹊跷,所以在阡譽死後的幾個時辰,他便想到殺害阡譽一事與西陳無關,是大梁!蕭月吟,他要回去的國家是大梁!他要從邱南離開大宋!眼前霧氣朦胧,她無力地捏緊信紙,似乎想從信紙汲取力量一般。隻可惜,什麼都沒有。到頭來,害死阡譽的罪魁禍首是她。若不是她的優柔寡斷、若不是她掉以輕心、若不是她讓羅君無相信蕭月吟,阡譽不會就這麼白白丢了性命。她又做了錯事,錯得一塌糊塗。明明前世什麼都不信她,這一世,為何要信呢?這就是自己所說的改變嗎?結果卻仍舊是害人害己,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這麼做真的有意義嗎?她有什麼好去質問蕭月吟的?害死阡譽的兇手,不就是她葉枝嗎?“葉姑娘?葉姑娘?公主?”震野見她神情格外地難看,擔憂地喚道。她如大夢初醒,全身冷汗淋漓,充血的眸子無神地看向震野,半張着唇瓣,半晌才呢喃道:“就算去追上他,我……我能問些什麼呢?”“問什麼?”震野皺起眉頭,“如果是我,我肯定會去找他打一架,打到你死我活為止,然後問他阡将軍對他不好嗎、為什麼要殺了他。”“但是公主,這世間很多事是很無奈的。我以前與蕭月吟有些交集,他的确不是這種欺師滅祖之人,但你們立場不同,你可以為了大宋手染無辜百姓的鮮血,他也理所當然可以為了自己的國家殺人。”大抵震野以往也遇見過不少類似的事情,此時有些感受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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