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山越沒有急着起床,就這樣坐在床邊低頭看他,眼神很深。
昨天兩個人在器材室裡面搞得瘋,殷山越心眼壞得要命,特地把收在儲物櫃裡的海綿墊拉出來,把祝歸甯壓在上面,惡狠狠地親他。
海綿墊染着深軍綠色,靈中的運動服卻是明亮的藍白色,穿在祝歸甯身上,即使短袖的滌綸t恤又寬又肥,看在殷山越眼裡,都是無聲的誘惑。
兩個人衣服都沒脫,隻是把褲子拉下來,上衣衣擺掀上去讓祝歸甯用牙咬着。最後殷山越還是心軟了,沒真正地在器材室弄他,用手。
趁着體育課還沒下課,大部隊全都在操場上面蹦蹦跳跳的,兩個人繞開衆人和老師的視線,從學校一個側門出去,逃學回家。
祝歸甯站在路邊攔了出租車。
坐在滿是殘留煙草味的出租車裡面,殷山越把自己那件運動服外套從祝歸甯身上脫下來,蓋住底下兩個人五指相扣的手,沒讓司機發現。
祝歸甯的嘴巴被他親得發紅,水潤潤的,上面有顆可愛的唇珠。他們并排坐在後座上,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可是實際上心裡面有多躁動,隻有本人能夠知道。
運動服的領口開了一顆扣子,底下祝歸甯的鎖骨格外明顯,殷山越絲毫不掩飾自己炙熱的目光,像一柄劍,想要挑開遮掩探進去,又伸出沒和祝歸甯握着的那隻手,艱難地用單手把那顆脫開的扣子系回去。
末了,還不放心似的整了整祝歸甯的領口,又掩飾一般的咳嗽了一聲,轉過頭,盯着車道兩邊飛速後退的垃圾桶,假裝發呆。
出租車司機開車開得猛,大約隻花了兩三分鐘就跑到了祝歸甯家的小區門口,殷山越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一張皺巴巴的十塊錢,讓司機不用找了。
他們走得很急切,剛剛把家裡面的大門摔上,就迫不及待地在鞋櫃旁邊抱起來親吻。
在房間裡,殷山越第一次見識到了祝歸甯床頭櫃的那個抽屜裡面裝着的工具到底有多齊全。
……
想起來昨天晚上兩個人在房間浴室裡面昏天黑地地胡搞,甚至還有器材室那種随時可能有老師拿鑰匙開門進來的地方,殷山越的太陽穴狠狠地跳了跳。
鬼迷心竅也不過如此。
光斑随着時間推移,從自己睡着的位子轉移到了祝歸甯那邊。殷山越望了眼鐘表,時針已經指向了數字11,剛剛想要起身把窗簾拉回來,卻發現腰腹處多出來一隻細白的手,虛虛地攬着他不讓走。
殷山越重新坐回到床上,用拇指撥了撥祝歸甯的睫毛,剛剛起床的聲音裡面還帶着些沙啞:“睡醒了?”
“嗯……”祝歸甯閉着眼睛哼哼,也沒說自己到底想不想起床,摟住殷山越的公狗腰,手指在上面摸來摸去的,狠吃了一通豆腐。
殷山越俯下身子去吻他,把劉海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撫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從眉間親到唇角,動作溫柔缱绻,氣氛暧昧。
兩個人在床上滾作一團,耳鬓厮磨了小半個鐘頭,祝歸甯這才心滿意足,放殷山越起來。
這回冰箱裡面的材料倒是豐富,早午餐殷山越給祝歸甯做了很多菜,甚至做了一道相對複雜的糕點,有些像酥餅,奶香味的,哄小孩子用。
祝歸甯吃的嘴角全部都是碎屑,捧着一杯熱牛奶,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看着面前祝歸甯喝完牛奶舔唇角的樣子,殷山越忽然又覺得像是祝歸甯這種品種小狐狸精,不搞才是真的虧了。
殷山越吃飯的動作一向比祝歸甯要快得多,他吃完兩碗飯的時候,祝歸甯還在拎着筷子,一根一根地夾菜吃。
祝歸甯吃東西的時候不太說話,殷山越放下手裡的碗筷,坐在餐桌前面看他,空氣安靜,令他有些控制不住地走神。
其實昨天晚上大約兩三點鐘,他曾經背着睡熟的祝歸甯,給呂慶打過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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