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素在她面前總是吊兒郎當,大大咧咧的,沒一點正經的樣子,這會兒卻難得變得嚴肅,蘇瑤把目光從書頁上移開,落在他的臉上,看着他鄭重其事的面孔,輕輕地應了聲:“嗯,什麼事,你說吧。”“蘇瑤,做我女朋友吧。”對于他的突然表白,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對她的好,她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在這層關系沒有捅破之前,她還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好,但是現在他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她要麼真心實意的接受,要麼就隻能幹脆利落的拒絕。不得不承認,陸霖是唯一一個讓她相處起來身心舒暢的人,人們都說異性之間沒有純友誼,就她和陸霖來說,是他一直在精心經營着這段友情,才會讓她如此輕松愉快,但是這對于他來說,是極度不公平的。如果沒有白笙安,她或許會被他感動,會接受他的心意也說不定,但是,現在她喜歡上了白笙安,如果依舊态度不清不楚的話,對陸霖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傷害。“陸霖,我喜歡上白笙安了。”蘇瑤直視着他,目光坦蕩,給他,也算給自己一個交代。“所以呢?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其實……白律師,就是……白笙安。”蘇瑤喉間梗了一下,雖說她也被欺瞞了很久,但是現在說來,卻像是她和白笙安,一起騙了他。陸霖把書一頁頁的合上,眼底雖然有驚詫,卻遠沒有她初時那樣的震驚和難以接受,他很快就消化了這個信息:“這麼說,你夙願成真了?就算如此,你也不要和我說什麼你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沒辦法接受我的感情,這都什麼時候了,哪有矢志不渝的愛情?結了婚的還要離呢,再說白律……不,是白笙安還沒給你個交代,隻要我不放棄,總是有機會的。”蘇瑤竟然一時語塞,下意識的反駁道:“你怎麼知道白笙安沒給我交代,我們已經在交往了。”陸霖沖她淺笑,毫不留情的諷刺她:“他承認了?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懂得什麼是處對象,八成是覺得你還有點利用價值,玩暧昧是每個男人都無師自通的本能,真正懂得承擔,懂得珍惜,卻是一輩子的學問,我看白笙安的腦子都用在破案上了,哪有閑暇琢磨這個!”蘇瑤氣急,在陸霖面前才不會隐忍,不管不顧的擡腳狠狠地踢在他小腿骨上,看他疼的龇牙咧嘴的求饒,才覺得痛快了些:“陸霖你丫怎麼說話呢!幹嘛把人說的那麼龌龊,你覺得對于白笙安來說,我除了能談情說愛,還能有什麼價值?”“哎呦呵,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蘇瑤還想繼續收拾他,但是兜裡的手機鈴聲大作,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白笙安打過來的,接起來後那頭的人一如既往地沒有廢話,就說了一句,“現在立刻來魅色酒吧!”就幹脆利落的挂了電話。蘇瑤一臉茫然,陸霖捂着小腿骨笑得幸災樂禍:“出案子了吧?叫你過去呢。”“你怎麼知道是出案子了,我們去把酒言歡不行啊!”蘇瑤繼續嘴硬。“嚯!蘇瑤,你别告訴我,你真的以為白笙安會和你談情說愛吧?其實,最了解男人的是男人,因為有相同的立場,所以有些事情總是不謀而合,就我而言,如果我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是決計不會在她已經噩夢連連,有心理陰影的情況下還巴巴的讓她去看奇形怪狀的死屍的。”陸霖看蘇瑤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趕緊讨好道:“哎呦喂,你别生氣,雖然你去了就是一擺設,但好歹是犯罪現場調查的一股清流,也算是滌蕩人心……”他還沒說完,就被蘇瑤一巴掌呼過去打斷了:“陸霖,你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廢話,我要是吐出象牙,那才是見鬼了!”對于女人來說,惱羞成怒不外乎幾種情況,要麼是自身意願得不到滿足,要麼就是總有人把你明明知道,但是死活不願意承認的大實話赤裸裸的說出來,給你會心一擊。而陸霖就是後者。等蘇瑤趕到魅色酒吧時,到場的刑警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她矮着身子就要往裡鑽,剛有動作,就被人掐住了胳膊,刑警黑着臉教訓她:“這裡是案發現場,閑雜人等不得入内。”“我是白先生的助理。”蘇瑤趕緊澄清,心中腹诽着,這是閑雜人等樂意來的地方嗎?“有證件嗎?出示一下。”那刑警依舊黑着臉,蘇瑤臉也黑了,她哪有什麼證件,她在白笙安身邊,從來都是一個身份不明,用途不明的存在。既然進不去,她幹脆賭氣坐在外頭的石墩子上等着,裡頭正在現場調查的白笙安無暇顧及她的存在,皺眉沖身邊的人伸了伸手,邊上的刑警立刻把檢查手套遞給他,白笙安戴好手套,蹲在屍體的左側,仔細查看屍體的情況。死者是面朝下死亡的,背部左肩胛中線的地方被刺進了一根全長五十公分左右的鋼筋,鋼筋與肩胛骨形成的創口深度較淺,且創口邊緣淩亂,有反複穿刺的痕迹,說明兇手的力氣不是很大,除此之外,鋼筋是以斜向上的角度刺進了死者體内,說明兇手的個子應該比死者要矮。除了肩胛處的傷口,死者身上再沒有其他明顯的外傷,那麼,緻命傷應該就是這一處了。白笙安繼續往下查看,死者的手邊放了一張貼的整整齊齊的紙片,他小心的打開,上面的字迹娟秀工整,隻寫了一句話,“每個人都應該為他們所犯下的錯誤贖罪。”對于兇手來說,殺了人之後留點紀念也無可厚非,隻要不是供認與案件相關的信息,那麼這些文字幾乎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這次卻明顯不一樣,白笙安不知道兇手是不是故意為之。因為這句話,是他小說裡的。那是什麼時候的文章他記不太清了,大約是一個命運多舛,被變态殺人犯害的家破人亡的可憐人,心靈受到重創後,就發誓要給和他一樣不幸的人一個公道,便開始淩駕在法律之上,自诩替天行道的試圖鏟除那些逃離法網之外的罪犯,最後,這個犯人自首歸案,那句“每個人都應該為他們所犯下的錯誤贖罪,”就是他這個案子的結案辭。如果僅僅是巧合,那就無須繼續追究,但如果兇手留下這句話是别有居心,那麼,就需要提高警惕了。檢查完屍體的情況,白笙安又查看了周圍的環境,痕檢科的人已經在采集證據了,但是收效甚微,兇手很謹慎,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迹。這樣的犯罪,分明是處心積慮計劃好的,再聯系他刻意留下的那句話,殺人動機就有點耐人尋味了。現場勘查結束後,刑警隊長帶着人運送屍體回局裡解剖,白笙安和孟凱文留下來繼續了解案子,去找酒吧老闆談話的路上,孟凱文才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我接到報案的時候,還以為僅僅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但是等看到那張卡片時,心裡有點不踏實。你的讀者數不勝數,狂熱追捧的粉絲也不在少數,會不會有模仿作案的可能性?”白笙安神色未變,但是語氣同樣嚴肅:“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在沒有确鑿證據的情況下,這隻能算是一個推論。”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酒吧老闆的辦公室,見兩人進來,他立刻恭恭敬敬的迎上來,腰弓的像個蝦子,雙手捧着孟凱文的手掌狠狠地握了握,轉而伸向白笙安時,被白笙安面不改色的忽視掉,他面皮一僵,略微有些尴尬,招呼兩人坐下後,便是殷勤的端茶倒水。“死者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什麼文憑?”孟凱文掏出随身帶的本子,邊問邊做記錄。“他叫陸岚,二十二三吧,聽他說因為家裡窮,高中畢業就辍學了,他是我們店裡的酒保,半吊子的調酒師,在這裡工作了近三年了,勤勤懇懇,說的少做的多,在酒吧裡挺招人喜歡的。”老闆把茶沏好後推到孟凱文和白笙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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