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的話是要回去的意思了,裴儀心中一急:“姐姐再陪我待會兒吧!”“這……”王氏面帶猶豫。“好姐姐,你今日下午看中的那幅頭面,我這就讓侍女去給您包過來!”裴儀親密地拉着她的手,轉頭吩咐道,“瑩竹還不快去。”瑩竹心中憋悶,這王氏這幾日都騙她們娘子花了多少銀子了。裴儀見她不動,瞪了她一眼。瑩竹委屈的跑下樓,去了芙蓉閣。王氏糾結地看着裴儀,裴儀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她手中。王氏面上帶着猶豫,其實心中笑開了花,捏着瓜子嗑了起來。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快馬的聲音,還未待細看,數皮駿馬便穿過眼前,直奔向悅園。裴儀激動的抓着窗欄,看着駿馬在悅園門口停下。到底是隔了一段距離,隻能看到那為首的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錦袍,黑發高束,身姿欣長,舉手擡足,行動間上位者的氣勢顯露無疑。那些穿着同色袍子的人應該就是他的侍衛了,那些侍衛們下了馬,訓練有素的,恭敬的立在兩側,等着李寅進了大門才跟了上去。裴儀眼睛微熱,這般威名赫赫,位高權重,有能力的男子才是她想嫁的,隻是可惜他已經有了正妻。不過,若論起來,魏候府的貴妾也比她們這小地方官員的正妻有體面。“大娘子,人已經進去了。”王氏手裡提着瑩竹給她的頭面,笑呵呵的說道。裴儀不舍的收回目光:“我回去吧!”瑩竹聞言終于松了一口氣。-裴府方望舒手裡拿了一疊疊的地契,一旁的案桌上擺滿了珠寶頭面。算了一遍又一遍,失望地開口道:“這些加起來,頂多值五萬兩。”這些地契都是方望舒的陪嫁,當初方家為了她的婚事面子上好看,也算是掏空了家底了。到現在也都沒有緩過來,方望舒娘家的嫂子也一直看她不順眼。“這也已經是您全部的身家了。”杜嬷嬷撥了撥算盤,這全部拿出來,她們連旁身的銀子都沒了,往後日子就不好過了。“剩下的該怎麼辦?”方望舒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送去的帖子像是沉入了海底,沒有了回音。湊不齊十萬兩白銀的後果她不敢想。方望舒低語:“好歹我也是她的生身母親……”杜嬷嬷黯然的想,這時說起這個已經晚了。杜嬷嬷眼睛突然一亮:“娘子,您不還有那個東西嗎?”方望舒皺眉:“那又怎麼樣?”“那可是姜郎君親手做的,她讓我們還銀子,是想拿回屬于姜郎君的東西,既然這樣那東西對她來說,所含的情誼可是無價的。”杜嬷嬷道。方望舒攥着手心,抿唇想了想:“去拿來吧!在妝匣第三個抽屜裡。”這是她留着的,姜昂唯一的東西了。杜嬷嬷小心翼翼打開抽屜,裡面有塊被紅綢包裹着的玉牌。方望舒沉默着将其拆開,那玉牌正面刻着一個小娃娃,背面刻的是字,上頭寫着:姜氏陶陶。姜昂除了沉迷字畫外,還喜歡玉雕。當初阿綏剛生下的時候,瘦瘦小小的,姜老夫人害怕取了名,在生死簿上留名字被閻王勾了去,說要等大些了再取名。所以直到她四歲,身體健康了,姜昂才準備為她取名。那個時候姜昂身體已經不好了,但還是沒日沒夜的翻着古籍,選了好多天才選了“陶陶”二字。君子陶陶,隻盼着她這一生快快樂樂的。有了名字,還說要刻一隻玉牌,等到她生辰那日作生辰禮送給她。結果還未等到女兒生辰,便病逝了。後來……“娘子。”方望舒回過神,把玉牌放到盒子裡:“嬷嬷這能行嗎?”“不行也得行了。”杜嬷嬷道,她們如今已走投無路,什麼法子都要試一試,隻盼着魏候夫人能看着這個玉牌的份上,就此算了。方望舒叮囑道:“你小心點,别被府裡頭的人發現了。”“婢子省的。”裴府過節的時候,才會一大家子一起用膳。夜幕降臨,側廳席面已經擺好,方望舒看着杜嬷嬷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才扶着她的手去了。老夫人年紀大了,稱身子不爽利便不過來了。大郎君書院開了課,不回來住,二娘子與二郎君又被方望舒送到娘家了,到現在都沒有接回來。所以這宴席上隻有裴肅夫婦和裴儀三個人。冷冷清清的,已然有了破敗之相。裴儀想到這幾日花費了許多銀錢,自己身上已所剩不多了。看着低頭用膳的方望舒,清了清喉嚨:“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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