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子怎麼總是阻撓他呢?他好想一直和老哥呆在一起啊。擡頭看向那張有點模糊的臉孔,他露出燦爛得耀眼的笑容來,跟對方說,我帶你的小孩上樓去玩。在三言兩語的交涉之中,媽子很輕易地就把自己的大兒子交給了他這隻危險的大色狼了。于是乎,他就硬是把一臉不甘不願的老哥拖上了二樓,啪的一聲關上了木門,把喧鬧嬉笑聲鎖在有點煞風景的房間外面了。然後,他轉身面向那個始終在微微顫抖着的小孩,幹脆把所有的僞裝都卸掉,緊緊抱住對方,開始親吻上那纖細的脖子……雙眼啪的一聲猛地張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有點凹凸不平的純白天花闆。一海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托着滲出絲絲冷汗來的額頭。良久之後,他才重重呼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我還是無藥可救了……”能一海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很灑脫的男人,或許有點像電視劇裡的那些渣男,會對深愛着自己的女人說什麼“我是一陣不羁的風”的嘔心台詞。至少在這之前,他對交往過的女友都顯得若即若離的,于是雖然每次都是他被狠狠甩掉,但說不定正在甩人的是他才對。是啊,他這個以自由為伴的射手男在感情方面應該是淡泊如水才對啊……“可惡。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啊?”死死盯着牆上那隻惡俗的八卦鏡造型時鐘,一海再次不耐煩地交換了一下雙腳。按照媽子的說法,這幾天都得熬夜查案的老哥今晚應該會回來的說,然而現在已經過了11點多了,那個占據了全副心思的男人卻依然不見人影。就算打老哥的手機,他也隻能聽到那機械式的女聲,說“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混蛋。幹嘛關機啊?話說,老哥簡直就是把手機當成金屬裝飾物使用吧?每次打過去不是打不通,就是關機,再不然在好不容易接通以後,卻隻得到“我很忙”三個字,就被毫不留情地挂了電話。“可惡,可惡,可惡!老哥該不會又去那種地方了吧。”明明都已經三番五次地跟他那個濫交得很的老哥說,為了和嫂子複合,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制約一下吧。不過這充其量是他想獨占那個男人的借口。嫂子的事怎樣也好。現在對他來說,那個連相貌都記得不大清楚的女人除了是解釋自己一切舉動的藉口以外,仍然還是藉口。真想把那個總是溜出去偷吃的男人綁起來,大聲地叫對方不要看别的男人,隻看着他,永遠隻看着他一個人。實在想不到他的占有欲可怕到有時候連自己都感到驚訝的程度。現在嫂子因為娘家的事情回福建老鄉了。在那個女人回來之後,他就得改變戰略,用盡一切手段阻止老哥和那個女人複合才行。總之誰也别想得到那個叫他迷戀不已的男人。不過在這之後,到底要怎麼走下去,他就毫無頭緒了。現在的他仿佛置身于周圍盡是黑色高牆的巨大迷宮之中,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電視機裡上演着一家人在和和睦睦吃飯的情景,勾起了他幾天前的記憶。那天晚上,總是神通廣大的媽子突然在飯桌上談起他和女朋友分手了的事情,在一邊責罵他不懂得珍惜的同時,一邊擺出一副深有感觸的樣子,說什麼真不知道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肯定下來。要是他說“我想娶你的大兒子”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把這兩個一直盼望抱孫子的老人家氣得吐血呢?“可惡。為什麼我們是親兄弟啊……”正在一海苦惱地抱怨着的當頭,大門處傳來了清脆的咔嚓聲。剛剛還籠罩在心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他慌慌忙忙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連忙走出門迎接自己等待已久的男人。本來在心中構思過的所有台詞都沒能用上,因為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一海就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了他。在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察覺到自己有多麼思念這個男人。不過兩人之間存在着叫他心寒的溫度差。幾乎在被抱住的一下秒,對方就無情地推開他了。“你的肢體語言真豐富。”明擺着一副嫌棄的語氣。想要和自己喜歡的人親近有什麼奇怪的。然而盡管為對方的冷淡而感到受傷了,他還是無法控制觸摸這個男人的沖動,把雙手用力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我天生如此,改不了啊。不過話說回來,老哥你怎麼這麼遲才回來呢?”“臨時要整理一點檔案。”“真的嗎?”他說着靠近對方,語氣裡充滿了狐疑。“老哥你不會又去了那種地方吧。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吧,為了和嫂子複……”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手被冷淡地用力拍開了。同時那雙原本平靜無波的深黑雙眼露出了不耐煩之色。“我累死了,才沒那個閑工夫去玩。”似乎不像是在說謊,但那份熊熊燃燒着的占有欲還是叫他不放心地再次問了一句“真的嗎?”。“你要知道啊,我這可是在為你和嫂子着想呢。在這段時間,老哥你可要好好制約……”“我要去洗澡了。”再次被打斷了說話。這樣糾纏下去恐怕真的會被這個男人讨厭,而這對他來說,簡直比科科挂紅燈還要糟糕一萬倍。于是,他連忙松開了手,讓男人去洗澡了。坐回客廳的米白色沙發上後,一海頓時感到難以言喻的空虛鋪天蓋地地向他襲來。好了。老哥終于回來了,然後呢?和老哥聊上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後,他就該乖乖地回那間煞風景的房間睡覺嗎?可惡。明明好幾天沒看到老哥的說,現在卻又得等到明天了嗎?實在無法接受如此叫人喪氣的結果,于是乎,在德本終于洗完澡出來之後,他厚臉皮地跟着對方走進了原本屬于自己的卧室裡。而這當然招來了毫不客氣的問話。“你在幹嘛?”“我那裡有一股怪味道啦。今晚想睡在這裡。”“……你睡吧。我去你那兒。”喂喂,這不是本末倒置嗎?他可是想呆在這個男人在的地方啦。看到對方真的打算走出去,一海連忙一把拉住了對方的手臂。“不用啦。我呆到差不多時間就回去。”總覺得和自己剛剛的話自相矛盾。他吞了一下口水,有點結巴地補充了一句。“剛、剛剛才把窗戶打開。等一會兒後,味道就會幾乎散去的。”“……我還是去那裡睡吧。本來那就是我的房間。”可惡,這塊臭石頭還真是比隕石還硬。“都說那裡有怪味啦。你怎麼都不領情呢?”“……這是在為我着想?”明擺着不是嗎?看着那張困惑地,不,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傷腦筋地皺起眉頭來的端正臉孔,一海覺得自己都快得内傷了。脆弱的少男心可悲地碎了一地。為什麼無論他怎樣對這個男人好,對方都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呢?好希望你也能溫柔地對我笑啊。隻是微小得幾乎謙卑的願望也隻能變為奢望嗎?越來越感到心裡郁悶不已,簡直就像有一塊大石壓在心頭一樣,一海悶悶地哼了一聲,幹脆破罐子破摔了。“你要是真想去那裡睡的話,那我就和你擠一間房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對方把自己的手甩掉,轉身走到床上,躺下來就側過身子,自顧自地睡覺了。一海也跟着走了過去,有點厚臉皮地坐在床沿。雖然隔着一張厚厚的棉被,但稍微和對方靠在一起的感覺還是讓他的心裡仿佛流過一股暖流似的窩心。他輕輕地把手放在墨綠色的棉被上,暗暗祈禱着對方被沒有察覺到。“呐,老哥。你這幾天都……”“我很累,要睡了。”還真是有點氣人的語氣,但還是莫名地叫他感到憐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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