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前是不想被裴紹吵到才出來管閑事,現在看到梁氏醫館的作風,她是真的覺得能讓這間醫館不倒閉,不虛此行。姜珩進了醫館,由學徒指引往内廳,見到了正用戥子稱藥的梁大夫,梁奉先。姜珩和裴言昭上前拜會:“梁叔叔好。”梁奉先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神打量過來,斜身出藥櫃:“你是靖甯啊,這位是,新娘子姜珩。老身拜見都督和都督夫人。”裴言昭沒讓老人家彎下膝蓋,有力的扶住他胳膊:“自家人不必拘禮。”姜珩也道:“叫我名字就好。梁先生的醫館生意真好,是方圓百裡我見過最好,外面的病人提起梁先生也是贊不絕口。”在櫃台裡邊搗藥罐的藥徒聽了,插嘴道:“以前更好,不知是哪個多嘴的把我們丢了血參的事傳揚出去,說我們自己人出了賊。客人害怕我們這有扒手,一半都不肯來了。”梁奉先立刻訓斥徒兒:“勿要惡意揣度他人。咱們醫館少些客人,也就少些病人,少病少災的,是好事。”“梁先生豁達高潔,令人欽佩。這是,”姜珩奉上布袋,看了裴言昭一眼:“這是裴都督費心找到的血參,你們檢驗下是否是貴店所丢。”裴言昭禮尚往來的碰了下她的肩:“你也有份,别想賴掉。”梁奉先大喜,不用檢查,在看到他特制的貯存冰袋時,幾乎就能确定此物就是丢失的血參。謹慎起見,梁奉先拆開來看,果然沒錯,他忙将布袋封口,轉交給笑逐顔開的徒兒去封存起來,深深彎腰向兩位緻謝,謝完,有一疑問:“怎麼裴夫人都稱靖甯為裴都督的嗎。”裴言昭:“在外面嘛,她守禮得很。”梁奉先了然點頭,又見姜珩男裝打扮,驚喜:“想不到找回血參也有裴夫人的一份功勞,你是靖甯當之無愧的賢内助。”裴言昭咧唇:“她非要跟過來的。我們是,嗯,焦不離孟。”“焦不離孟?”裴言昭咋舌,大手一揮:“不多說了,我回去跟大嫂說這個好消息。”梁奉先叫他們稍等,去裡屋,挺久一趟,取來一隻藥瓶,相贈:“這是我獨家秘制的凝芝丸,對受内傷嘔血的人有吊命之奇效,為報答今日之恩,贈兩顆給你們。”裴言昭覺得這禮物有用,不客氣收了:“謝了梁先生。”東街一角彙聚滿人,鼓震鑼響,一傳十的,吸引路上行人瘋湧過去。一杆白旗大纛拔地伫立,旗幟在旭風下飄搖,吹平展開,明晃晃寫了‘比武招親’四個大字。然而堆落在一角的看客哄笑連連,好似不是普通的比武招親。姜珩正路過,略好奇的張望,不過圍觀者太多,一絲縫隙都空不出,視線被一堵堵肉牆擋住。突然間,裴言昭圈住她的手腕:“看看去。”他往前披荊斬棘般開出一條通道,姜珩跟着他毫不費力的擠到了前方空曠的位置。姜珩微驚,擂台上對陣的男人竟是顧潇然,另一名女子穿幹練短衣長褲,腿綁行縢,衣裝皆呈耀目赤紅,頭巾綁的亦是紅綢帶,飄飄蕩漾。“哪有你這樣的瘋女人,你打人打赢了才嫁?是想嫁個窩囊廢麼。”顧潇然硬被這姑娘扯着衣襟,狼狽不堪。紅衣女子擡高下巴:“擂台是本小姐設的,規則我愛怎麼訂怎麼訂。你快跟我打。”顧潇然自知武力不行,不然把這瘋丫頭門牙打下來兩顆才解氣:“松開我,我不跟你打!我是恰巧路過被你抓上來的,你一個大姑娘好意思麼你。”群衆中有個看熱鬧的青年邁階上台,嬉笑道:“姑娘,人家不願意跟你打,我願意啊,小生一定讓着姑娘你。”紅衣女子擺手,“我就看中他了,其餘人我一概不出手。”顧潇然四肢張牙舞爪:“你這個瘋婆子!”……這果然是個不同尋常的比武招親,令姜珩啼笑皆非的是,顧潇然一向注重外在,端的郎朗清風,現在被那招親女子逼得口出俚俗,面赤脖粗。至于那姑娘,除了渾身紅色一大特色,相貌亦姣好,膚白唇紅,行動伶俐,有一股不同于世家閨秀的幹練靈動,但若說是平常家的女兒,衣料是頂好的潞綢,擂台旗杆這些行頭也置辦得毫不粗糙。憑這姑娘顔色,難怪即使她不肯對戰别的男人,還是引得旁人久久不肯離去,非要看花落誰家才甘心。裴言昭認出台上女子,就是在武試那天突然跳出來威脅他别打人的。人家招親可不是鬧着玩的,八成在武試贊賞顧潇然氣節高時,就相中了那傻小子,但當時顧潇然被他揍得神魂出竅,渾然還不知情。想到顧潇然以後若被這個刁蠻女子管着,有趣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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