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見他的面無表情不同,現在的林煙兮,整個人都仿佛鍍上了絢麗的光芒,令天地黯然失色。隻可惜她面對着的人,不是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們的距離變得如此遙遠了?宸明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用尖銳且帶着敵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陸籬然,嗤笑道:“本王若沒記錯,陸丞相乃是一介文官,陸公子怕是也不擅長騎射吧,林将軍确定陸公子的贈獵能令林小姐滿意?或者說,這樣的人,也能夠令您這般武藝高強,叱咤風雲的将軍入目?”林煙兮皺了皺眉,剛欲反駁,卻被林鶴攔了下來。在宸明打量他的同時,陸籬然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對方。雖然背地裡已經算計了對方多次,但今日,他确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聞裡的夏國太子。宸明這眼神足夠令尋常之人膽顫心驚,脊背發涼,可是卻不足以讓陸籬然感到害怕。甚至在陸籬然眼中,宸明突如其來的刁難與怒視,簡直就像個不成熟的少年在争強自己心愛的玩具,根本不足為懼。這種程度竟然就能把作為夏國未來儲君的宸明激怒,也不知是他太過于高估了對方,還是林煙兮對他的影響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大?不過任何敵人,都不能輕視。“林伯父,麻煩您松開晚輩的後衣領。”陸籬然雙腳離地,偏着腦袋輕聲對林鶴道。“不行,我怕我一松手你小子就跑咯。”林鶴眯着眼對他低聲道,說完揪着他後領的手還刻意緊了緊。“……”陸籬然無語半晌,才無奈低聲回道:“晚輩絕對不會跑的,您放晚輩下來,晚輩才能幫林小姐把太子殿下給請走。”林鶴一聽,想着如此揪着陸籬然應對太子也有些丢面子,像是自己硬把陸籬然拉過來充數的,雖然本來就是……不過為了避免生疑,還是先把他放下吧,反正陸籬然這小子已經被他拽上賊船,衆口铄金,這小子也不能如何了。于是宸明就看着林鶴與陸籬然當着他的面嘀咕了半天,林鶴才手一松,讓陸籬然踩在了平整的大地上。隻見他慢條斯理地把衣領整理完好,應對宸明的敵意面色不變,語調慵懶道:“這是在下與林小姐之間的事,太子殿下未免思慮過多了。”言罷他望向了林煙兮,薄唇溫柔地輕揚:“何況若換作林小姐,即便她送我一捧塵土,在下心裡也是極歡喜的,相信林小姐亦如此。”林煙兮沒有反駁,也朝他勾了勾唇。“好,好!看來倒是本王多管閑事了。”宸明字句裡皆是森森寒意與殺氣:“既如此,本王就不打攪林小姐好事了,還望林小姐知道,你我未退婚使就公然與其他男子如此親近,已是失德之舉。”他說罷最後看了一眼林煙兮,便一甩袖,轉身離去。“無妨,煙兮無懼世俗看法,隻望陸公子不介意便好。”林煙兮盯着他的背影笑吟吟說道,成功看到宸明腳下一個趔趄,身體差點往旁邊栽去。“諸位公子莫看了,趕緊去找其他家的閨女吧。”林鶴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大嗓門,向圍觀的公子們擺手道。☆、捧殺“林伯父當真是看得起晚輩,”陸籬然笑意不減,搖頭歎道:“晚輩今日來本不打算去圍獵的。”“哎,你年紀輕輕的,大好的一個少年郎,怎麼能不去獵場上玩玩?”林鶴很滿意他的表現,态度也難得好上了不少,興緻一來,便勾着陸籬然的肩膀道:“我家塵兒今日沒來,煙兒又是個女孩兒,倒不如你跟本将軍去耍耍!”“哦?林公子今日沒來?”陸籬然問道。林鶴面不改色,依然勾着陸籬然的肩,力道大得讓對方都有些站不穩:“是啊,這臭小子這幾天突然莫名其妙病了,還病得不輕,雖然吵着要來,但是本将軍還是硬把他堵在家裡了。”陸籬然看了一眼毫不顯山露水的林鶴,笑道:“倒真像是林公子的作風。”“你這小子到底去不去?!”林鶴試圖強人鎖男。忽有一隻手按上了林鶴厚實的肩,低沉的中年男子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我說老林啊,你在這抓着我兒子不放是要做什麼?拐回去做自己兒子嗎?”“哼,”林鶴悻悻地收回手,回頭看着來人反諷道:“我還怕你兒子拐了我的心肝女兒呢!”來人身上并沒有穿任何甲胄,隻有樸素的單色衣衫,從外表看上去令人捉摸不透,隻覺得沉穩與文雅,應是浸淫了官場多年。明明是秋獵,他卻能不用陪同皇帝上場,不難猜到多半是由于不擅長騎射,而且深得皇帝的信任,故允許其留下來,又加之稱陸籬然為“兒子”,那麼身份則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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