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倒是滴水不漏,但卻惹得皇帝有些不高興。他在心中責怪自己的左膀右臂何時開始居然為林氏說話,但聽到後一段話時,也覺得陸淵說得有幾分道理。而且對方的兒子是今年的狀元郎,重複科考确實對其不公,他隻不過是不想讓林煙兮當官,還不想失去一個新晉的得力臣子。見皇帝有所遲疑,陸淵極有眼色地乘勝追擊起來:“陛下,先不談此事,臣收到最近的兵報,說邊疆的大漠那邊……有些異動。”皇帝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善。那就如陸愛卿所言,此事再議吧。”作者有話要說:新jj還是有點卡生活不易,憨憨歎氣。☆、陣營宮門外。一匹黑鬃烈馬被人牽着,見宮門之中走出一氣宇軒昂的中年人,兩隻前蹄擡起跺地,打了個響鼻。“将軍。”小厮将手裡的缰繩遞給林鶴。林鶴接過,擡腳踩入馬蹬内,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馬,手握短鞭欲揚不揚。還未策馬,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他。“林将軍。”林鶴回首,對來人沒有半分驚訝:“陸丞相。”陸淵行了一禮,兩人就這樣在宮門外交談起來。“恭喜令愛,摘得探花。”“哪裡哪裡,還未恭喜令郎奪得今年的狀元郎。果真虎父無犬子。”兩人皆是心照不宣地呵呵一笑,又再度無話。片刻,似是難忍這種氣氛,尴尬終于被打破,林鶴開口道:“今日在朝堂上……”林鶴擺手,打斷他的話,狀似不耐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得了得了。”“不,我還是……”“今天的事你并無錯處,我還要感謝陸丞相能為小女說話。至于被派去鎮守邊疆,是我多年來的本職,我這一條命,就是為夏國百姓而生的。而且如若不是丞相提到邊戰,意指我還有些用處,說不定陛下還會揪着我林家不放。”陸淵道:“将軍就沒有想過,給自己尋一個背後之人?”林鶴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您雖有報國之心,但這與得人庇佑并不沖突,反而還能更好地保護将軍,将軍在前線殺敵,他便在背後做将軍的後盾。”“何況将軍應該為自己……為令愛的後路想一想,這天下,總不可能永遠在一人之手。”聞言,林鶴不免有些訝異。他本以為林鶴是皇帝身邊一隻忠心的鷹犬,可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陸淵現在不僅在勸他留條後路,還意欲讓他選擇陣營。夏國現今最有可能奪得皇位的無非是兩個人,太子宸明和六皇子宸子奕,他如果擇其中一人為靠山,則可以在多年後對方登基為新帝時,重新屹立于朝政不倒,在眼下對抗來自皇帝的明槍暗箭也能輕松一些。可是事情真的有這麼容易嗎?林鶴銳利的目光掃過他,道:“丞相大人怕是也早就擇好陣營了吧?”陸淵呵呵一笑,淡聲答道:“想必林将軍心裡已經有數了。再過不久,我這身子骨就要垂垂老矣,将來這天下,也會是這幫年輕人的天下。”“不是這幫年輕人的天下,而是六皇子他一人的天下。”林鶴冷笑一聲,諷刺道:“你知道小女與太子殿下的關系早就決裂,我必然隻能選擇另一陣營。”“那将軍究竟是選還是不選?”林鶴沒有半分猶豫:“不選。未來之事,誰敢料定?說不定這兩人都對那個位置可望而不可得。”這話聽起來在某種程度上戳中了陸淵的心,他眉頭一跳,臉色有幾分古怪:“将軍何出此言?”林鶴昂首高笑一聲,臉上竟有幾分得意洋洋:“我看我家煙兒就不錯,這不,這次科舉考試,我大夏國多少男子考不上進士,可煙兒竟然摘得了探花,比那些人強百倍!更何況她還有神旨加身,我林鶴的女兒,就是不一般!”陸淵:“……”對一個女兒奴,他就是在雞同鴨講。“将軍慎言,”陸淵擦了擦不存在的虛汗,道:“幾年前支持太子的官員裡有被查出私通大漠的,陛下生性多疑,這幾年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對太子已有些疏遠,反倒對六皇子是愈發地好了。而且您瞧着,六皇子近幾年政績委實不錯,雖做人處事鋒芒畢露了些,但是好刀才會刀芒亮。”林鶴沒有接話,斜睨他一眼:“我說,你一個皇帝身邊的左右手,今日怎麼給六皇子當說客來了?”“我說不選就是不選,管他天下何人主,我隻求百姓安樂。”陸淵長歎一聲,搖了搖頭。真不知該說這人是魯莽不顧後事,還是胸懷天下,拳拳赤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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