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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第2頁）
“不介意的話，能和我說說嗎？你這個樣子，沒辦法應付比賽啊。”
甯汶生硬地笑了一下，“k姐你不會懂的。”
“小屁孩兒，我比你大好幾歲，你說我什麼不比你懂得多？”小k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頭，“為賦新詞強說愁？”
“那麼k姐有沒有體驗過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的感覺？”
“啊，這個啊，就是愛而不得吧？”小k老師若有所思，“單戀什麼的，就這樣啊。”
“那麼如果愛而不能得呢？”甯汶解釋道，“比如兩個人都在愛着彼此，但是不可以在一起呢？”
小k老師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甯汶，你遇到什麼情況了？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
甯汶别過臉去，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在竭力控制着快要崩潰的情緒。
“甯汶，我可能也不能再多問出什麼答案。但是，愛就是希望。隻要有愛，你就擁有做到一切的能力。”小k誠懇地說，“我和你說這句話不是為了讓你盡快回去排練準備比賽，而是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上——作為你的k姐，來和你說的。比起那些沒有愛，像行屍走肉一樣活着的人，你已經非常幸福了。最起碼，你還有值得為之堅強的東西，不是嗎？”
甯汶轉過頭，正對上小k閃閃發亮的眼睛。
“k姐……”
“芒果飯來了！”服務員送來了兩份芒果飯。
小k指了指餐盤，“吃飯吧。我相信你能自己想明白。”
音樂教室裡，配樂的幾個學生還在堅持排練。
甯汶不來，就像是少了主心骨，大家都提不起精神。徐子豪的吉他彈得一塌糊塗，被陳銳揚連着叫停了好多次，最後效果還是不盡如人意。
到了第八次重來的時候，宋山終于不耐煩了，一把扯過徐子豪的電吉他彈了兩下。
然後抛了個大白眼，“你他媽是不是沒調音？”
徐子豪讪笑着，紅着臉撓了撓頭。
“你還笑！”宋山捶了徐子豪的頭，滿臉的橫肉因為怒氣而顫動。
這時，門被推開。
所有人看向門邊，甯汶正筆直地站在那裡，臉上帶着歉意的笑容。
“非常抱歉，我來晚了。”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歡迎回來。”徐子豪率先鼓起了掌，接着其他人也跟着給甯汶鼓掌。他們都不知道甯汶為什麼不來，但憑着對甯汶的了解，他們确信甯汶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所以他們不會責怪甯汶。
甯汶直起腰，看到含着笑意為他鼓掌的朋友們，心頭厚厚的冰層一點點融開了。在陰雲密布的天氣裡面，正是有志同道合的他們，才有了照亮信仰的陽光。
“那麼，我們來練下新歌吧。”甯汶從書包裡拿出打印好的樂譜，走到自己的位置調整好麥克風。
還沒打開麥克風的開關，隻聽得徐子豪一聲慘叫：“og！你個混蛋寫這麼難的譜子！！！下周就決賽了，你要我上天嗎？！”
甯汶皮笑肉不笑地剜了他一眼，溫柔地說道：“再叫一聲，我就編得再難一點，讓你叫不出來。”
徐子豪立馬被吓閉嘴了，抱起吉他校音，然後磕磕絆絆地彈了起來。
中途宋山就感歎：“這歌寫得也太甜了，甜到齁。”
“你沒談過戀愛怎麼寫出來的？”徐子豪一曲彈完，擦了把汗問道，“是不是背着我們找了小對象啊？”緊接着擺出一張不放過任何細節的八卦臉。
“是不是曲子不夠難？”甯汶怼了回去。
徐子豪立即谄媚地笑了笑，不再發話了。
“甯汶這樣子肯定是有對象，”宋山揪着這個話題不放，“他以前寫不出來這種的。”
“哪有對象了？”甯汶哭笑不得，“我可是下課拔腿就走、班級活動一概不參加的人，認識的女生不超過倆——阿拉伯語主講老師和我們k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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