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上了年紀,但還能看得出年少時享譽都城四大美男子的風流姿态。右手下邊坐着的正是不斷拭淚的謹國公侯夫人,她衣着素白,頭上也僅僅别了一根白玉簪。她對面的婦人則與之相反,面上是褪不盡的喜意,婦人長着一張芙蓉面,眼泛媚意,舉手投足間都有着說不清的勾人韻味。“嗚嗚嗚嗚嗚……我可憐的靜兒……”謹國公侯聽發妻一直哭哭啼啼便煩的緊,他皺起眉,抿了一口茶,放置茶杯的時候便用了些力,木桌和茶杯相觸出“砰——”的一聲。“行了!”怒斥聲把國公侯夫人吓了一跳,她卷着手帕,委屈的道:“靜兒這才剛走多久……你便要把她庶妹送進宮。”庶姨娘戚珠勾起微微得意的笑容,素手微擡,藕色的輕紗滑下,露出潔白的皓腕,她嬌聲道:“姐姐,您也聽到東玉傳回來的消息了,三皇子這沒人照顧怎麼行,侯爺讓菱兒進宮也是兩全之策,既能籠絡君心鞏固侯府的地位,又能照顧好三皇子,何不為呢?”“嗯。”長風礽朝自己的侍妾投去了贊賞的目光。還是珠兒懂他。在别人看來,謹國公侯夫人何岚彤命那叫一個好,娘家是高門貴族,被養的天真嬌憨,還嫁給了當時的熱門人選。長風礽開始也和發妻恩愛過一段時間,後邊便發現她處理家中事務是沒問題,卻沒點心眼兒,也沒點眼力見,根本說不到一塊去,還沒侍妾可人呢。說白了就是男人喜新厭舊的規律。何岚彤沒聽出戚珠言語裡深藏的惡意,她的确在擔憂着外孫的情況,昨夜一宿都沒睡着。皇嗣的夭折率本就高,宮裡無形的刀光劍影,不知道埋下了多少枯绡白骨。仔細一想,與其讓别的妃嫔把外孫抱了去,還不如讓庶女進宮撫養……話是這麼說,心裡還是不太得勁。她朝着戚珠問道:“菱兒真肯照顧三皇子?”戚珠聽到她的問話,便知道女兒進宮這事兒大半是成了,“那是自然,姐姐請放心。”有個皇子傍身,不管是不是親生的,總歸是大好事。“行吧,我答應你們。”何岚彤心力交瘁深覺疲憊,她往後靠去,深呼了口氣便站起身,挺直背保持着她身為高門宗婦的姿态跨出了門檻。她不想看夫君和其他的女人在那裡眉眼調情。世人要求女子懂得寬容大度,誰又能懂得女子的難呢?隻希望她那苦命的女兒,下輩子不要再當世家女了。作者有話要說:=。=唉,動也不動的收藏令人窒息。講真,這本我推翻重來了好多次,寫的我懷疑人生了。昭淮十一年,一頂粉紅色的小轎子從西處的宮門悄悄擡了進去。同時,後宮裡多出了一位年輕貌美的菱婕妤。菱婕妤長得與純德皇後有三分相似,剛進宮便被聖上翻了數次牌,榮寵不斷。沒過多久長風菱便從七品的婕妤升到了五品的婉儀。我們可憐的三皇子還是待在被人遺忘的無央閣中。為什麼呢,因為如今的菱婉儀剛進宮沒多久就有了身孕,不想再抱養嫡姐的孩子了。她一直活在長風靜的名字下,憑什麼如今還要幫嫡姐養她的孩子?長風菱躺在姜淮皇帝的臂彎裡,瞧着他俊朗熟睡的眉眼,眼底是深深的眷戀。她撫摸着自己還平坦的肚子,不由得想到——當初嫁給聖上的,就該是她長風菱。然而長風菱并不知道,姜淮皇帝眼中看到的身影,從來都不是她,隻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椿老白駒追,爐上挂着溫茶,飄出陣陣清香來。紅牆後是四合兩層的小木閣樓,下邊的圓欄裡種着花花草草綠意盎然。“吱呀——”小木閣樓二樓的窗戶被打開,南玔從裡邊探出頭,拿着布條在那裡擦拭上邊的灰塵,春日的煦陽從窗口跑進去,映照在女子白皙線條分明的側臉上,旁邊的樹枝微微垂下,蹭在臉上有些癢意。南玔扭幹了布條裡的水,把布條放進木盆,抱起木盆嗒嗒嗒走下樓。一轉角,便撇到屋檐處窩着呼呼大睡的胖團子。“喬南雲!一大清早的你又給我偷懶打渾!”胖團子一個抖擻,艱難的掀開眼皮就看到她娘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訓斥。唉,又開始了。五六歲的小娃娃帶着一口小奶音,慢手慢腳的爬起來,“娘,我繡好啦。”她穿着縮小版的粉色襦裙,和南玔身上的宮女服一模一樣,對襟處還繡了幾枚竹葉。梳着丱發,細細的發絲因為剛剛的睡姿根根直立,看去就像頭頂豎着一撮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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